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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只希望沒有人會被雷劈才好

“皇上,到這個亭子里來坐坐吧。”雲錦與雍正走了一段路之後。就請他到一旁的涼里落坐。

“你不是要逛園子嗎?”雍正淡淡的瞅着雲錦,“才走這麼點路就累了?”

“哎呀,”雲錦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甜笑着,“適當的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嘛。”

雍正靜靜的看了看雲錦,什麼話也沒說,抬腿往雲錦指的那個亭子里走去了。雲錦抿嘴一笑,沖綠語一點頭,然後趕緊跟上了雍正,等他們坐好之後,綠語就開始張羅着讓那些跟在後面侍候的人把各式乾果點心茶水果汁擺了上來。

“皇上,您看這個景緻多好啊,”雲錦看着周邊的景色,深吸了一口氣,笑意盈盈的看着雍正。“比在屋子裡面清爽許多吧?”

“你不覺得現在很悶嗎?”雍正淡淡的問了一句。

“皇上說的是,”雲錦的笑容僵了一下,是,外面現在是很悶,可是雍正你要不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掃我的面子啊,沖邊上侍候的下人們使個眼色讓他們退下之後。雲錦又對着雍正展開了笑魘,“可是這樣才好不是嗎?天氣悶就意味着可能會下雨了,這說明上天和皇阿瑪的在天之靈見皇上為了祈雨寧可傷及龍體,在憐惜您呢。”

“但願是這樣。”雍正看了看天色,臉色也有些和緩的樣子。

“只可惜現在不是秋天,”雲錦看向一邊的池子,隨意的找着閑話跟雍正聊着,“不然等雨下來了,豈不是應了那句詩‘留得殘荷聽雨聲’,不過這話聽起來是很美,其實細想也有些矯情,要聽雨聲,又何必一定要有荷呢?這雨打在其他的花啊樹啊難道就沒聲了嗎?就算是沒有這些,打在房檐、窗前、地上,不都是有聲音的嗎?偏打在荷上就雅緻了不成?”

“要朕說,你這話才是矯情呢,”雍正橫了雲錦一眼,“你願意怎麼聽雨是你的事兒,李義山願意怎麼聽雨是他的事兒,你管着着人家嗎?再說了,如果朕記得沒錯的話,那句詩應該是‘留得枯荷聽雨聲’吧?”

哦,對了,說順嘴了,都怪紅樓夢的影響太大了,林妹妹的話,倒比李義山給雲錦留下的印象更深一些。

“是臣妾記錯了。”雲錦這時候自然不能說出曹雪芹和林黛玉來,只能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皇上,您不覺得‘留得殘荷聽雨聲’更有意境,更美一些嗎?”

“得了吧,”雍正白了雲錦一眼,“就你那水平,自己寫詩還寫不出來呢,倒惦記着給別人改詩了。”

“臣妾自然是才疏淺薄的,哪裡敢去改李義山的詩?”雲錦笑着搖搖頭,“臣妾是以前在宮裡的時候,無意間聽十公主說起過的。”

“好好的說起她來做什麼?”雍正皺了皺眉。

“這不是閑話說到這兒了嘛,”雲錦也不掩飾自己的好奇,“說到十公主,她最近就沒什麼動作嗎?”

雲錦從上次梅花烙的事兒之後,已經不相信那個穿越者會安分了,現在雍正已經登基了,十三阿哥也得了重用了,她真的就能安安生生的獃著,一點兒事兒都不折騰嗎?

“你倒是了解她。”雍正眉頭依舊微皺着,“她是帶過信給老十三,說要到京城裡來給我賀喜的,可是讓老十三攔住了,又加派了人手看着她,說是絕不能再讓她跑過來給朕惹麻煩,就連如霜那裡,老十三也囑咐到了,為了怕出意外,他不只是讓如霜見着如月就扣下來,連如霜也不讓她進京了。”

“賀喜托老十三說一聲也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親自跑過來呢?”雲錦雖然早料到如月不會安分,但對她的執着也很是覺得無奈,就算是她覺得事隔多年,不見得有多少人認得她了,可是她為什麼一定要到京城來呢?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真要有什麼不如意的,就算是十三阿哥解決不了,相信雍正也會願意給她些恩典的。

“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四阿哥看了看桌上的乾果點心,卻只端起茶來喝着,“只要她安安分分的,朕自然不會與她計較。”

“算了,不說她了,”雲錦只是為了好奇問一句,只要如月不來鬧自己,她怎麼樣雲錦也犯不上去關心,“聽說皇上將樂籍削除了?京中教坊司的樂戶也豁除了,另選精通音樂的良人充當教坊司樂工”

“是,”雍正點了點頭,“朕下旨除了山西、陝西的教坊樂籍。把他們改為良民了,還豁除了京中教坊司樂戶,另選了精通音樂的良人充當教坊司樂工,從此以後,教坊司的樂人就是良人了。”

“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雲錦皺着眉問道。

“自然是有人上奏,朕才會準的。”四阿哥眼睛看着外面的景緻,不經意的說道。

“皇上,臣妾的意思您是明白的,”雲錦盯着雍正說道,“是不是有人拿臣妾的出身說事兒了?”

“你想哪兒去了?”四阿哥將目光收回來,看着雲錦說道,“你出身滿人大族,又是朕的皇后,有誰會說什麼?有誰敢說什麼?樂籍的事兒是監察御史上的摺子,說山、陝樂戶的祖先,是明朝永樂帝奪天下時,追隨建文帝而不肯歸附的官員們的妻女,在永樂帝得了天下之後,被罰入教坊司,充當樂ji,世代相傳,久習賤業,經常遭到地方紳衿惡霸的蹂躪。這些人本是忠義之士的後代,卻被壓為賤民,應該准許其改業從良。諸王大臣們也認為,壓良為賤是前朝的弊政,我國以禮義廉恥為先,似此有傷風化之事,亟宜革除,既然山、陝那邊的樂籍都革了,京城的自然也要動了,這與你又有什麼相干了?前陣子我還賞了我的師傅顧八代,還有兩個乳母呢。難道也是因為有人說什麼了嗎?你別沒事找事兒,瞎尋思什麼呢?”

好象這封賞師傅和乳母與廢除樂籍制度,是沒有什麼共同點吧?雲錦看了看雍正,心底暗自嘆了一口氣,算了,不管是為自己也好,不為自己也罷,既然他這麼說了,那自己就這麼信吧。

“臣妾只是怕自己會成為別人攻擊皇上的話題,如果不是那就最好,”雲錦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對了,在奉大行皇帝梓宮到景陵的時候,皇上曾經跟臣妾說過,打算讓太妃們到兄弟們府中孝養之事,皇額娘和臣妾已經將皇上的這個意思跟太妃們說過了,太妃們都高興的不得了呢,天天都在盼着,不知道現在這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現在他們都在修繕房屋呢,”雍正平靜的說道,“朕已經讓人在五月底六月初的時候選個吉日,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將母妃們迎回去了。”

“皇上,您現在進膳少,喝茶多了不好,還是喝點兒果汁吧,”雲錦笑着將雍正茶碗里的茶水潑了出去,另給他倒了些果汁遞過去,又笑吟吟的對他說道,“皇上此舉真是大孝、大善、大仁,太妃們對您可是感激之至呢。皇額娘和額娘聽說皇上在用此舉為她們積德祈福,也是高興的不得了。不過,”雲錦看了看雍正,“臣妾倒是另有一點兒想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