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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十四阿哥看了看四阿哥說道。?眼中充滿了懷疑,“我四哥這個人刻板之極,又對朝政甚為上心,怎麼可能會有這些個天馬行空之想呢?你就是編,也得編個好點兒的理由啊。”

“所以雲錦說十四爺對我們爺的性子並不了解呢,”雲錦依舊笑意盈盈,“您別看我們爺面上清冷,其實他的內心可是很熱情奔放的呢,對朝政上心,是他對皇上的忠心和孝心、對百姓的愛心使然,是他對自己身為皇室所負有責任的尊重,但要是按照本心來說,我們爺卻更是喜歡這種悠然於天地之間,享受田園之樂的生活,否則皇上親封的具有鄉土氣息的雲錦,也不會與他如此合拍了,是不是?”

“我倒是不知道四哥居然還有熱情奔放的一面,”十四阿哥撇撇嘴說道,“想來他這方面也只是表現給你來看了。”

“胤禎,”太后喝了一聲,“這是你當弟弟該說的話嗎?”

十四阿哥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悻悻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鈕祜祿側福晉,”三阿哥面帶笑容的對雲錦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但你說我四弟只是為了皇阿瑪和百姓,才不得不對朝政上心,這點兒我卻不太能同意,你會這麼說,想來是不知道四弟他在辦理朝政時,是如何的認真嚴謹,簡直就可以說是拚命了,如果是不得已而為之,怕是做不到這樣吧?”

“三爺,”雲錦嘆了一口氣對三阿哥說道,“當初我們爺累得病了兩場還是雲錦侍候的呢,您說的這些雲錦又如何會不知道呢,只是這也是我們爺的性子所致,他不管是做什麼事兒,就是一定要做好的,對朝政是如此,對種地又如何不是如此呢?您忘了,我們爺種糧沒多久,就種出了高產的稻子了嗎?”

“這倒是真的,”十三阿哥點頭說道,“四哥辦差是大家公認的盡責,可他做別的事兒也照樣認真,就看這嬉樂園,咱們誰又能象他似的。為兒子建個園子也會這麼盡心呢,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可都是有講究的,那品味一看就知道是四哥的手筆。”

“沒錯兒,”十六阿哥非常贊同十三阿哥的說法兒,“要是讓某人來弄的話,備不注就弄成了一個大菜園子了。”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着雲錦。

“也不能這麼說,”十七阿哥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可說出的話卻是在那兒湊趣兒,“或許是個果園也說不定。”

“太后,”雲錦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嘟着嘴跟太后撒嬌着,“您看看這幾位爺,他們居然把雲錦看的這麼沒品味。”

“你們幾個,不許這麼說雲錦,”太后佯裝生氣的樣子對那三個阿哥說道,“菜園、果園又有什麼不好,好歹雲錦種出的青菜和水果你們也吃了的。”

“太后,”雲錦拉長了聲音,扭着太后的袖子不依的說道。“您怎麼能幫着他們來欺負雲錦呢?”

“哈哈哈!”那三個阿哥倒是樂得不行,“再叫你嘴皮子不饒人,現在也嘗到苦頭了吧?”

“老四,”康熙見雲錦他們逗得太后一個勁兒的笑,當然也是高興,但他卻還有事兒要問四阿哥,“你自己說說看,雲錦說的是你心中所想嗎?你真的希望能悠然於天地之間嗎?”

“回皇阿瑪,”四阿哥一臉平靜的看着康熙回話道,“雖然兒臣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熱情奔放的地方,但其他方面她說的倒也大體差不多,這幾年研習佛法,兒臣越來越覺得心性淡然,如果真的悠然于田園之間,也未嘗不是一種快樂。?”

“那可不行,”康熙沉聲說道,“再研習佛法,你也是皇子,你有你的責任,你愛種菜種糧,愛給兒子修園子,這朕都不管,但朕吩咐你做的事兒,你必須要象以前一樣認真盡責。”

“是,兒臣遵命。”四阿哥沖康熙認真的行了一禮。

“老祖宗,皇瑪法,”正在這時,元壽捧着一堆畫卷跑進來,“你們來看看元壽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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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康熙看過元壽的畫之後。自然又是樂了一場,元壽不象四阿哥那麼有顧慮,在雲錦的慫恿下,可是嘗試了好多創新的造型,就差男扮女裝了,本來雲錦是有這個打算的,想留此為據,如果將來元壽不聽話,也好有個要挾他的資本,元壽本來對此也是並不在意的,可是四阿哥卻是堅決的、強烈的、嚴厲的加以反對,強權之下雲錦只能屈服,這個計劃也只好被迫放棄了。

等把這些個貴渭們都送走之後,雲錦的腿已經很有些酸疼了,把元壽打發回自己的屋裡休息,雲錦也和四阿哥也上了炕。

“你做什麼呢?”四阿哥就是在炕上坐着也很端正的,自小養成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的,他看着雲錦將她自己做的那個大大的軟枕頭從柜子里掏了出來,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有這麼累嗎?你現在就要睡下了?”

“不是,”雲錦將那個枕頭倚在牆邊,對四阿哥笑着說道,“爺。您坐着那麼板板的,累不累啊,來,靠着這個坐,會舒服很多的。”

“我不覺得累,”四阿哥坐在炕桌後沒動,“你坐那兒吧。”

“爺,你過來嘛,”雲錦嬌聲對四阿哥說道,“隔着那麼遠,咱們也不好說話不是?”

“同在一個炕上。能有多遠?”四阿哥雖然對雲錦的託詞很不屑,但還是坐了過來。

“爺,”雲錦見四阿哥坐好了,順勢將身子倚在了他身上,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您這樣放着,咱們的孩子也能感受到的。”

“凈胡說。”四阿哥分明是不信,收回手來,將坐姿調整了一下,讓雲錦倚的更舒服些。想了想之後,還是將手環過雲錦的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爺,”雲錦甜甜的笑了笑,將旁邊的美人錘拽過來,錘着自己的腿,偶爾的也幫四阿哥敲兩下,“您說,老八老九他們這次會要怎麼害元壽啊,老九留京,老八又去祭典良妃,您說他們會不會是有意製造不在場證據,好叫別人來害元壽啊?”

“老八老九也是你叫的,”四阿哥輕責雲錦一聲,但語氣中卻沒有生氣的意思。

“他們都要害元壽了,”雲錦卻是有些生氣的說道,“雲錦還要對他們客氣嗎?”

“算了,隨你吧,”四阿哥自然不會在這事兒上堅持,“只別在人前說順嘴就行了。”

“這雲錦當然不會了,爺以為雲錦是傻的啊,”雲錦回頭白了四阿哥一眼,沒等他反應,又回過身繼續倚在他身上說道,“爺,您還沒回答雲錦的問題呢。”

“應該是不會,”四阿哥用手輕拍了下雲錦的腦門以示對她剛才不敬的懲罰,然後很平靜的分析着。“老九留京是早就定了的,而且皇阿瑪近幾年出行都沒帶他,而老八,如果想害元壽的話,也犯不着弄什麼不在場證據,他奉命扈從,在這兒本就是正常的。”

“那他們到底會怎麼做啊?”雲錦有些着急的問道,“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咱們在明他們在暗,可是不太好防啊。”

“你倒是和老十三說的一樣,”四阿哥輕笑一聲,“他說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如今你又這麼說。”

“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雲錦回身看着四阿哥,“就是這話,主動的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爺,這麼說,您是早有準備了?”

“早就告訴過你了,”四阿哥微微緊了下雲錦的身子,“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那敢情好,”雲錦又開始把玩着四阿哥的手指頭,“有爺這個頂樑柱在,雲錦可是樂得享福了,不過還有件事,雲錦要問問您,那個生肖雕塑的事兒,您怎麼也不提醒雲錦一聲呢?害得雲錦被三阿哥好頓刁難,如果您早跟雲錦說聲兒,雲錦就不弄那些個文字了,就是弄也可以都弄些個好詞啊。”

“有什麼可提醒的,”四阿哥淡淡的說道,“難得你高興,就隨性一回又如何,再說你又沒故意針對誰,誰要是吃心了,那只能說是他自己心裡有鬼,放心吧,皇阿瑪見你如此沒有心機,心裡說不得會更高興一些呢。”

雲錦想了想,好象也是這個道理,自己能給老康掙銀子是回事兒,但要是心思太過深沉了,也不是老康樂於見到的,那以後自己就不用凡事做得那麼周全了,稍微的留下些差錯,讓老康覺得自己也就是個政治小白會更好。

“對了,那個十四爺今天是怎麼回事兒?”雲錦又想起了一件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四阿哥不很在意的說道。

“就是他冷一陣兒熱一陣兒的事兒啊。”雲錦將四阿哥的手攤開來,將自己的手放上去,還真是差了好大一截兒。

“他嘛,”四阿哥手一合,將雲錦的手握在掌心,“不過是心有些大,想讓我支持他,可是卻又忍不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