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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熙,把你的擔憂說出來,你怕什麼?”看到大棒起效果了,七長公主又再給顆棗,柔聲問道。

“奴婢……奴婢不想做螳螂。”似是鼓足勇氣一般,如熙囁嚅着。虧得這裡安靜,否則那三人還都聽不太清楚。

“啪!”王爺突然大力的合上手中的扇子,“我也不想,七姐也不想,沒有人想,但黃雀既然已經有人做了,我們也只能做螳螂了。”

“我們的優勢在於,我們是好幾隻螳螂,而黃雀卻只有一個,它能抓誰呢?”

“黃雀可以召集同伴。”

“但那樣卻會惹來捕鳥人張網捕捉的,再多的黃雀又如何,一個都逃不掉。”

如熙微愣了一會兒,然後無聲的笑了,而且笑得還很燦爛,唇紅齒白,洋溢着青春的美感。

“奴婢懂了,謝七小姐指點,奴婢不再害怕。”放下了心裡的包袱,語氣也輕快起來。

“本就不需害怕,不過我能理解。”七長公主也笑了,她的笑就更顯優雅和成熟,與她身後的水面配合在一起像極一個風景。

“好了好了,既然沒有後顧之憂了,咱們趕緊回到正題上來,不要耽誤時間了。”王爺用手中的扇子敲敲桌面,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到了他自己身上。

“可是,除了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就沒有別的線索,還要小心不讓別人捷足先登,這也太難了吧?”如熙兩手一攤,無能為力。

“要不怎麼說現在已經山窮水盡。”

“難道就沒有人再知道有關那個孩子的線索了嗎?是不是還遺漏了什麼關鍵的線索?”

“沒有了。誰會把送自己孩子上山學藝地事到處跟人講,就連那孩子的舅舅也是在事後才知道的。”

“嗯?外孫被送走,外祖一家都不知道地?”

“外祖父和外祖母一直生活在鄉下。在那孩子出生幾年後都相繼去世,只剩一個在軍中的舅舅。孩子當年被送走地時候,這個舅舅正在前往北邊換防的路上,三年後回來才知道外甥已經被送走了,結果在那舅舅開始憧憬外甥將來進入軍中接他的班時忘了細問外甥師門的具體位置,等到後來出事了才想起來這外甥八成是找不回來了。”

如熙一腦門子的瀑布汗。雖說當兵地都是大老粗,可粗成這樣也是世間少見。怪不得找了這麼些年都沒有一點線索呢,這比大海撈針都艱難萬倍啊。

“咱們也不能一個個的武林門派都上門詢問,人家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子,肯定不會配合,而這天下各個門派多如牛毛,其中還有隱世的門派,一個字,太難……”

這王爺被太陽曬昏了頭吧?

“可是沒有線索咱們也無從找起啊。找岳夜鳴都比找這個孩子容易。”

“但怕的就是那個孩子學藝出山下來報仇啊。反正他孤身一人,做事沒有顧忌,只要他不說。誰也不會知道他的身世。”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小時候的名字叫歐陽冶鳴,現在叫什麼不知道。他極有可能改名換姓行走江湖。”

“歐陽冶鳴。岳夜鳴,年紀相仿……”如熙撓撓耳朵。似還有話說,卻意猶未盡,不知如何表達。

“從名字上看的確有諧音之處,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小說網,電腦站,..”

如熙鬱悶之,原來王爺和公主早就想到這一點了,白浪費口水。

“那怎麼辦?!”如熙突然覺得有些煩躁,既然沒有一點辦法,那坐在這裡討論來討論去的幹什麼?享受夏日陽光?

“難道那個孩子就沒和他那個舅舅聯繫過嗎?”這話才講完如熙頓感自己才是那個被太陽曬昏了頭地,要是有過聯繫,還犯得着這麼大費周折的尋人嘛。如果那個孩子現身,對那個舅舅的人身安全也是一種潛在威脅吧,那隻黃雀肯定不會放過機會地。

王爺和公主面無表情,一種失敗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奴婢沒轍了,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了,聽天由命吧。”如熙自暴自棄一般的往椅背上一靠,揉頭。

“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反正找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需要地關鍵線索就會自己蹦出來呢。”王爺地目光始終在如熙的身上打轉,他心裡有種預感,這最關鍵地證據似乎就與這個丫頭有關。

如熙被王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弄得全身發毛,有些驚恐的回望過去,然後有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啪!”七長公主的扇子功果然了得,那用絹帛做的棕竹團扇在公主手裡就像把稱手的武器,指哪打哪,王爺的額頭與扇子上的仕女再度來了個親密接觸。

王爺迅速起身走到旁邊的欄杆處,離這暴力的七長公主遠點,同時也讓坐得發麻的屁股休息一下。

七長公主鄙視的飛了王爺一眼,喝茶。

如熙看了看坐在自己左邊的郎孜,對他的沉默是金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只要沒人主動與他說話,他竟然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這觀景長廊上又是一片安靜,沒一人說話,不是看風景就是喝茶,再要不就像郎孜一樣如老僧入定一般。

如熙也悄悄的向七長公主告了個假,原路回屋,找到在那裡等候侍候茶水的小翠,去方便了一下。

等到再回來,這一下午接收到的混亂信息也漸漸的理了一個頭緒出來。

岳夜鳴不知什麼原因招惹到了郡主而被全國通緝,但由於他本身就是一個頂尖的賞金獵人,所以難以將他成功抓捕歸案。必須得等他自曝行蹤。

歐陽冶鳴是當年一樁懸案地唯一倖存者,可卻下落不明,現在急切需要將他尋回。尋回原因暫時不明,這是國家機密。

這兩人年齡相仿。名字也諧音,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兩人是同一人。這樣看來,這一下午討論的結果就是除了讓她知道了王爺此番下江南的目地之外,沒有其他更有價值的收穫。

這兩個人都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從人海中找出來地,不知道王爺後面的行程要如何安排?

“七姐。天晚了,我先回去了,這事這聽天由命吧,反正上頭也沒要求限期完成。”如熙剛回到那觀景長廊就聽到王爺向那七長公主告辭。

“嗯,所以你才這麼逍遙自在。”七長公主也是無所謂的表情,目光一轉,看着站在一側的郎孜,“郎孜,盯着你的少爺。別讓他經常去那些地方,他現在最好還是靜養。”

“是,七小姐。”

王爺在邊上想抗議。被七長公主拿眼睛一飛,又閉上了嘴。好男不跟女斗。哼。不去就不去,清州府又不是只有憑欄院這一家青樓。

“心怡坊也不許去。否則我就把夜鶯許配給藩台做小妾,她能坐上今年花魁地位子,藩台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七長公主欣賞玩弄着自己形狀優美的指甲,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