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皇后看到皇帝的出現，臉色有些憔悴的迎上前來，只是在看到鳳羽的瞬間愣在了原地。
程月娘的容貌跟她母親有多半的相似，而皇后娘娘曾經是見過程母的。
“皇后好些了嗎，烈兒的事情，朕知道你傷心，朕也很傷心，可是烈兒也不會想讓你這麼難過下去。”
三皇子已經死了，之前的喜歡，現在也基本沒了，畢竟皇帝的兒子還有很多，一個沒了繼續培養下一個就是。
真正痛苦的，只有皇后而已，此刻看着皇帝的表情，齊蓮玉真感覺有些受不住，為什麼她的孩子都沒了...
“皇后娘娘，失去至親的感覺，怎麼樣？”
鳳羽站在齊蓮玉的面前，看着她笑的燦爛，可不管是這句話還是這張臉，都讓皇后的神經被挑動。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齊蓮玉的憤怒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對着皇帝的，哪怕是皇帝，一瞬間也以為她是因為失去孩子而精神出問題。
“我啊，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你還記得十九年前嗎，娶你進宮的那天，皇帝故意喝的爛醉，讓你矇混過關...”
“閉嘴，你閉嘴！”
每一句話都讓齊蓮玉崩潰，只是鳳羽的話和存在，只有她一個人能夠看得到。
“其實啊，當初你給我爹下藥之後發生的一切，皇帝都知道，所以他才要娶你為後，一個這樣的你，換整個齊家的忠誠，你看，多划算！”
“不，不是的，你騙我！”
齊蓮玉的表情越來越瘋狂，皇帝連忙退後幾步，讓人去找太醫，略作思考之後，讓人去找尋國師前來，說不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存在。
“你以為程家女為何進宮為妃，不過是為了刺激你，甚至是找個理由給你把那個孩子弄死的，這一切，都是你面前的這個男人做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鳳羽根本都不需要用什麼蠱惑的方式，齊蓮玉的禁忌是那個沒能出生的孩子，所以不管真假，她現在把目光轉向了皇帝。
“陛下，我的孩子，不是你做的對不對？”
她想求證，她想確認，這麼多年的恨意不是錯的，程家該死，都是程家做的！
“朕知道烈兒的離去對你傷害極大，可是你不該因此懷疑朕，你是連理智都沒了嗎？”
皇帝雖然在失去後就不再去惦記三皇子，但是畢竟培養了多年，他怎麼可能對這個孩子出手。
“不是烈兒，不是他，是我的孩子，是屬於我自己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
看着因為她提起那個孩子而面色難看的皇帝，齊蓮玉越來越相信了，是的，他是皇帝，所以這一切如果都是他做的，那就完全說得通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孩子！”
在內心越發肯定之後，齊蓮玉沖向了皇帝，她要問清楚，為什麼要害她的孩子。
“來人！把皇后帶進去休息！”
現如瘋癲狀態的齊蓮玉直接被皇帝敲暈，交給一邊的宮女之後拂袖離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得提起當年的事情，但是這件事的存在，皇帝比任何人都在意。
皇帝離開了，國師和太醫都已經趕來，一個看病一個驅鬼，整個皇后的宮殿內忙的不亦樂乎。
鳳羽看一眼那個國師，就一個普通人而已，轉身跟上了皇帝離去的腳步，她還要看看齊崢怎麼被收拾。
回去後的皇帝立馬讓人調查，皇后到底是為什麼變得這麼不正常，可不管怎麼查，都是只有齊崢在最近經常去看望皇后。
於是，在宮裡調查三皇子死亡一案的齊崢被罰了個辦事不利，直接擼了他小侯爺的身份，讓他回家待着去了。
皇宮中的皇后如何鬧騰，鳳羽已經不想管，不管她能不能恢復，皇帝被她挑起了當初那件事的怒火，整個齊家似乎也到頭了。
雖然當初是皇帝設局，可是說到底，他心裡始終無法忍受頭上的顏色，而且還是當初為了齊家的武力值而不得不自己帶上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皇帝，早已不是當初非齊家不可得時候，所以鳳羽確定的相信，他會一點點把齊家毀掉。
......
“啪！噼啪！”
回到家的齊崢，將各種能摔的東西盡數摔碎，這一地的碎片，跟齊蓮玉倒真是如出一轍，不愧是姑侄。
“滾！滾出去！”
曾經如日中天的小侯爺，如今卻只能落魄到在自己的卧房中發泄心中的怒氣。
“少爺...”
剛剛從外邊歸來的屬下，看到齊崢的情況不知道要怎麼彙報在外邊得到的發現。
“說！”
齊崢雖然憤怒，但是他不至於真的失去理智，這個屬下是去做什麼，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是，我們這次去了之前發現的地方查看，最後找到了那個疑似程旭傑的人，只是當我們追着他走到山裡之後，竟然消失的在沒有任何痕迹，像是...”
“像什麼？”
被屬下唯唯諾諾的樣子給氣到，齊崢走到他面前，雙目注視着他，但就是如此，這話說得也是斷斷續續。
“像、像是見鬼...見鬼了一樣！”
“滾！滾下去！”
齊崢感覺他真的要被氣死了，這些個廢物，找不到人竟然用這種理由，簡直是白養着他們了！
趕走了屬下，齊崢回到房間里坐下，心情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
不管是人是鬼，程旭傑確實出現了，而且在他屬下的追蹤下還給跑了，這可真是一個讓人不開心的事情。
“來人，準備下，少爺我要出門！”
喊來管家，齊崢讓他收拾下，這次他要親自去看看，那個程旭傑，到底是人是鬼！
“少爺，您現在不能出去啊！”
老管家剛吩咐人把少爺這裡逾制的東西收拾好，結果現在竟然要出門，這是真不把聖旨當回事了？
“你要管我？”
“不是，老奴自然是不敢對您不敬的，只是這聖旨還在，您得在府里才行啊，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告知陛下，少爺，咱們現在得小心謹慎啊！”
齊崢的怒氣在老管家的解說下慢慢平緩。
可是在心底，對於程旭傑這件事情他始終無法放下，若是不能親自去看看，他總覺得有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