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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紅衣的傷勢不會有什麼大事兒,大將軍放下心來,便與楚老先生設計去捉魏明。原本大將軍他們打算不給魏明說話的機會——怕他死到臨頭亂開口說話,毀了他自己無所謂,如果有什麼隻言片語傳到了皇帝的耳朵中,那可是要死人的!

大將軍和楚老先生打定主意,要當場讓人刺殺了他;可是並沒有用大將軍他們動手,魏明自己在驚慌逃命時,不小心引爆了他埋在地下的火藥,被炸了一個粉身碎骨——就如同他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除了地上有一個驚人的大坑外,魏明什麼也沒有留下。

大將軍與楚老先生商議過後,只是回報皇上說魏明頑抗以至於被殺。皇上雖然對此人有極大的興趣,但是人已經死了還能怎麼樣呢?至於那一聲兒巨響與地上的大坑,在楚老先生的有意引導下,便成了魏明獲罪於上天的證據——仙人也容不得他。

又過了兩日,紅衣的傷勢真的好了很多,創口已經開始要結疤了。紅衣身子一好,便再也忍受不住,堅持要去探視眾人,大將軍等人拗不過她,只能同意。

紅衣一看到靖安,就又想起了大將軍的話,又想起了楚一白這兩日來的細心體貼舉動,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躺在床上的靖安看到紅衣來探望他極為高興,紅衣再三留意,感覺他談笑間與往日也無不同。而蕭雲飛依然還是那個老樣子。對紅衣謹守禮節,一口一個屬下,沒有逾越本份的舉止。

紅衣探視過眾人後,終於認定大將軍是多心了,這幾個人怎麼可能對自己動了心呢?

時間過得極快,眾人地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蕭雲飛與來喜兒已經上差了。而靖安與貴祺也早早各自回自己的府中調養了,郡主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就連紅衣沒有回楚府去住。二王爺等人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示。

紅衣與楚一白之間有些不自然起來——只是紅衣一個人不自然了,所以她沒有再去楚府中‘做客’。而經過這一段時間,軍中也已經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把二王爺等人拿下了。

現在,大將軍與楚家父子就等皇上的旨意,或是二王爺等人的舉動了——如果他們敢反,那麼立時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京中平靜了起來。文武百官之間好似也融洽了很多,朝堂之上議事也沒有再發生過,一定要爭個臉紅脖子粗才能罷休的事兒。看起來京中是一片祥和,但是平靜地表面下暗濤正自洶湧。

倒是李府出了新鮮事兒,貴祺的兩名妾室居然紅杏出牆了!一時間這倒成了貴族間地笑料——貴祺雖然已經貶了,可是他們李家的侯爺爵位還是保留了下來,李氏宗親依然認可英兒的身份,所以高門大閥的貴族們閑聊間。有時也會提及李府的事情:這可是絕好的反面例子,用來教育子侄再好不過。

李府的兩名妾室地名字,貴族們都打聽了出來:一個名香,一個名秀。香、秀二人一時間在京中名聲大噪。

明秀身子早早好了,可是她想哄貴祺能夠回心轉意,可是貴祺卻日日不在家中;後來。貴祺受傷後回家了,卻是要人日日葯啊、湯啊的伺候着,她哪裡有這個耐煩的心思?再者,她得知貴祺是為了紅衣差點兒把命搭了進去,她更是心裡不痛快。

錢府的二夫人同明秀交情越來越好,不時的走動走動。三來兩去,在二夫人的有意為之下,明秀同二夫人的一個表哥好上了,兩個甚至有意要私奔逃到外地去過夫妻的日子。

香姨娘昏迷了許久後,在貴祺囑咐了要延醫診治下。她也醒了過來。調養好了身子後日日無所事事,也是無聊地緊。想找說話的人也沒有——二夫人同明秀交好,香姨娘當然也就和二夫人不冷不熱了。

香姨娘也聽說了貴祺受傷的緣由,再加上現在李府的情形,她自好了以後,對貴祺的心少了大半兒,李府的事情也不怎麼上心了。

也因為如此,香姨娘身子大好後日日都懶懶地,看上去倒像是真的老實了,老夫人看她似乎踏實了一些,便讓她幫忙處置一下鋪子的帳目——銀錢當然不過她的手,老夫人實在是忙不過來。貴祺原本說不用老夫人再費心,可是沒有幾日貴祺便常常被魏明拉出去,家中的事情還得由老夫人拿主意。

誰知道,香姨娘就這樣和鋪子里的大掌柜好上了,而且好得mi里調油,那大掌柜的已經鬧着要休妻了——雖然他不能明娶明秀,但這也是表示一把忠誠不是?

香、秀二人的所為把老夫人氣得病倒在床上好幾日,她實實在在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最後連婦道都不過守了:香、秀二人讓她把老臉丟盡了。是她做主為兒子娶得親,可是兒子卻因她們把家敗光了不說,而且還把男人的臉面也丟了一個乾乾淨淨。

貴祺現在的想法與原來有些不同了,他原本不想送香、秀二人進官府——畢竟不是自己糊塗也不會迎娶這兩個女人,如果她們不嫁自己,也許她們不會落得今日地下場。

但是,貴祺在查香、秀兩個人地事情時,她們原來對紅衣以及孩子們所做的事情都浮出了水面,並且,貴祺發現香姨娘身上還背負着一條人命!

貴祺想起了很久以前紅衣說過地話,他不只是悔啊,他更加的恨,不是恨旁人,而是恨他自己。

貴祺最後只能決定把她們交與官府處置:如此做,她們是必死無生了。

老夫人沒有回護明秀二人,還冷冷的道:“平白被你們污了我們府的清白名聲兒!”

明秀聽到老夫人的話後急怒攻心,她指着老夫人與貴祺就罵了起來:“我們污了你們府的清白?你真當你們府還是乾淨的不成?你以為你是什麼尊貴的夫人不成?你真以為你當年的所為沒有人知道嗎?老侯爺為什麼只有這麼一個不成氣的兒子?為什麼?你說啊,你敢說嗎?”

老夫人聽到明秀說出來的話後臉色大變,急急喝罵著婆子們把明秀拖出去。但是明秀哪裡肯乖乖的就這樣去死?她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才行,她的叫罵使貴祺還是聽到了諸如下藥之類的話。

明秀二人還沒有來得及送官呢,便有人打上了門來:香姨娘的母親帶着人哭鬧着就闖進字李府。

香姨娘的母親早就到了京城,她接到了自己表姐的信兒後便親自上京了:還有一個女兒在宮中呢,她也不只是為了一個香姨娘而來。

表姨太太氣沖沖的進了李府大鬧了一場,指着老夫人道:“如果你敢把我女兒送上絕路,那我們也就沒有了什麼姐妹情份兒,我就要好好同你兒子說一說你當年的事兒,看看他要如何處置你這個老太婆!”

老夫人心虛不敢應表姨太太的話,只是氣得臉色發青,不一會兒便被氣得背過了氣兒去。

老夫人被表姨太太一鬧,病情越發的重了,貴祺的傷勢剛剛大好,便日日在老夫人的床前伺候湯藥,也就沒有‘顧得上’把香、秀二人送官:當然是老夫人不敢送了,她還真怕她的表妹會同她來個魚死網破:當年的事情如果抖落了出來,那她還有什麼面目見自己的兒子?

不過,最讓他們難堪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把香、秀二人關了快一個月時,兩個人幾乎同時生病了,不得已請了大夫來瞧,大夫告訴貴祺與老夫人;她們二人居然都有了身孕!老夫人一聽眼一黑又暈了過去:這孩子,絕不是貴祺的。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就算老夫人想不追究都不行了:再讓貴祺咽下這口氣兒去,是不是太窩囊兒子了?老夫人實在無法再攔着貴祺處置明秀二人了。

貴祺卻沒有處置她們,只是把她們自柴房中放了出來,關到了下人房裡看管,一日三餐也不曾少了她們一頓,就是不說會怎麼發落她們二人。

錢二夫人的表哥聽聞明秀出了事情,早早就嚇得躲到了鄉下親戚家,居然在那裡經親戚介紹與人定了親後匆匆完婚了。當然,明秀現在還不知道這些。

貴祺得知了錢二夫人表哥的消息後,親自抓了他來問他收不收明秀,錢二夫人的表哥被逼無奈,只能表示收了明秀——不然明秀會沒命,就是他也會背個罪名且一生不得入仕了。不過,錢二夫人的表哥也有條件:明秀雖然能入門,但也只能為妾。

明秀現在只想逃出李府——日日被關在柴房中她哪裡受過這些?雖然為妾她極為不願,可是她認為憑自己的手段把那個嫡妻弄死、或是弄走不成問題,便答應了下來。

貴祺沒有難為明秀,讓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後,使了個一乘小轎就送她去了錢二夫人的表哥府上。錢二夫人的表哥雖然同貴祺說好了,卻不在府中,接了明秀進府的是他的大婦。在明秀的眼中,這個女人就是個鄉下婆子,她哪裡會懼怕大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