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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白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紅衣:石脂水的妙用,再加上剛剛聽說到的——可以讓人沉睡卻無毒的葯,郡主是自哪裡知道這些的?書上嗎?那他也算是博覽群書了,為什麼從來沒有看到過有這樣的記載。

楚一白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紅衣心中一驚:她只顧心急姐姐的病,卻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她可是說不出自那一部書上看來的。

紅衣只能強辯道:“楚先生,你沒有在書上看到過石脂水嗎?可見書上是有這些東西記載的,只是太多的人當做是笑談而忘了。而我閑來無事翻書翻得多些,尤其是對一引起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所以才會知道這些。先生是做大事的人,哪裡會在意這些無用的東西?”

楚一白想了想,郡主說得也對,世上有很多的書,自己不可能會每部都讀過,再說自己也不是過目不忘的奇人,看過了如果忘記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石脂水書上還真有記載,只是他所知也不多。楚一白還真是對這些古怪的東西敬而遠之,所以對於紅衣的分辯倒也信了三分,雖然還有疑惑,不過救人卻是要緊的——貴妃必須要救啊,那可是太子的生母,如果沒有了她,朝局不是又要暗潮洶湧了嗎:沒有母親的太子能做得長久嗎?而且太子現在還非常年幼,漫漫歲月皇上會護持他多久?那些枕旁風的作用可不能小視,那些宮中地女人哪個不想自己的兒子能取而代之。

楚一白想了想道:“郡主是不是想安排人手進宮去監視貴妃的一應飲食?嗯。此事來總管去做最好,只是現在他沒有分身之術,我來想辦法吧。”

楚一白話雖然應承了下來,可是他還沒有極好的主意:弄個把宮女進去也不是不行,奏明皇上後應該沒有問題,只是生面孔總會讓人生疑的,怕是查不出什麼東西;而要在暗中觀察。則需要極高的身手,楚家這樣的人還真不多。最重要地是女兒身的高手沒有。

紅衣再三道謝,楚一白搖頭道:“貴妃一人身系朝局,在下不可能置之不理,郡主不必言謝。”

紅衣點頭:“我明白,父親也明白,貴妃娘娘地病當然不會是無緣無故就有的。不過還是要謝謝楚先生,替我的姐姐。替太子殿下,替天下的百姓。”

紅衣知道天下大局與百姓對於楚家父子來說重過皇帝,所以她才會如此說。

楚一白客氣了幾句後,又與紅衣又計議了一番,定了暗探宮中的計策。紅衣終於感覺姐姐也許可以得救了,如果她的猜測不錯,只要找到那個下藥的人姐姐就沒有事兒了,姐姐醒來也不需要什麼解藥。只要不繼續吃藥就會好起來地。

楚一白又道:“那些人已經有幾日沒有送信來了,是不是他們已經有了疑心?”

紅衣想了想道:“也是我一時大意了,連日來只顧着姐姐,對這件事兒沒有怎麼上心。我看姐姐的事情要幾日才能明郎,嗯,眼下是要好好給他們做做戲了。我看。不如明日再上次山吧,我去佛前許願上香保佑孩子們與姐姐都平安,只是要麻煩楚先生相護了。”

楚一白明白紅衣是什麼意思,這不過是做給那些人看的,當然沒有推辭,兩個人議定了時辰後,楚一白便告辭了。

晚上楚老先生聽到楚一白的話後,沉吟道:“無毒卻能讓沉睡的葯,過量就會致人於死,這種葯也實在是太神奇了。我翻過的葯書醫典也不少了。卻不知道天下有這樣的奇葯。郡主自哪部書中看來的,你可曾問過?”

楚一白聽到老父親地話後忽然想起了紅衣的不凡之處來:“沒有。郡主不想說,兒子哪敢失禮的追問不休?不過,兒子總感覺郡主有幾分神秘。父親,石脂水的妙用也就罷了,你說郡主所說的這種神奇的葯真讓人難以置信,而且這種葯又是誰制出來地呢?如果不是郡主在清風山莊一役中有不凡的見解,我還真不會相信郡主說得有這種無毒卻會讓人沉睡不醒的葯。”

楚老先生看了楚一白一眼:“這葯應該是有的,貴妃娘娘的病聽都沒有聽說過,郡主不會無的放矢。”說到這裡楚老先生頓了一頓:“說起平郡主來,嗯,郡主是我看不透的人,玲瓏惕透、出塵不俗啊。”

楚一白聽老父前一句說看不透,後一句就是誇獎,不滿的看了父親一眼:“父親,您是不是累着了?您說得這話我可是聽不太懂,郡主好得您都看不透了?”

楚老先生搖搖頭,嗔怪的看着楚一白:“父子連心啊,這也聽不懂?我是說郡主的聰慧似乎不是與生俱來,而似一個年已耄耋地老人歷經世事後所有地智慧,只是她不過花信幾年吧?如此年華的女子怎麼有了這樣歷世地聰明呢?看不透啊看不透。”

楚一白仔細一想父親的話,感覺非常有道理:“郡主似乎看得透所有的事情似的,那雙眼睛裡有着過多的滄桑,好像是看過了太多的人情世故,對當前發生的一切她有一種無奈,還有、還有——,還有一種倦意。”

楚老先生點頭:“嗯,這次你倒是說對了。郡主對發生的事情第一個反應不是傷心或是其它,而是一種已經經歷過多次似的疲倦。我幾次掃過郡主的眼睛,總感覺那目光與她的面容有些不符,那眼神太過通透了。”

楚一白這時想到了李貴祺及他府中的女人們,不覺一嘆道:“興許是郡主經歷了李府那樣的一家人後,有些看破世情了吧?”

楚老先生沉吟了一下:“倒也不算是看破世情,雖然郡主對很多事情不在意,不過我總感覺郡主似乎也有她的執念,只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麼罷了。”

郡主,雖然那李府的人給她太多的傷痛,不過楚老先生本能的認為,這一府的人還不能傷郡主到如此地步,她應該還受其它的傷害吧?聽說她嫁入李家時被人追殺過,難過與這個有關?

楚老先生再三也想不清楚,便放開了紅衣的事情,他話鋒一轉:“我想貴妃的病應該與那些人拖不開關係吧,你仔細查一查各地可是有什麼大的軍械或是鐵器交易——貴妃這一病就真得牽住了大將軍的心神,這才是他們的目的吧?他們怕大將軍覺查什麼呢?”

楚一白點頭:“當然,如果不是這樣,那些人只要一碗毒藥餵了貴妃豈不是死個快當?為什麼非要弄個不死不活的人出來?說到這裡,兒子要感嘆一句,幸虧父親英明啊,我們楚家只有我們兩父子,那些人想下手害人讓我們擔憂也是無處下手。”

楚老先生一嘆:“為父不過是早早想到了,日後會有人利用楚家的親人所以才做了這樣的安排。可是世人有幾個是沒有至親好友的?jian人的毒計啊,還真沒有幾人能避得開。”

楚一白忽然笑道:“我當日出現在府中,父親說自己有我一個這麼大的兒子時,我還記得人人都驚得幾乎掉了下巴的樣子。”

楚老先生一笑,然後問道:“郡主所託你可有想法了?宮中你想讓誰去?”

楚一白想了想道:“我只想到了一個人,也只有這一個人才可以。其它雖然身手可以,但是卻不便在宮中久留。父親認為呢?”

楚老先生想了想道:“也好,我也好久沒有去那裡了,那我就為你跑一趟吧。”

楚一白撇嘴:“父親,您這話也說得出口?還不是你借這個由頭去探探人,正好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楚老先生站起拍了楚一白的頭一下:“你怎麼同父親說話呢?你是什麼時候去都可以,不會被轟出來,我呢?真是不孝子!”說完楚老先生就要向外走去。

楚一白急忙叫住了楚老先生:“父親,還有一件事兒要說呢,你急什麼?”

楚老先生有些不耐煩:“什麼事兒,快說。”

楚一白道:“就是上次那個事情了,你倒是給兒子個話兒啊,眼瞅這日子可就要到了。”

楚老先生一瞪眼:“你看着做就是了,現在除了那幾個人以外,其它的還有什麼顧忌?這些事兒不是都由你做的,哪個能動,哪個不能動還用得着來問我?好了,不說了,你莫要再耽擱我的時間。”說完一擺手瀟洒至極出屋,縱身就自屋頂上遠去了。

靖安也得知了貴妃的病,他略作思索也就明了為什麼貴妃只是半死不活,而沒有被人直接下手除去。靖安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這朝中才能安寧一些呢?日日算計人人都不知道累似的,把他這個一向看戲的王爺都攪了進來,而且這次還真是份勞心勞力的苦差啊。

靖安的父母早已經去世,小時跟在太后身邊,後來又為朝廷立了戰功才得到皇上的允許,做一個他早已經想做的散閑王爺,從此不問朝事,實在同王妃過了年余的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