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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妃看到貴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侯爺,好久不見了。”就算是同他打過招呼了。三五妃不同於三王爺,她同紅衣非常交好,所以對貴祺是看不順眼久矣;能同他打聲招呼也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她家王爺。

貴祺煩燥不安的很,他知道所剩時間不多:天知道族裡的人是去了大理寺還是郡主府;貴祺認為自己現在沒有時間同人客套,所以一開口就直接說道:“王妃,我此來是為了求王爺救我一命的!雖然王爺不在,但是請王妃看在我曾救了王爺的份兒上,給我指條明路。”

三王妃認為他說得是毒糧的事情,便道:“侯爺,你求錯了人;清風山莊的事情,你只有求平郡主才可以得救;他人根本說不上話,就是說了皇上也不會聽得。”

貴祺搖頭:“王妃,我此來不是為清風山莊的事情,是另有一事相求。”便把家中發生的事情對着王妃說了一遍。三王妃的臉色隨着貴祺的話越來越白,最後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聽完後,三王妃一拍桌子:“好你個大膽的李貴祺,居然敢如此目無君上!”

貴祺早已經料到了三王妃的反應,所以他也並不慌亂,只是跪倒在地求道:“所以才請王妃求我一命!還請看在我救了王爺的份兒上;我本不是有意說的,只是無意中被婦人之言所惑而犯下了錯。”

不過貴祺說這個話的時候,卻忘了面前地三王妃就是一位婦人;而且他連着兩句話就明明白白的說了對王爺有救命之恩。這就是在挾恩而求人了: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三王妃聽到貴祺的最後一句話非常不高興,不過倒也被貴祺的句話給堵上了:是啊,貴祺確曾救過三王爺一命;現在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說袖手旁觀吧?要是如此,日後他們夫妻如何做人?

三王妃猶猶豫豫的看了看貴祺,又掃了一眼身後的屏風道:“你先起來說話吧。你說得這個事兒。並不是我們不念恩情不管,實在是我沒辦法啊。”

貴祺只是叩頭。他現在只有這麼一根救命稻草了,哪能聽了三王妃一句話就放棄:“王妃,難道您就眼看着我人頭落地不成?”

三王妃非常為難了起來,救人是救不了得,可是不救又說不過去。貴祺只管叩頭,三王妃嘆了一口氣:“你先起來吧,總是這樣叩頭我怎麼受得了?你起來。我們慢慢計議。”

三王爺一直在屏風後聽着,聽到這裡知道必須得出去見貴祺了:不然,王妃就要被貴祺連累了。

王爺雖然風流些,可是王妃對於他來說是唯一有感情的女人,是他同命同運地人,他又怎麼能看她被貴祺逼得要答應他那個要命的請求呢?

三王爺咳了一下自屏風後轉了出來:“賢弟,好久不見了。我剛剛回府,就聽到你來了。”

貴祺正跪在地上看到三王爺來了。只能起身同王爺見禮:“王爺,你可算是來了。”

三王爺對着王妃使了個眼色,然後笑道:“這是什麼事兒,值得你如此這般?有什麼事兒自管坐下來說就是,你我地交情不必如此吧?”

貴祺聽三王爺這樣說以為有救了,忙又把話重複了一遍。三王爺倒是沒有拍桌子,不過臉色也極為不好看:“貴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樣的話也是能說得?你在朝中也當過幾年差,說起來那幾年你可是混得不錯哦;這樣的事兒你居然分不出輕重,你是糊塗了還是傻了?”

貴祺苦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根本沒有往深里想一想,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了一個婦人的話;現如今說這些都晚了,還請王爺救我。”

三王爺只是沉吟着喝茶,也不看貴祺也不開口說話;貴祺等得心焦,可是看三王爺的神情好似在想事情。他又不敢打斷:也許是在替他法子呢。被他一打斷想不出來不是壞了大事。

三王爺過了好久才慢慢的說道:“賢弟,到了如今。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嗎?”三王爺幾乎是一字一字說出來地,就是希望貴祺能認真的體會他的話。

貴祺愕然:“我錯在哪裡?啊,我不該相信一個婦人之言,更不該自我的口裡說出這樣的大逆之言。”

三王爺看了一眼三王妃,三王妃微微一撇嘴:她的意思就是,此乃朽木也。

三王爺輕輕嘆了一口氣:“貴祺,你真不知道是你錯了,而且還錯得極深?”

貴祺不明白,他想了想,然後看了看三王爺夫婦道:“王爺,憑你我的交情,我就直說了。紅衣如果說不是有了這個郡主的身份,我們府里絕不會惹上禍事兒;原來這些年不是好好地?女人哪能比自家男人地位還要高,居然還想在家裡說一不二?女人有了地位,可是沒有什麼本事相配,當然會引來禍事了,牝雞司晨豈是幸事!話說回來,就連現在不也是因為她的郡主身份,才致使小弟有了失言之過?只是此話不能講罷了,但事實就是如此,錯的確不在我們府中。”

三王妃忍不無可忍,冷冷一笑:“如此說來,都是紅衣那個丫頭的錯了?”

貴祺理直氣壯:“當然。”

三王妃氣得一張俏臉漲了起來,紅通通的一片:“那你說說她錯在何處!”

貴祺想也不想,張口就說道:“女人的三從四德,不要說她做得好,只要能做到也行,可是呢?一樣也沒有!七出她倒是犯了不少。”

三王妃喝了一口茶被貴祺這兩句話氣得一下子嗆到了,她咳完了才道:“三從四德沒有做到?哦?我問你,你離家三載,可有過隻言片語回來?可是你地侯爺府可有半分不對,孩子可有不好?你回來後,直接就弄了一個要做平妻的妾,紅衣可有說過你半分?可同你哭鬧過?直至後來又給你納了妾,你居然這樣說她!真真是令人寒心至極!”

貴祺被三王妃幾句話堵得有些難受,吱唔道:“香兒也不是我的本意,母親做得主,我做為兒子能說什麼?”後面的話他就又順了過來,聲音不覺就清亮了不少:“可是她就是犯了妒忌一條,對香兒的不滿是極為明顯的;孩子不過是巧合下生得病,卻被她咬定是香兒下得毒,還有、還有那個——”說到這裡忽然省起布娃娃的事兒還是不說的好,才住口了。

三王爺這時阻止了三王妃將要出口的話:“王妃,我的賢妻,為夫地那兩個小妾你不是說要好好調教一番嗎?現在就去吧,快去啦。”

三王妃知道三王爺地意思,想想貴祺也確實是救過王爺,待他的確不能太過份了;所以只能憤憤地起身自去了:只是那兩個小妾看來就有些要倒霉了,只是不知道日後她們如果知道了是受貴祺所累,會不會做個布娃娃詛咒他。

三王爺看王妃走遠了才對貴祺道:“你說得這些就算都對,可是你卻不要忘了,夫妻二人是在一起過日子,哪會都是人家的錯?老百姓都知道‘勺子沒有不碰鍋沿的理兒’,這麼久,你就沒有想過自己的錯嗎?”

三王爺喝了一口茶又接著說了下去:“有些話兒我今兒就直說了,你要是聽進去了或許還有得救,如果聽不進去,小王也就無能為力了。”

貴祺本來想說兩句反駁一下:他現在不是為了爭論什麼,只是想說服三王爺幫他,他認為一定要讓三王爺認為他是佔住了道理,三王爺才會幫他。

不過他聽到三王爺說這些話與救他相關,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準備着認真得聽下去。

三王爺道:“你口口聲聲說郡主有錯,那麼其它的事情我們才不說,我們先來說說你那個什麼香兒吧;我來問你,你可曾想過,三年未有你音訊的郡主,看到你時卻發現你帶了一個平妻回家是什麼心情?”

然後三王爺的神色更是正容了起來:“而且自這個平妻進了府後,你處理的事情都非常讓人不解——你那個什麼平妻進府後的第一個胎兒不見了,就不可疑?就真得是郡主害得?你可有查過?你的兩個孩子中毒就真是那麼簡單的巧合?你可有仔細查過?還有你的昏迷,一碗人肉湯就能救醒你?那還要大夫來做什麼?只要有人病了,在身上割塊肉煎了吃下去不就好了?這些事兒你可曾仔細想過、查過?你也是在朝中領過差事的人,你真得沒有想到這裡面的蹊蹺嗎?”

貴祺聽到這裡心裡非常的煩燥起來:他是來求救的,不是來聽訓的,而且還是一些他的家事,過去了的家事。

貴祺現在心急如焚,哪裡能聽得下去這些:“王爺,這些事兒日後再說不遲,您能不能給我指條明路?王爺恕罪,我現在真得是等不及,王爺有什麼法子還是直說吧,不要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