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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二,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黑色星期二。

在姑姑和媽媽兩個女人的謀划下,今天中午,我第n+1次去相親。經過差不多十年的磨練,我已經相親相得麻木了,麻木的微笑、麻木的話語,不知道我這個30歲高齡的女剩客還能迷倒幾個男人?

上午上完課,教務主任呂笑蘋叫住我說,王校長找我。我匆忙向王校長的辦公室走去,眼角餘光卻看到了呂笑蘋投來一記嫉妒的白眼。

她嫉妒我幹嗎呢?只比我大兩歲,已經當上教務主任,還評上高級職稱,不用上課,每天就是坐坐辦公室,掛掛通知,光工資就比我多三百,再加上那些見不得光的灰黑色收入,恐怕......不能想象。而我,上着兩個重點班的語文課,還當著一個班班主任,每天累死累活,網上怎麼說來着,“乾的比驢累,吃的比豬差,起的比雞早,睡的比妓女晚......”真是太形象的描述了我們這些一線老師的生活。

怎麼想她都用不着嫉妒我吧?據說她這麼年輕就能撥開那群有資格的老傢伙,當上一中的教務主任,是因為與王校長有一腿。我們辦公室有個老師曾經撞見她進了王校長的辦公室,然後門就反鎖上了,孤男寡女反鎖門在裡邊,能不發生點兒什麼嗎?

這個王校長據說也不是什麼善男,我們辦公室的小劉曾偷偷告訴我說,一次她去王校長辦公室,被那個老色鬼偷偷摸過屁股。一想這個,我就有些毛骨悚然。

到校長門口,先敲了敲門,聽見那個老色鬼說進來,我才推門,裡邊只有老傢伙一個人,見是我,臉上掛出乾巴巴的笑容:“小雪老師,快進來。”

我進了門,但沒將門關上,相反,卻將門開的展展的。然後我就見老色鬼臉上有一絲不悅,但他也不好老遠走過來關上門,他的辦公室很大的。

他招呼我坐,我撿了個從門口經過能一覽無餘看到的座位坐下道:“王校長,您找我?”

“是啊,小雪老師,今年你們班成績不錯啊。”老傢伙打着官腔。

“那都是校長您管理有方,我們只不過干點兒現成的活兒。”那個領導不愛被拍馬屁?

老傢伙臉上立刻笑開花:“吼吼吼,小雪老師真會說話,局裡今年給了咱們學校幾個教師節先進名額,我就想着給你留一個。”

“那太謝謝王校長了。”我心裡卻想着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叫你來,今天中午咱們一起吃頓飯,一邊研究研究這個表格咱們填。”說完他用那雙小三角眼色迷迷地、直勾勾地盯着我。

果然被我猜中了,給你個好處,你也該付出點什麼,真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多少女老師為了這個先進,被這老傢伙蹂躪過?雖然我也很想評先進,但我絕對不會用這種骯髒的手段去換取榮譽,那會讓我噁心一輩子。沒有這個先進,我也是一中最好的語文老師,家長們擠破了頭想把孩子送進我的班裡。30歲的我已經能看輕這些所謂的名利。

我笑笑說:“真不巧,今天中午我有點兒事,要不改天我請您吃飯?”

老傢伙眼裡有不悅,但還是笑眯眯地道:“沒關係,你先忙,咱們改天,不過兩天後可就要報表了,小雪老師,你可要快點兒啊?”

這明白着就是在要挾我,我點點頭道:“好的王校長,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老傢伙一邊答應一邊用色迷迷的小眼狠狠盯着我修長的雙腿。我匆忙逃出校長辦公室,大大鬆了一口氣,這個先進算是泡湯了。

回宿舍簡單的打理一下,換下落了一身粉筆末的襯衣,找一件長裙穿上,將長發用一條白絲帶簡單地束在腦後,鏡子里的我清秀怡人。我對自己外表最滿意的就是這種旁若無物的清雅,也許在別人看來這種清雅變成了清高,清高到成了嫁不出去的剩女。

騎自行車到了在縣城的姑姑家,姑姑給我開了門,小聲告訴我:“已經來了,這個條件相當不錯,人長得也不錯,你一看就明白了。”

進了客廳,姑姑最小的兒子正在玩遊戲,我進來他頭也不抬地叫了聲姐姐,我慣例地叫道:“你再這樣玩下去,肯定得高度近視,到時候後悔就晚了!”說著還要去搶他手裡的遊戲機手柄。

他躲開我,叫道:“姐,你今天注意點兒形象好不好?”還不懷好意地向旁邊看了看。

這我才發現他旁邊還坐着一個人,年輕帥氣,樣子還不賴,我看他時,他用一種傲慢的神態對我笑了笑,一看就是有閑階級的公子哥。

姑姑忙進來介紹:“小雪,這是歐陽墨雨,墨雨,這是我侄女薛之雪,剛剛已經說過了,在一中教學,正式的......”省略一萬字的對我的推銷,看來我真成了一大滯銷產品。

而我早已經開始走神兒,歐陽墨雨,墨雨,不是賈寶玉的書童嗎?起這種名字,故作附庸風雅,結果成了書童,想風雅,不如直接叫賈寶玉好了。不然叫墨水,墨水多了更顯得有文采嘛,歐陽墨水,這個名字真不錯,嘿嘿,我太有才了......

在我斷斷續續地走神兒中,相親拉開了帷幕。姑父從廚房出來,一起吃飯......

吃完飯,姑姑一家人借故走開,留下我跟“墨水”。

我不說話,繼續走神兒,反正我相親已經相出老繭了,一見鍾情的火花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何況我對這種態度傲慢的紈絝子弟本來就沒什麼好感。

“......薛小姐。”

我聽見他叫我才回過神兒來,他之前說什麼,我根本無從得知,我機械化地沖他笑了笑。

對於我不禮貌的走神兒,他並沒有生氣,只是用一種讓我噁心的玩弄的眼神看着我說:“聽說薛老師是一中第一美女,今日一見,果然清秀可人。”

我剛要敷衍的謙虛一句,但話還沒出口,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在我看來,你也就是長得清秀一些,要說漂亮,你比酒吧里的唱歌女差多了,更別說跟明星比,要說性感,你比妓女差多了,就你那種小得可憐的胸部,如果在娛樂城,根本就沒人叫你。”

他說什麼?歌女、妓女?他把我跟妓女比?......我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別看我是個語文老師,在課堂上口若懸河,但這會兒,我的確被他氣昏了頭。

他看我說不出話,很是快樂,繼續損我:“據說你還把自己明碼標價出售,非小洋樓不嫁、非公務員不嫁、家底十萬以下不嫁,你覺得你那身皮包骨頭的樣兒,值那麼多嗎?”

“我......你......”我被氣昏頭的大腦,只說出這兩個字。

“不過你的那三個條件,鄙人倒是很不幸的都符合,我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我家在縣城有兩處房產,省城也有房子,我媽媽經營一家公司,資產不多,也就一百多萬。如果你能伺候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娶你過門的。”他說完,用挑釁的、猥褻的目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