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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總管當然不會對貴祺客氣,他一揮手上來兩個小廝扭住了貴祺,他親自上前左右開弓打起了貴祺。福總管恨極了貴祺:小侯爺也是你李貴祺能打得?我們全郡主府的寶貝,你使壞擄走了一個縣主,就已經奪走了我們的心肝;府中剩下的小侯爺,你居然還敢打傷了他,今日不狠狠打你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福總管的想法,幾乎是郡主府所有人的想法。

貴祺開始的時候並不認錯,他這樣死硬的挺着,福總管也不在意。福總管打累了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了紅衣的神情,他的心就是一沉。福總管想了一想對貴祺說道:“你千萬不要求饒,後面還有許多人要打你替小侯爺出氣呢,你如果一求饒,讓我們怎麼打你呢?我們做奴才的沒有主子的命令,想打你還真是不容易。你呢,就咬緊了牙今日做條好漢子給我們看看。”

貴祺雖然動彈不得,但就是不認錯,福總管看到紅衣的神色,他怕貴祺一直死硬下去會氣壞了身子,所以他才以話來相激貴祺。貴祺聽到福總管說的話後氣得雙目通紅,他原來是堂堂的侯爺,現在居然要被一乾奴才們打着玩兒。貴祺想了想一咬牙道:“郡主,我知錯了,請郡主恕罪。”

貴祺絕對不想被一群奴才們打耳光,雖然他也不想認錯,但是兩相比較他還是向紅衣低了頭。

紅衣一擺手,福總管帶着人站到了一旁。貴祺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痛還是氣的,一個勁兒地喘粗氣。

不過貴祺這次的確是老實了許多,跪在地上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現在以自己的身份討不了好去,他在心中暗自發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貴祺的希望還是英兒的身上,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再過幾年英兒行了冠禮後。他便要英兒去求個爵位給自己——至於雁兒,他現在已經不指望她了。在他的想法中,雁兒已經死掉了。

貴祺十分想問問紅衣把自己女兒害死的事情——他認為這是他應該是為雁兒做事情,女兒死了也要為她討個公道吧?但是他被打了耳光後還是決定暫時不說地好,以免再次被毒打一番。

紅衣這次沒有看貴祺,語氣淡淡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打英兒?”

貴祺愕然地看向了紅衣,不明白她為什麼又要問一遍,這個問題紅衣可是前前後後問了許多遍了。忽然間他想到了他剛剛對英兒說過的話。他現在才後悔起來:英兒告訴了她吧?沒有想到英兒已經被教得無父無祖宗了,剛剛真不該說那些話的。

可是英兒並沒有同紅衣說起:貴祺那樣的話讓孩子對母親如何說得出口?蕭雲飛也無法同紅衣提起,所以紅衣壓根就不知道貴祺侮辱過她。

紅衣盯着貴祺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要打英兒?”

紅衣就是要問個清楚,她要替兒女們問個清楚:以她千百世的重生來說,貴祺這樣的父親還真是絕無僅有第一人。貴祺所做的其它事情,紅衣都明白,可是他做為一個父親,居然對自己地親生兒女下得了這樣的毒手。讓紅衣怎麼也想不明白。

貴祺吱唔着道:“英兒忤逆我,我才打了他,請郡主恕罪。”貴祺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非常小,紅衣幾乎聽不清楚他說得是什麼。

貴祺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在紅衣面前低頭,讓他認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而他的地位越不如紅衣,他的這種想法就越重。

紅衣道:“忤逆?你還真是說錯了話。英兒就算是會犯忤逆之罪,那個被忤逆之人也不會是你。你抬起頭來。”貴祺聞言抬頭,卻對上了紅衣亮閃閃的目光:“孩子們自此後只是我的孩子們,與你再無瓜葛,你日後膽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我必要你付出慘痛地代價,你可記下了?”

紅衣問到現在,終於明白了貴祺為什麼會中了二王爺的計,為什麼會打傷了英兒:對於貴祺來說,名利地位重於一切。他自身重於一切。

在紅衣灼灼的目光下。貴祺點了點頭。但立刻他就懊悔的低下了頭:他居然會怕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以前的妻子!

紅衣沒有再理會貴祺。對福總管道:“有勞福總管了,着人把他扔到柴房裡去吧。”紅衣其實非常想把他送到官府里去,只是現在不能這樣罷了。

福總管帶着貴祺走了,貴祺臨走之時非常想質問,紅衣把他扔到柴房的事情,但是他最後還是沒有敢說出口中。紅衣在廳上也沒有多作停留,她直接回房去照顧英兒了。

大夫地葯還算可以,到了晚上的時候,英兒的臉已經明顯消腫。紅衣沒有同英兒再提起貴祺來,英兒也沒有向紅衣說起貴祺侮辱過她的話,他們的用意都是一樣的,為了不讓對方傷心。

一早起來,紅衣先看了看英兒的臉,腫脹已經好了很多。不過英兒嘴巴與嘴角被打傷了,那些傷口卻不能好得如此快,英兒還是只能進些流食。

紅衣梳洗後,同英兒說了一會子話後告知英兒自己有事情需要出府,英兒非常乖巧的答道:“娘親自管去就是,英兒已經大好了,娘親不必擔心英兒。”

紅衣抱了抱英兒,撫摸着他的頭說道:“英兒真乖,娘親現在去做得事情,也許可以讓你妹妹早日回家。英兒好好和慧兒姐姐在家中,娘親會儘快趕回來的。”

英兒點頭答應了:只要妹妹能早日回家,娘親去做地事情他一定會贊同地。紅衣囑咐人要好好照顧英兒後,便到了前廳上處理一些事情,順便等楚一白一干人前來。

三王爺與五王爺是最先到的,紅衣把他們迎了進來:“王兄們,靖安王兄與楚先生也想到魏府上去見見那位才情很好地書生。”

三王爺看着紅衣一笑:“好啊,很好,這樣不錯。”

紅衣俏臉一紅,她當然知道三王爺是在打趣她與楚一白,可是現在她卻有口難言,只能低頭不語了。三王妃過來握住了紅衣的手,瞪了三王爺一眼,便拉起紅衣一起進了大廳。

三王妃與五王妃自從得知楚一白與紅衣定婚以後,賀禮雖然照送,卻沒有打趣過紅衣一次。以三王妃和五王妃對紅衣的了解,紅衣不可能會在和離後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嫁;紅衣這樣做一定有她的原因,既然她沒有說就是有她的苦衷,有需要她們幫忙的時候紅衣自會提起。

三王妃對於閨中mi友的私密心事兒,當然不會拿出來同丈夫一起討論,所以三王爺並不知曉自己王妃肚子里的彎彎繞,一見紅衣便同她開起了玩笑。

楚一白同靖安郡王不一會兒也到了,大家寒暄了幾句便出府上車,直奔南北大街而去。

到了魏府後,三王爺的長隨把各人的名貼遞給了門房,門房一看來得人居然不是親王就是郡主的,哪裡還敢怠慢?一面使了人進去飛報給主子,一面上前給王爺們請安。

魏書生早在昨晚便得知紅衣等人今日會來,已經等在府中多時了。聽到下人來報,便攜了他的兩位夫人迎了出來。

眾人一番見禮後,男人們被魏書生迎進了花廳待客,女人們隨桃夭與芙蓉到了偏廳,卻不是像其它人家去內院待女客。

桃夭和芙蓉請紅衣等人坐好才重新見禮,二人都拜倒在地上道:“原來不知道是王妃與郡主,失禮之處還請王妃和郡主恕罪。”

三王妃讓丫頭扶起了桃夭二人起來:“我們還是原來那個樣子說話的好,你們一拘束不是失了我們前來做客的原意?大家既然是因為有緣相遇,這些俗禮不守正好。”

桃夭和芙蓉也沒有多做推辭,便同紅衣幾個人說笑起來。紅衣冷眼旁觀,雖然桃夭說是為長,可是芙蓉對她卻極為隨便,這兩個人哪個人是嫡妻?紅衣怎麼看也沒有看出來哪個為嫡。

屋裡的人正說笑的熱鬧,這時進來一個丫頭道:“桃夫人,公子說請王妃與郡主都移駕到花廳待客。”

王妃們的臉色立刻落了下來,她們有些不悅:她們同魏家即不是一家人,也不是世交的通家之好,哪有男女客人混在一處的道理?

紅衣也極為愕然,她這次來是想看看魏書生真人,但是她沒有想過要去魏書生第一次正式見面就交鋒。紅衣來魏府,是認定自己沒有多大的危險——紅衣認為自己不會同這位魏書生有太多的接觸。讓她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位穿越者居然行事如此不拘禮儀,不合古人的規矩,難道他不怕人言可畏嗎?還是男人的膽子自來就比女人的大?

三王妃看向了桃夭:“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自古以來,男女不同席。如果府上地方不夠多,我們可以去外面酒樓也好,男女混在一處成何體統?”

桃夭看了一眼芙蓉:“回王妃的話,我家相公使了人來請王妃們,應該是得到了王爺們的允許,否則哪敢自作主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