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你什麼人吧？”

鳳羽沒管齊昊的着急和擔心，若不是他的問題，這車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女人，又怎麼會一心想要一個陌生人的命！

“她？是我前未婚妻...”

看着鳳羽陰沉的臉色，齊昊知道這事他要是不處理好，以後恐怕面都見不到了吧！

“前未婚妻？那你就自己處理吧，若是我不滿意，你齊家可都是要玩完的！”

沒在看齊昊的表情是什麼，鳳羽站起來，走到車窗邊敲了兩下，看了下緊張到哭泣的女人，轉身離開了現場。

這女人或許是愛着齊昊的，那麼，讓她愛的人來報復，應該是會更讓人滿意的吧。

三天後，鳳羽得到了齊昊的回復。

他的這個前未婚妻死了，被她的家族驅逐出門，最後求助無門之下，跳湖自殺了。

鳳羽對此沒多大感覺，她會開車撞人，不過是因為感覺就算是被撞的人死了，與她也沒有任何危害。

可這世界，從來都不是誰就一定是最強的，就算是鳳羽，她也要被規則限制，想吃飽都得費心費力。

接下來的時間，鳳羽要麼事陪着奶奶，要麼就是在遊戲里圍觀看戲。

全息網遊的出現，給整個世界帶來了很大的改變，慢慢的已經有人開始自行鑽研這種技術。

十年後，奶奶去世了，走的時候很安詳，除了她的孫女沒對象之外，她的老年生活，沒什麼遺憾。

可這一點，鳳羽終究是不可能完成的。

五十年後，世界上第二款全息技術在國內現世，鳳羽知道，她該走了。

“小月，你好多年不來看我了！”

八十多歲的齊昊住進了當年奶奶所在的那個老年活動中心，上次鳳羽到這裡來，是在八年前了。

這一生，齊昊的世界越來越小，在他三十多歲開始，他心中只剩下了連小月。

努力工作，希望能騰出更多的時間，遊戲里殺出一片天地，只為了得到去往皇城覲見的名額。

後來年紀大了，他老了，就開始住進了這裡，每天玩玩遊戲，在皇城的路邊，偶爾看一眼女皇騎馬經過的身影。

“我這次是來跟你告別的！”

鳳羽是沒有感情的，對於這六十來年的齊昊，她真的沒明白。

不過這才是人類，她做了無數次的人，卻終究成不了人。

“你要走了？是不是我要死了？”

從始至終，齊昊都不傻，他愛這個女人，可他更知道，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回事，因為她的眼中，毫無波瀾。

就像那次她的奶奶去世，她的眼中，沒有任何變化，與此同時，他終於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確實跟別人不一樣。

剛開始他以為那些勸着‘別哭’‘別傷心’的那些人是在做樣子，可當看到在對方眼中的影子之後，他懂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連小月都是在哭的，唯獨他，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如同現在看到她來這裡的一些工作人員，都熱情的湊上去喊着連奶奶，可在他的眼睛裡，這女人根本就是他們最初認識時候的樣子，六十多年沒變過任何一點。

“差不多吧，所以我來送送你。”

齊昊的生命會在半個小時之後終結，鳳羽坐在他床邊，看着他，等着他失去呼吸的那個時候到來。

“你知道嗎，我愛你，很愛很愛，愛到我生存的意義只有你了，在你眼裡，是不是很賤？”

“人類的愛情，從來都是說不清楚的，我不懂愛情，不過我從不覺得愛情不好，雖然你確實欠虐了點！”

愛情？

其實鳳羽想說，任何的感情，都是人類最讓其他種族羨慕的存在。

“...我曾經經常做的噩夢，是你故意的對不對？”

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心理的問題，可後來齊昊也猜到了，每次夢裡看到她，總是跑上去挨揍，根本就是被這女人故意控制，估計是嫌他身體弱，所以才只在夢裡虐他。

可後來，當他滿心都只有她的時候，她再也不出現了，即使是被揍也好，他只想見她而已，偏偏就是那麼殘忍。

“恨我嗎？”

鳳羽看着齊昊，他老了，可是那雙眼中的感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比年輕時候更加濃厚。

當初的夢境，是鳳羽為了讓他動心的契機，在當初從墓地回來之後，就已經把夢境植入了進去。

“不，即使我猜到了，你從一開始就是沒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恨的，因為你沒有給過我任何承諾不是嗎！”

那個賭約，齊昊用了一輩子來償還，可他從來不曾怨恨過，只是後來，他也偶爾的想過，若是當初齊夢說起這個的時候，他直接拒絕，然後真實的去相識，去珍惜，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不過任何的如果都沒有意義，齊夢後來在國內混不下去出國了，走之前，她還曾來勸過，說這份愛不會有結果的，還說她後悔了，後悔因為無聊而去認識什麼學妹。

“說起來，我還是有個疑問的，為什麼當初參與那個賭約的每個人都很慘，我卻能夠健健康康的活到這麼大年紀，我不認為你是因為我愛你這一點。”

“這個啊，確實是有原因的，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原因就是因為連小月，十年的醫院生活，連小月在死去的時候也明白的，若是沒有齊昊的關照，她和奶奶不會住的那麼舒坦。

一個因為好強而出現的賭約，他最後想補償的，可是在其他人的信息不停傳來，並且嘲笑他失敗之後，他才會再次出現，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

而且當時他說的是事實，若是要警察處理，那個女人不會放過連小月和她的奶奶。

當然這只是一個的可能，在鳳羽的感覺中，很可能也是連小月的那份喜歡沒有徹底消除的原因。

可這一切，鳳羽理解不了，她也不需要理解。

“齊昊，再見！”

看着失去呼吸的齊昊，鳳羽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收穫不錯，六十年的全息網遊，情緒以及情感的匯聚，在經過‘噬靈’的徹底凈化吸收之後，比十倍的靈魂本源還要讓人滿意，看來以後要多發展一下副業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