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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石知道自己爺孫二人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遠遠不及這位公主,只得帶着孫女兒一路往白玉谷跑,指望能夠讓孫女兒躲過一劫。沒想到才到谷前就被攔住,這才發生了剛剛的一幕。

“說來也是我們狐仙自己不爭氣,若人人有青涼觀那位女大仙一半的本領,也不會被人這般欺凌。”白浮石嘆氣道,沒注意到對面白氏夫婦詭異的神情。

雲浩雪暗暗吸了口氣道:“明乙真人新手的女弟子真的這般厲害?會不會是大家看着明乙真人的面子,特意抬舉誇大......”

白浮石略有些激動地說道:“這些天天庭上傳得沸沸揚揚,莫非你們竟不曾聽聞?事關天帝與兩位龍宮龍王的顏面,若是假的,他們不可能聽之任之。再加上,那日在南天門,至少有幾百人親眼看着西海龍宮的二太子被一掌打飛,這總不好作假。”

白元松與妻子對視一眼,開始懷疑明乙真人是不是還收了其他狐仙女徒,白白的法力他們最清楚,幾個月前被毀了童身根基,後來又身染怪疾昏迷不醒,怎地轉眼就變得法力如此高強?不過剛剛白白一出手就制服龍宮四名大將,又是他們親眼所見的,白白究竟得了什麼奇遇?

白浮石見他們沉默不語。自顧自說道:“白賢侄的女兒法力也是極厲害的,老朽看來未必便比青涼觀那位女大仙差,不知師承何處?”他與白元松雖然不算很熟悉,但也知根知底,白白的法力明顯比她這個當爹的還強,自然是另有名師調教了。

白元松又是自得又是尷尬道:“小女......小女師從明乙真人。”自己女兒發生了那麼多事,身為爹娘卻半點不知,聽着人家在面前誇了老變天才自承身份,雖然心中歡欣竊喜,卻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白元松與雲浩雪一直得到明乙真人的幫助,卻從不曾向人炫耀此事,明乙真人更一再叮囑不可外傳,就是狐族之中也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

不過白白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弟子,這個身份大家早晚都會知道,已經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與可能了。

白浮石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心道:“你家女兒也有幸拜入明乙真人門下?何時的事?真真可喜可賀!”

話才說完,忽然醒起明乙真人曾放話說那名女徒弟已經是他最後一名關門弟子,愣了一下道:“明乙真人只有一名女弟子。”

“是......”

“那......那......”白浮石猛然地站起身道:“我們之前聽說的那個青涼觀的女大仙,就是你家女兒?!”

白元松與雲浩雪齊齊點頭。

另一邊,白白為白挽盈上過葯,又以自身真元為她調理了一下經脈,很快她的傷勢痛楚便好了大半,見白白看上去年紀比她還小,不由得羨慕又好奇道:“妹妹你的法力好生厲害呢!”

白白笑一笑道:“師傅教我的,他說這樣調理經脈可以讓內傷外傷好得快些。”白白之前享受過很多次由明乙真人與雲虛提供的按摩服務,對於調理經脈的手法,她雖然沒有特地去學卻已經十分精通。

“我不是說療傷啦,我是說你剛才打翻那四個惡人的招數!”白挽盈想起白白一劍挑翻四名龍宮大將的英姿,依然興奮不已。

“那是雲景師兄教我的劍法。”白白聽見誇獎很高興,笑得眉眼舒展。

白挽盈嘆口氣道:“你又漂亮又厲害,有師兄師傅教你這麼多東西,我真羨慕你。”白白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挺值得羨慕的,於是好不心虛地接受了她的羨慕。

白挽盈說起今日的經歷,餘悸猶存,白白聽了生氣道:“怎麼這些公主這樣不講道理呢?”

“從前我一直盼着成仙,覺得能夠位列仙班真是一件好威風的事情,而且這樣就可以長生不死了。沒想到真的成了仙,才知道日子比在凡間做妖精時還不如。那些仙人根本只把我們當成奴僕雜役,隨意使喚欺負,我們稍作反抗就要被重罰。”白挽盈越說越傷心,抽抽噎噎哭起來白白雖然也氣氛,卻不知道還如何解決,她遇到的仙人不多,除了瓊月仙子與南海龍宮三公主,其他人對她都不錯,卻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這樣的幸運,與自己一般的同族同胞一直承受着天庭的各種不公平待遇。

白氏祖孫二人都是太上老君洞府里的僕人,身上有任務無法久留,白挽盈哭過一陣後,心情稍稍舒展,身上的傷勢不算重,於是便與爺爺一同離去。由始至終,她都不知道救了他們兩爺孫的,正是心目中的偶像。

白浮石一直擔心這件事會留有後患,白元松答應與明乙真人商量個解決之道後,方才放心離去。

白元松送走他們後,與雲浩雪商量一下,便決定先去與明乙真人說明此事,這樣依賴不可避免要麻煩到他,但是白白是他的弟子也牽涉其中,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有個底,總不好天庭的人找上門來,他還不知發生何事,那才真正不妥。

送走了丈夫,雲浩雪回頭再看白白,真箇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得意,拉過白白的手問道:“白白,你的法力為何精進了那麼許多?可是明乙真人教了什麼秘法?”

白白遲疑了一下,把自己法力精進的緣由原原本本告訴了娘親,也包括墨魘到地府去採摘“殊途”仙草為她調和藥性的事情,這事還是回天庭的路上雲景告訴她的。

雲浩雪聽完真不知該高興還是氣惱,咬牙切齒一陣,道:“也算那墨魘知道將功補過,不過這人存心不良,性情乖僻,實非良配。白白,你以後再莫要跟他見面來往!”

換做以往,白白估計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但是現在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見墨魘,心裡竟覺得很難過,衝口而出道:“可、可是他說師父把我許配給他作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