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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增哲回歸韓樂翔的第一部電視劇開機。我到場祝賀,程頌擔任男一號,另外還有幾名韓樂翔當紅明星,姚增哲還邀請了香港兩位著名藝人加盟,明星陣容可謂強大。

如此強大的搶眼的陣容了,我以為我到場不會再引起太多注意了。但到了之後,所有鏡頭立刻對準我,刁鑽古怪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炮轟我。

看來我必須說句話了。

我的面前一堆話筒。

“謝謝各位媒體朋友對我的關心。我是一個導演,我會儘力拍出好的作品給觀眾,但我的私生活不想因為我曾經拍過一部電影而被人打擾,希望大家能夠理解,祝各位事業有成。”說完這些話,之後,無論誰問到我的個人問題,我都會以沉默回應。我的這種沉默後來也出名了,記者們中間流傳着一句話:想冷場嗎?就問薛之雪私人問題吧。想吃閉門羹嗎?打聽薛之雪的個人問題吧。

我這條路打不通,記者們開始炮轟程頌。

“請問程先生怎麼看待你和薛導的關係?據說你曾追求過她,真的嗎?薛導跟芙蓉娛樂打賭,是不是為了你?”

程頌在娛樂圈多年,已經是處亂不驚,面對這些旁敲側擊要打聽我的問題。他笑笑,那張帥氣的臉,依然青春燦爛,說道:“我和薛導是好朋友,我希望能與她合作拍一部電影,薛導對影片的駕馭能力越來越強,技術越來越成熟,我相信她會拍出更優秀的作品獻給大家。”

果然是答非所問,驢唇不對馬嘴,但記者們也無可奈何,只能靠自己回去就這些話進行再挖掘,加入些想象推理,吸引觀眾眼球。

從姚增哲的開機儀式回到公司,一封電子郵件在我的郵箱彈出,然後在我心裡引爆,使我坐卧不寧,惶恐無計可施。

黨寒夜要與伊莎貝拉公主離婚。

一周之後,這則消息像一個超強能力的龍捲風,席捲了全世界,韓樂翔對外電話被打爆了,一些關係比較好的媒體朋友直接將電話打到我手機上,詢問事情的真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黨寒夜要離婚,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他怎麼可能要離婚呢?他最喜歡的電影是《羅馬假日》,他追逐的女人都是名門貴族,他怎麼可能和公主離婚?莫非是伊莎貝拉公主不要他了?

外界傳播的信息我可以認為是謠言。但我郵箱里的那封郵件絕對可靠。

黨寒夜突然離婚,就像他突然要結婚一樣讓人措手不及,他的情感世界從來沒有人知道,那位伊莎貝拉公主是否真的曾經走進過他的心理?他們的婚姻是否有着其它目的,當目的達到,婚姻也就終止?那麼婚姻對他來說究竟算什麼?遊戲?實現利益的工具?

如果說外界的傳聞和詢問我可以不理會,那麼外交部的詢問我不能還沉默待之。

我的女助理告訴我外交部的電話後,我回到辦公室,給外交部回電話。

“您好,我是韓樂翔傳媒負責人薛之雪。”

“你好,我們這裡就是詢問一下,黨寒夜董事長與伊莎貝拉公主的婚姻是否真的如傳聞所說,有變化?”

“因為黨寒夜董事長最近不在國內,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我會儘快和董事長取得聯繫,然後將真是情況彙報給您。”

“好的,不管怎麼樣,都希望這件事能妥善處理。”

然後我在辦公室發了兩個小時呆,看看錶,英國倫敦應該天亮了,才撥黨寒夜的電話。他的手機意外關機。這種情況少之又少。我有些害怕了。他不會出什麼事吧?雖然他在別人的眼裡很強大,似乎無所不能,但我知道他有脆弱的一面,特別是感情上,他非常懦弱。如果這一次是公主移情,我不知道他將來還能不能振作起來。這一次,不同於以前被別的女人甩,這是婚姻,是他夢想中的婚姻。

之後的幾天里,我一直無法聯繫到黨寒夜。就在這種飄渺混亂的時候,我又收到可靠消息,說伊莎貝拉公主已經懷孕。

這對我來說無疑又是一個重磅炸彈,黨寒夜的不孕症不可能治好,那麼公主的孩子必然不是他的。反過來想,如果公主的孩子真是黨寒夜的,他就不可能再提出離婚,因為一個孩子對他的重要,是我們常人無法想象的。

那麼現在,我就可以推理,伊莎貝拉公主出現婚外情,並且懷孕,有着中國男人傳統思想的黨寒夜不能接受這一打擊和恥辱,決心離婚。但離婚又會涉及到大量財產問題,所有才有了他從韓信銀行貸款一事。

我現在可以肯定,無論這場婚姻的結局如何,被重重傷害的還是他,這一次似乎又毫無爭議的論證了黨寒夜是商界的王者,但在情場上是個永遠的失敗者的理論。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的情路如此坎坷?

這個問題深深困擾着我,使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王子謙約我一起吃晚飯,我幾乎大多數時候在走神兒。

“小雪,小雪。”他坐在對面,輕輕叫我。

“哦,”我尷尬地笑笑,“怎麼?”

“湯要涼了。”

“謝謝。”我端起湯,也不用勺子,一口氣喝完,然後再看,王子謙依然注視着我。他的眼神弄得我很不自在了,就算我走神兒,他也不用這麼像在動物園看動物一樣看我吧?“王少爺,你還有事嗎?”

“你能叫我阿謙或者子謙嗎?”

他該算是我的朋友了,叫一聲子謙並不過分。我點點頭笑了一下道:“子謙。”

他很欣慰地笑了,給我夾菜。

“謝謝。”我低頭默默吃飯。

也許沉默了很久,他又開口了:“小雪,他離婚了。”

他在說黨寒夜,我沒做聲。

“雪,我不希望你再摻和他那趟渾水,他不配你……”

“那是他的私事,我們不談論別人的私生活好不好?”我知道王子謙什麼意思,他認為黨寒夜離婚會讓我再次有幻想。

“好,我們永遠不談他。”他望着我的眼睛。是一種渴求。

我笑笑點點頭。我可以永遠不跟他提黨寒夜,但如果別人跟他提起,他能相信我嗎?我和王子謙之間的鴻溝太大,沒有起碼的信任,不可能走到一起。

飯後我們在街邊散步,經過一家酒吧,見到一群群男女青少年打扮放蕩地出入酒吧,他們的眼神里是物慾和無知。

“我要拍中國教育的電影。”韓樂翔文化娛樂傳媒,是中國文化娛樂屆的領頭羊。文化娛樂是做什麼的?提高並愉悅人的精神,最終凈化人的靈魂,凈化整個社會。既然這樣一家有號召力的公司握在我的手裡。我就有責任為大眾文化服務。

我是商人,但首先是個文人,商業利潤應該建立在促進社會文化發展的基礎上實現,如果是用污染人們精神和靈魂賺來的錢,那是無恥的、骯髒的,是我絕對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