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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大勢在握,縱橫老祖故態重啟,趾高氣昂道:“着急什麼,你我三人在場,害怕兩隻猴子逃出手掌心不成?”

陰陽祖師瞪大了眼睛,心道方才被打得狼狽逃竄的究竟是誰來着......貌似自己也有一份,可也因此他才不會小瞧對手,若是大意,陰溝裡翻船也屬正常,何況以對手的實力已經算不上陰溝,而是一條大河。

鐵血軍主也道:“還是速戰速決吧,別再給對方機會了。”

縱橫老祖哼了一聲,沒有反駁,他對着左朱殷大聲指着道:“左修士,你既然承諾不插手的我的事情,為何言而無信。”

左朱殷肅然反駁:“言而無信者是你才對我出手的時候,你可沒有在戰鬥,一點都沒有干擾你的療傷,而你明明默認不插手我的行事,為什麼要阻止我救人?”

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駁斥得縱橫老祖啞口無言,張了張嘴,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方的確是在強詞奪理,可偏偏奪得在理,真要說的話,也是兩邊都不守規定。

鐵血軍主倒是一眼看中要害,不去理會這些爭理,而是威脅道:“左修士,你可要看好自己的立場啊,別站錯了隊伍,否則一下子得罪縱橫派、陰陽道、玄兵館,可是會被三教會帶來滅頂之災。”

這傢伙狡猾得緊,明明自己口出威脅,卻偏偏要將縱橫派和陰陽道放在前面吸引仇恨。

左朱殷精光一閃:“你這是要挾?”

鐵血軍王大笑道:“我只是在好心的提醒,該做何選擇,想必你心中非常清楚。可不要因為個人感情,而給自己的師門帶來危險。”

“你們的嘴臉真叫人生厭,原來所謂的虛空強者,也不過是一群卑鄙無恥,色厲膽薄之輩,已經佔了優勢,卻連正面一戰勇氣都沒有,是在害怕我的臨死一擊會拖你下地獄嗎?膽小鬼”左朱殷握槍的手更加有力,與這群傢伙相比,白庸簡直是值得信賴的最好戰友,不過三教會的安危,的確是她必須顧忌的事。

這三人的確是有些擔心左朱殷跟魔娥的臨死拚命,如果兩人同時進攻一人,那一人絕對會被拖下地獄。真要說起來,他們三人也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是基於同一利益才在一起戰鬥,在平時各自的門派也是相互競爭,若其中一人遇上危險,其他兩人絕對是樂見其成,不會出手救人。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傻傻的衝上去當出頭鳥,有些縮手縮腳也是情理之中。

三人被戳破心思後,各自反應不同,縱橫老祖惱羞成怒,陰陽祖師冷哼一聲,鐵血軍主則是爽快的承認道:“兵不厭詐,正所謂上兵伐謀,用一個微不足道的計謀就能除去一大威脅,何樂而不為。好了,快做出抉擇吧,如果你真要與我們三人作對,就算你能安然回去,三教會之後是否能存在世上,我就不敢保證了,一切都看你的決定。”

“你——”左朱殷氣得咬牙。

這時候一旁反而傳來拍手的聲音,只見重新掌握了身體控制權得白庸感嘆道:“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今日倒是令我大開眼界。本來我還以為,獄洲的大能都是如同紅世雙巫那般的梟雄氣概,心中尚存幾分畏懼,今日一見三位風采,倒是讓我的畏懼之心蕩然無存了。將來若有空閑,定將三位的言行記錄成書,發行天下,好讓天下人知曉三位的豪情氣度。”

這三人中,也就鐵血軍王能讓白庸忌憚,有幾分至賤無敵權謀者的味道,至於縱橫老祖跟陰陽祖師,實在對不起一身的高超修為。

雖說人的本領高深跟善惡沒有關係,可就算是惡,也該是那種極致的惡,或是鄙夷道德禮教,或是無視生命貴賤,或是為所欲為,那種流氓混混式的惡,實在上不了檔次。想想紅世雙巫的霸氣無雙,再想想閻無辜的為道赴死,甚至是阿摩羅邪吞天下的野心,也比他倆高出不知幾何。

這兩人在方才交手時,會被魔娥輕易種下心魔,也是因為自身心性不夠強大。若是換成鐵血軍主,甚至實力差上一個境界的左朱殷,也不可能一接觸就成功種下這麼輕易。

上官嬋曾評價,獄洲修真者就是一群擁有了神仙力量的大猩猩,還真沒冤枉。縱橫老祖和陰陽祖師除了實力是虛空境之外,跟沒有什麼可值得他人敬畏的,剝奪掉這一身修為,他倆跟最下層好狠斗勇的混混們沒有區別。

像紅世雙巫這樣的人物,哪怕沒有修為,同樣可以謀得不俗的成就,那是一一名凡人,也可以在俗世中成為人界,他們的人格魅力,並不僅僅體現在力量上。

心靈跟實力毫不匹配,這種怪事也就出現在獄洲上,白庸還真沒見過神洲的虛空強者會這麼沒有氣量的,這已經不是暴發戶了,而是一夜暴富的窮人,拿着一大筆飛來之財向著街坊鄰居炫耀。

之前白庸曾評價,縱橫老祖的實力在亂世尊者之下,阿摩羅之上,現在看來,心性上阿摩羅就甩了他不止十條街,兩人若拚死一戰,最後勝利者肯定是阿摩羅。難怪紅世雙巫要離開獄洲,想來也是不齒同這群傢伙同流合污,自降身份。

“此事與左朱殷毫無關係,請在一旁觀看即可,接下來的事無需你出手,我自能應對。”

左朱殷還沒有對白庸狂妄的言論做出反應,另一邊縱橫老祖就已暴跳如雷:“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當真不見棺材不落淚。”

其他兩人的臉色也不大好,如果是直來直去的罵,他們還真不會放在心上,可拿紅世雙巫來作比較,就真正刺中要害了。因為他們在心中也自認不如紅世雙巫,可有些東西,哪怕明知是真也不能說出來,男人好面子,強勢的男人更好面子。

鐵血軍主臉色不愉道:“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紅世雙巫這兩個已經隕落的傢伙,又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相提並論。”

“明眼人不說瞎話,照你的說法,以前的古人都不值得尊敬,他們都已經死了,反而是活着乞丐更加尊貴。真可笑,有些人死了,卻還活在別人的心中,有些人活着,卻跟死了沒有區別。你們大可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是活着,還是死了?”

他在言語中,由魔娥施加了心魔術法,聲聲入耳,無形中動搖人的心智。心魔術法詭秘無蹤,一時間三人也沒有察覺道異常。

陰陽祖師臉色一下大變,雙目一閃,殺機深深:“你這話已經犯了大忌,就算你是心魔老人的繼承者也沒有用了。必須得死,跪下,受死”

他一步踏出,氣息陡漲,身上的陰陽之力如山一般的壓過去,如太古山王,當頭就鎮,他的雙手沒有什麼變化,僅僅是身軀的一步,就造成了空氣的濃縮,好像要把方圓數十丈都一下吸入其中。

他這一動,原本包圍得水泄不通的圈子立即瓦解,鐵血軍王心中警覺,剛想出口提醒,已是晚了。

白庸面帶笑容:“兵不厭詐,這可是你們說的,感謝你們陪我說了這麼多廢話,諸位,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