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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姨娘直到打累了才停了下來,喝道:“哭什麼哭?!趕快給我收拾屋子!如果膽敢給人說是姑娘賞了你們打,你們就等着姑娘把你們皮扒下來吧!”

桃花和杏花至此才知道跟了一個什麼樣的主子,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起來收拾屋子。

香姨娘坐在床上想着心事:這老太太是鐵了心不理會自己了。那一定要把老爺哄得回心轉意才行!老爺總惱着她,那掌管這院子的事務就成了只說說而已了。老爺回心轉意了,才可以拿到實惠!可是怎麼做到呢?只要能讓老爺感動就行了,要讓老爺知道我為他什麼都可以做,甚至命都可以不要。可是用什麼辦法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呢?現在老爺無病無難的,做什麼才能讓老爺感動到要死呢?要不,耍點手段?有什麼計策呢?

香姨娘前思後想的又折騰了一天,天黑用晚飯時,香姨娘一拍手站了起來,面有喜色——她終於想出了辦法!

貴祺也一大早就起了。安兒服伺他更衣洗漱。

貴祺傷好後就搬離了梅院,後來也去過梅院幾次,用過飯就回菊院了。他現在的苦惱是,他和紅衣又回到了他初回家時的樣子。低聲下氣的陪小心不是貴祺做得出來的,去了二三次後,貴祺越來越沒有勇氣了。他很沮喪,他回家有小半年了吧,紅衣就沒有和他同房同宿過!這還是夫妻嗎?貴祺除了嘆氣外也沒有什麼辦法。

他有妻,妻子也對他恭謹有加,照顧周到細緻,卻給了他嚴重疏離感;有妾,但是貪婪的要命!一個他內疚不敢要求留宿,一個他厭惡根本不想見,所以他只能來菊院。

幸好有安兒。安兒從來也不多話,只是盡心儘力的照顧着他。貴祺對安兒的感覺一日比一日好,只有安兒不對他鬧脾氣,只有安兒不會犯錯。他甚至於有幾次想過:安兒有了身孕就納她為妾吧。貴祺認為他為了朝廷的事兒忙了一整天后,十分應該有朵解語花在身旁的。可是現在只有一個安兒能讓他舒舒服服的只管享受就好。

他想着想着,安兒已經把他打理清楚了。他上下看了看:“很好。我上朝去了。晚上備飯時晚些,今兒有些事必須處理。”

安兒:“知道了,老爺。老爺慢走。”

貴祺點了點頭走了。

安兒這些日子以來是很高興的。貴祺幾乎是每天晚上都來,十日里總有四五日讓她暖床。安兒感覺到貴祺對她越來越好:時常會賞些東西與她,有時間時也與她閑話幾句等等。她很滿意這段時間的生活,除了身孕的的問題以外。

安兒使人叫來了寶兒雙兒,然後三人一起到紅衣房裡請安服侍。再怎麼說寶兒雙兒也是通房,也是紅衣許了的,所以安兒每天只能與這兩個她討厭的人結伴去梅院。

范姨太太一家就這麼住了下來。那個院子起了名字叫做平安別院,范姨太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希望從此以後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范姨太太一家四口只用了四個小跨院,餘下的那處院子被范姨太太改作了書房,給明澈讀書用。范姨太太一家在院子里另外開伙了,老太太本是不依的,范姨太太說了:“我們一家是要長住的,本又不缺這兩個銀錢的,這樣才是個長遠的做法。清澈也不小了,再過個二三年也要給他尋門親事,被人說是依附姨娘過活也是不好看不是?”老太太這才許了。范姨太太又求了貴祺給明澈請了先生,一家人總算是安定了下來。每日無事時與老太太一處說笑,或者看兩個姑娘做些女紅,日子過得倒也自在。

香姨娘想好了辦法後,一連準備了幾日。這日她使了人去請寶兒和雙兒過來。寶兒和雙兒每日倒是清閑的很——紅衣房裡不用她們立規矩,菊院的事務安兒不讓她們插手,整日里只是做做女紅閑話幾句或是到香姨娘處走動走動。所以香姨娘一請她們就來了。

香姨娘着丫頭們上了茶後把人都轟了出去,屋裡只有她們三人了。

香姨娘仔細看了看寶兒和雙兒後嘆道:“看來你們的情況沒有改變啊。老爺不曾讓你們上去服伺?”

寶兒眼圈一紅:“沒有。就是有那意思我想也會被那個小賤人攔住的。”

雙兒只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唉——,這樣總也不是個辦法啊。”香姨娘故作犯愁:“現下老爺也不來我這兒了,如若不然的話,我也能為你們說上兩句話的。”

雙兒道:“謝姑娘關心了。只是如今不是我們三個人能說上話的時候了,哪有我們說話的餘地啊。不過倒也落的清凈。”

香姨娘看着雙兒道:“清凈?能清凈幾日。安兒那個小蹄子能容忍你們幾日。看這個樣子她很有可能會成為姨娘,到那時她會把菊院交於你們打理?好讓你們有了機會接近老爺,如她般也成為姨娘?”

寶兒一哆嗦:“她不會把我們姐妹怎麼樣吧?”

香姨娘慢慢的道:“能怎麼樣?不過是把你們配出府去唄!”

寶兒的臉都白了:“姑娘快要救我們!我們不要出府!”她本就是窮人家的女兒被賣到大戶人家做了丫頭的。幼時的窮苦記憶猶新啊,她不要再過那種食不裹腹,衣不遮體,為了一日三餐發愁的日子。

雙兒聽了也是一愣,如果安兒真成了姨娘後把她們配出去,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人家!她也有些害怕了。

香姨娘看她們兩個害怕了,知道事情有門兒了。

“唉——,可憐你們兩個了。”

“姑娘想個法子救救我們吧。”寶兒一臉焦急的看着香姨娘。就連雙兒也用可憐的目光注視着香姨娘。

“能有什麼法子呢?”香姨娘故作為難。

“沒有法了嗎?”寶兒看樣子就要哭出來了:“我們怎麼辦呢?該死的安兒!”

“是啊,有什麼法子呢。現在安兒天天和老爺在一起,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香姨娘把眉頭皺得緊緊的:“這個該死的安兒!”

“都是因為安兒!”寶兒咬牙道。

“可是老爺現在寵愛她,就相信她。哪會聽我們說什麼啊。”香姨娘道:“除非老爺不再寵愛她了。”

寶兒聽了,神色一喜:“姑娘,我們想個法子,讓老爺不再寵愛她不就行了。”

香姨娘面有難色:“可是怎麼才能做到呢?”

一時間屋裡的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香姨娘也覺得差不多了,就裝作剛剛想起來主意似的輕拍了一下桌子:“無毒不丈夫了!看來只能這樣了。”

香姨娘細細說與了寶兒雙兒,寶兒立刻同意了,雙兒猶豫了一下,香姨娘只說了一句:是你死還是要她失寵?雙兒也點頭同意了。

這三個人接下來詳細商議了很久後,寶兒和雙兒帶了些東西就離開了。

次日香姨娘就回了紅衣說是要去道觀進香,紅衣允了她,並讓李大熊給她指派了二名侍衛隨同保護。

安兒這幾日覺得奇怪,這寶兒和雙兒不似從前一樣給她臉子看了,一見她就笑成了朵花。還巴結她了件不錯的首飾。安兒想了想,認為她們是想收買自己好上來服伺貴祺。

寶兒和雙兒又來找安兒說話,安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們說:“姐姐也理解你們的苦處,可是你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人微言輕的老爺跟前根本不可能說上話。”

寶兒聽了心裡暗恨,面上卻笑成了一朵花:“我們姐妹當然不會要姐姐為難的。”

安兒坐正了看着她們:“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就乾乾脆脆的說吧!我能做到的自家姐妹當然會儘力,做不到的我也沒有辦法——你們也就不用再到我面前費心思了。可好?”

雙兒臉紅了一下,寶兒卻面色不變的說:“姐姐既然這樣說了,那妹妹就只好從命了。我們姐妹倆早已對老爺沒了那份心思,只是這樣日日無所事事讓人笑了去。所以想求姐姐給個老爺的差事——既不違了老爺的意思,我們也能為老爺做點子事的差事。”

安兒聽了倒感覺很奇怪,她看了看寶兒兩個:“這個倒是有些難辦。”

寶兒又遞給了安兒一個手帕:“我們姐妹知道有些難辦,但是姐姐一向是個能幹的,妹妹相信姐姐一定可以想到合適的差事的。”

安兒一接過就知道手帕里包有東西,就又說道:“我想了想,也只有去廚里傳飯的事兒還可以。即不違了老爺的意思,還又是老爺的事情。”安兒當然不會讓她們做貴祺貼身的活兒。

寶兒和雙兒都謝過了安兒自去了。

紅衣一早起來就準備大妝了,今兒是進宮給惠貴妃請安的日子。紅衣帶着布兒上了馬車就走了。宮裡的惠貴妃早已等了多時了。

“妹妹來得晚些了。”惠貴妃等紅衣照規矩行完了禮後笑道。

“是娘娘心太急了。”紅衣笑道:“妹妹一大清早就起了呢,比平日里早起了一刻呢。”

惠貴妃聽了嘆了口氣道:“唉——,宮裡長日漫漫,也只有妹妹你能陪姐姐說會兒話。與那些人說話哪敢掉以輕心啊。可是妹妹又不能日日前來陪我了,每一到日子總是感覺等你的時候特別難熬。”

紅衣看着盛裝的惠貴妃,的確是打扮的雍容華貴,美麗無比,只是少了些許生氣:“姐姐想開些。妹妹儘力多來幾次就是了。”

貴妃聽了,搖了搖頭:“倒也不必,規矩還是要守的。”

紅衣道:今兒是周六,親們假日快樂!有票得捧個票場,有票沒票的都點個收藏、書架,紅衣一定會不負親們的支持,努力奔向自己的幸福人生!用票狠狠的砸吧,砸暈了小女人,她就會讓我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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