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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紅衣穿越的原則,別人怕是沒有穿越原則的,因為只不過了穿了一世而已。

惠貴妃留紅衣用過了午飯。姐妹倆說笑了一陣,紅衣看惠貴妃心情好多了,而天色也不早了,就起身表示要告退。惠貴妃也沒有留她——皇帝快要來了。又囑咐了紅衣幾句,強調讓紅衣常進宮來看她,又讓人把準備給英兒雁兒的東西拿上來遞給了布兒才萬分不捨得讓人送紅衣走了。

出了宮門,紅衣問布兒:“這就是昨兒你和綢兒嘀咕的事兒吧?”

布兒知道紅衣是指她稟報給惠貴妃的香姨娘那平妻的事兒,就點了點頭:“請太太恕罪。”

“唉——傻丫頭們!你們有什麼罪啊?”紅衣看着布兒,拍了拍她的手:“爭與不爭都沒有意義的。”是啊,有什麼意義呢?貴祺心在我這兒就不用爭,心不在我這兒爭了也是白爭!可必竟是丫頭們的一片好心。唉——,算了,還是不說了。

布兒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太太,少爺姑娘們中毒的事情您不認為是香姨娘做的嗎?”她們四個丫頭早就想問了,並且商定無論如何不能讓太太放過香姨娘——這女人心太歹毒了。

紅衣嘆了口氣:“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還要再容忍她對吧?”

布兒尷尬的看了看紅衣:“我們四個都覺得不能再這樣容忍她下去了。”

紅衣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好累好累:“就算我現在把她趕出了府,以後就不會有別人了嗎?趕走了一個還會再來一個,來了個新人我們一點都不了解,豈不是更讓人防不勝防啊——”

布兒急道:“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就這樣輕輕放過她吧?”

紅衣輕輕的,輕輕的說道:“不放過?那麼,可有證據證明事是香姨娘做得?這事要老爺相信了才行,老爺不信,就算是不放過你又能如何——?”紅衣在這一瞬間感到已經累得沒有辦氣說話了,累得只能發出這麼微小的聲音。

紅衣回到家,急急讓布兒四個給她更衣卸裝——實在太累人了。然後梳洗了一下,去見老太太。

見了老太太先回了進宮的事兒,並回說惠貴妃娘娘說了下次進宮請安時想要見一見老太太——這可是天大的榮耀。老太太面色才好看多了,她正因紅衣不告訴她孩子們中毒的事生紅衣的氣呢。

“英兒雁兒的事兒怎麼早些來請安時也不告訴我一聲兒呢?”老太太看紅衣回完了事了,就問起了孩子們中毒卻沒有人稟她一聲的事。在老太太心裡不放心紅衣是一回事兒,而兩個孩子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那可是李家的根苗,老太太的心頭肉啊。如今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老太太疼了個半死啊——這比她中毒還要讓她難過三分!

“回老太太的話,媳婦兒怕嚇着老太太。驚了老太太那就是媳婦兒天大的罪過啊。”紅衣一聽就知道老太太知曉了孩子們的事並生着她的氣呢。只是不知道老太太可曾問貴祺了不曾?

“驚着?什麼驚着?你不說我就驚不着了?可憐我那兒、女啊,小小的年紀受多大罪啊。”老太太不肯輕易放過紅衣:“我知道你是他們的母親,可是你也要知道我並不比你少疼那兩個孩子——那可是我的心肝啊,沒了他們我也活不成的!”

“紅衣知道老太太對孩子們那是一萬個心了,媳婦兒是萬萬比上不的。這事媳婦知道錯了,還請老太太不要再惱我了。以後我也一定會倍加小心,絕不會讓孩子們再出一丁點事兒。”紅衣忙認錯並加上保證。

“嗯。這是應當的。必須要當心。跟在孩子們身邊的人一定要是仔細人兒。”老太太想了想:“我還是不放心。你每天事兒多,總有想不到的地方。我看這樣吧,乾脆讓孩子們搬來我這兒住吧。把外面暖閣讓人收拾收拾,讓他們兄妹與我里外間住着。我還能得到日日孫子孫女陪着,這才是老來福呢。”說著說著,老太太都要笑起來了。

紅衣想了想,這樣是目前較好的辦法,只要想辦法防止老太太與兩個孩子不要成了紅樓夢裡賈老太君與寶玉的翻版就成了:“只是擾了老太太安養——”

紅衣話還沒有說完,老太太就打斷了:“你也說是安養,我不能安心能叫安養嗎?只有孩子們來了,我日日見着才能安心——這才是安養呢。”

紅衣連忙表示依了,答應再讓孩子們將養三兩日,就讓孩子搬過來。

老太太才滿意得放紅衣離開了。

紅衣剛剛到了屋裡坐下,婆子來回老爺使人來問進宮順利嗎?紅衣聽了淡淡得一笑:順利嗎?這順利對於誰來說的呢?對我來說的順利他能認同嗎?怕是想知道我倒底有沒有同惠貴妃告過狀吧?紅衣剛想吩咐那婆子去回話,那婆子卻又接著說:“剛剛老爺又使了來傳話說晚上老爺過來用飯,讓太太準備着。”

紅衣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過來用飯?是想知道我進宮和惠貴妃談話的詳情及惠貴妃的反應吧?貴妃的影響力真得很大呢。唉——真要訴苦的話,早就進宮去了!也不用等到今時今分。紅衣在心冷哼了一聲。現在宮裡的正位皇后一直無所出,年紀也過了怕是再也生不出來了。而在有皇子的後宮們中位份最高的就是惠貴妃了,並且那皇子還很得皇帝得歡心。如果不是因她娘家有這樣一位貴妃的話,那香姨娘進候爺府的門時就不是一個妾了吧?必竟是以妻禮迎娶的,想那香姨娘也是百般委屈的吧。

貴祺今兒確實安不下心來處理事。他是擔心紅衣對惠貴妃說些什麼,不是怕說香姨娘的事兒——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而是害怕紅衣對惠貴妃哭訴孩子們中毒的事情,那可就不得了了。那惠貴妃一cha手,這所有的事加一塊,紅衣怕不是要聽她的安排和自己和離啊——雖然他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他還是擔心,非常擔心。

貴祺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怎麼也安不下心來。聽人來報太太已經在老太太那兒回到梅院了,就乾脆放下事情直奔紅衣的院子。他想有時間能和紅衣多聊會兒也是好的,總這樣在一個府里卻一日也說不上句話,太讓人難受了。

貴祺到得時候,紅衣正在孩子們的房裡同他們說笑着。孩子們的精神還行,體力卻沒有恢復。貴祺一到屋子裡,紅衣與孩子們都正經得與他請過了安。即使孩子們還不能起床,也在床上掙扎着欠身為禮。然後一本正經得看着他,等他說話。

貴祺有些緊張,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越緊張越找不到話題,可屋裡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一時之間實在沒有話說,只好向紅衣交待一下香兒給孩子們吃蘿卜的事兒:“香兒我已經問過了,她也是無心之過。一直哭着讓我責罰她,她實不知你這兒晚上有蛇肉。”

紅衣淡淡地應道:“是的,老爺。”無心之過,一個正在坐月子的婦人,帶着一個會雕東西的侍兒和一大堆的蘿卜出現在花園裡,這麼巧就遇上了孩子們,還這麼巧晚上就有蛇肉,這很正常么?為什麼貴祺想不到呢?他被什麼迷住了眼睛?!那受了傷害得可是他唯一的獨子與唯一的女兒!可是紅衣早就說過,唯心而已。心不在了,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什麼意義,那又何必在意呢?隨他去吧。

貴祺聽了紅衣的回答,心頭又起了一絲火氣:什麼叫是的老爺。什麼意思?不相信他的話?紅衣自打他這次回來,說得最多的兩句話就是:“是的,老爺”或者“知道了,老爺”。他哪裡做錯了,紅衣為什麼這樣對他。他是娶了香兒,但那也是無奈之舉不是?難道紅衣容不下香兒,那也不像——剛剛安排了安兒給他暖床啊。他越想越不明白,就越想越生氣。他其實還沒有發現:他的女人每多一個,他就在紅衣面前更加得不自在。實際上這很正常,他是在男尊女卑的教育下長大的。好多事情在他的觀念中都是對的,但在他的感情上卻又覺得對不起紅衣。

孩子聽了父親的話,互相看了看,什麼也沒說。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他們多多少少知道這次要吃這麼苦的葯,還不能吃那些好吃的飯菜多多少少與那個香姨娘有關。所以貴祺話一出口,孩子們更加沉默了。

貴祺看紅衣應了他一聲後,滿屋裡就再沒有人說話,心裡更不是滋味。曾幾何時,他與紅衣和孩子們在這屋裡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現在呢,孩子們見到他如同鋸嘴的葫蘆般。紅衣怎麼可以這樣教孩子呢?教得孩子都沒有父子綱常了!

貴祺想到這兒,臉也就沉了下來:“你今兒進宮,都與貴妃娘娘說了些什麼?”

紅衣抬頭看了看他,心裡更是一涼:“沒什麼,拉家常而已。”

貴祺看她不想說得樣子,站起什麼話也沒說,甩袖走了。晚飯自是不會在這兒用了。

貴祺氣沖沖得到了香姨娘房裡。香姨娘迎了他進去,看他臉色不好,問他怎麼了。貴祺鬼使神差般得向香姨娘倒起了苦水,最後說道:“你說,你們太太總這樣對我是為了什麼?原來她不是這樣的,原來她是很賢惠的。”

香姨娘聽了貴祺的話心裡樂開了花:這麼好的機會要好好利用了!不過向老爺進言說她什麼好呢?說她容不下人,老爺是不會相信的。對了,娘不是說過男人最多疑嗎?

“聽了老爺的話,我是有些想法,卻不敢說與老爺聽。”香姨娘故意唯唯喏喏地說道。

“是什麼?你儘管說就是了。”貴祺不疑有他,還讓香姨娘直說無妨。

“我覺得老爺說得這種情況有些像我聽來得那些紅杏出牆的人。”香姨娘小心翼翼地說。她又不傻,當然在貴祺的話里聽出了貴祺對紅衣的那份愛重。所以她並沒有直說紅衣紅杏紅牆了。

貴祺咳了咳道:我知道大家很討厭我,那就拿票票砸死我吧!我想紅衣會很高興我這樣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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