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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望着林羽石背影消失的方向,花痴道:“好浪漫的名字啊!林雨詩,在下雨的樹林里吟詩。他好帥啊,像詩一般的英俊!”

欣欣譏笑她道:“蔓蔓,你可是學金融的,不是學中文的吧?”

“去,學金融就不能吟詩了嗎?誰規定的?”

我笑道:“蔓蔓幫幫我們吧?”我和欣欣正從車裡往下弄江水月,她睡地死沉死沉的,我們倆都搬不動。

蔓蔓過來一邊幫忙,一邊說:“小雪,你說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是啊。”她們倆是我到海都最早認識的人,更是我最好的朋友。

蔓蔓嚴肅地道:“那麼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好啊。”別說一件,好朋友的事,十件八件我都答應,只要不違法犯罪,當然,我知道蔓蔓不會讓我去犯罪。

“你答應我,對林雨詩我有優先權。”

我先是一愣,想了想,忍不住大笑,笑得手都軟了,欣欣也是如此,把剛從車上搬下來的江水月掉地上。我匆忙扶起她,檢查了一邊,幸好沒摔着。

蔓蔓見我倆只是笑,不滿道:“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可不能反悔啊?”

我一手扶着江水月,一手揉自己的肚子,笑不成聲地道:“好......好......你的......優先權,我不跟你搶......”

蔓蔓滿意地翻翻上眼皮道:“我對朋友也是很厚道的,如果我那天不想要他了,我是不介意你收入囊中的。”

又一次把手笑軟。

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才將江水月弄到她九樓的家裡,幸好有電梯,不然就更慘了。

打開江水月的房門,可把我們三個人羨慕壞了,三室二廳的大房子,精緻豪華的裝潢。我這個農家女可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將來我要掙夠錢了,一定買一套這樣的房子,一間給爸媽住,一間做書房,一間我自己住,多愜意的生活啊!不過目前來看,這只是一個幻想。

我們將江水月放在卧室的床上,兩人拉着我偷偷參觀了一下人家的房子。

房子好是好,就是凌亂了一些,可能主人是女強人,沒空收拾家的緣故。床邊散亂着許多書,主要是一些美容雜誌,一些換下來的衣服亂七八糟地堆在一個儲物箱里,客廳一進門扔着一堆鞋子,款式很多。蔓蔓羨慕道:“哇!都是名牌,幾千塊錢一雙的!”

茶几上散亂着各種各樣的雜物,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也是亂七八糟,最顯眼的就是搭着一個蕾絲花邊的胸罩。欣欣笑道:“蔓蔓,你說是多大號的?”

蔓蔓道:“我看至少是c杯的!”

她倆太壞了,討論人家胸罩。

蔓蔓還不罷休:“你倆穿多大的?”

欣欣反問:“你呢?”

蔓蔓氣餒道:“我連a杯都滿不了,還要找小號的。欣欣,你的看起來不壞啊,b還是c?”

“不告訴你。”欣欣很壞。

蔓蔓追着她打。我偷偷瞄瞄自己,比不上欣欣,跟別說江水月了,但比蔓蔓還是好一點的,我還沒談過戀愛,也沒想過胸部對於女人有多重要。反正我不會找個總是迷戀大胸的男人坐男朋友,我喜歡品質高尚、有理想、追求事業的男人......呸,不害臊,這裡就想男人了!我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每個屋子情況都差不多,都很亂,很高檔的廚房裡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可能是有東西發霉了,扔着一些快餐便盒,還有一些主人用過但沒洗的碗筷鍋盆。

欣欣道:“看來這女人漂亮了是中看不中用,家裡弄成這樣,男人怎麼過?”

我說:“人家是女強人,還沒結婚。”

“既然那麼有錢,幹嗎不清個保姆?”蔓蔓撇撇嘴道。

我覺得不請自來,在人家家裡總是不妥,就說:“咱們走吧。”

我們剛要出門,聽見卧室里有動靜,我急忙跑過去,只見江水月已經掉到床下,爬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我們三個人又費力一番力氣,把她抬上chuang。我給她蓋上被子,剛要走,她翻了個身,眼看要掉下來,我忙過去托住她,將她放好。還沒拉被子,她突然爬起來,對着床邊就吐,腥臭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屋子。欣欣和蔓蔓捏着鼻子出去了,我怎麼辦呢?也扔下她走?我還是下不了狠心,跑出去倒了一杯水。江水月吐完後,接過杯子漱了漱口,爬在床上又睡了。

我放下杯子,對欣欣和蔓蔓說:“看來我走不了了,我也不能這樣扔下江總不管,你們先走吧,我等她醒了再走。”

兩人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好這樣。

她們走後,我先將江水月吐在地上的清掃乾淨,又拿抹布將紅木地板擦乾淨。我剛想去倒掉垃圾,突然聽見她說:“你不準走!”我被嚇了一跳,細看,原來是說夢話。她停了停又說:“為什麼?阿哲,你為什麼不理我?......”然後是一陣嘰嘰咕咕的囈語,我剛想離開她又大叫一聲:“姚增哲,我不准你這樣對我,不准你這樣對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只當寒夜是普通朋友的......”

我提着垃圾出來,心想,這樣漂亮的女人也要受愛情的折磨,愛情究竟是什麼?難道還有男人捨得讓江水月這樣的美女傷心嗎?姚增哲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江水月做夢都惦念着他,看來不簡單的。

姚增哲,我努力搜尋前世的記憶,姚導?一個大導演,一個曾經帶領中國電影拿到兩項奧斯卡獎的大導演?!那應該是在現在的七年後的事情,我當時也被那部影片震撼了。

這麼說,我正在接近前一世的巔峰人物?!

寒夜呢?江水月口中的寒夜應該就是我聽到的黨寒夜,這個名字又一次困擾着我。他究竟是誰?

姚增哲,姚導,黨寒夜,寒導?!我終於想起來,黨寒夜,他也是一個大導演,但是後來......他夭折了!那是在九年前,“五一”開學後,我們學校一個十分喜歡黨寒夜電影的年輕男老師特別悲傷,說他的偶像走了,海都飛往紐約的飛機墜毀了。

前世的九年前,也就是現在的明年,我倒抽一口涼氣,明年五一,這個被人傳誦的黨寒夜將登上海都飛往紐約的飛機,然後墜機身亡!

那麼黨寒夜、江水月、姚增哲之間究竟什麼關係?情敵?兩個優秀的導演同樣愛上一個美麗的女人,不對,應該是黨寒夜愛着江水月,江水月卻喜歡姚增哲,因為我想起前世,姚增哲的確是娶了一個美麗的江姓女人,而且是個大老闆。這麼看來,這個倒霉的黨寒夜不但到不到愛的人,還會早早夭折!我一片惋惜之心。

倒垃圾回來後,我看江水月沒什麼動靜了,就悄悄地去客廳沙發上躺下,我也很累了,總要睡一會兒,沒準兒半夜她還會折騰。

我的睡眠質量是相當高的,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心叫不好,要遲到了。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匆忙趕到江總卧室,她果然又趴在地上睡着。我就想,這麼漂亮可愛的女人怎麼睡覺如此不安聲?我費了很大勁兒才將她弄到床上,她居然沒醒。我要趕着去上班的,她不醒,我怎麼辦?遲到了一定要被何老師罵的,但扔下江總也不行。罵就罵吧,反正也是天天挨罵的,也不在乎多一次,畢竟江水月還管着何平呢。

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弄點兒飯吃吧。我到廚房,發現除了一些方便麵,什麼都沒有。我最不喜歡吃方便麵了,我的早飯必須吃好,不然一上午都會難受的。雖然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但吃好早飯這個習慣我還是很欣賞自己的。

拿上江水月的鑰匙,我要出去買些東西回來做早飯,很久沒有自己做過飯吃了,還是蠻想念自己做飯的味道的。

出了小區門不遠就有一個早市,我也捨不得花錢買太多東西,反正我就在她家做一頓飯吃,夠兩個人的早飯就行了。

先買了兩根芹菜,又稱了一百克小米。我很佩服海都人的細微和精明,就是你說只要五十克小米,他也會買給你,這要在我家鄉,老闆肯定會把你當做搗亂的轟走。買了幾塊紅豆腐,我很喜歡紅豆腐的那種味道,以前在學校早上天天吃,在海都打工,早上為了趕時間,都是買一些東西,一邊擠車一邊吃的。最後買了兩個饅頭,我吃一個,我想江水月不過也吃一個,寧缺毋濫,寧可不夠,也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