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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些虛空強者相互之間的信任關係實在是非常脆弱,甚至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旁人,暗中就有提防,他們既不是上下主屬關係,也不是紅世雙巫那般的道侶,而是各方諸侯,相互爭霸,逐鹿天下的諸侯霸主。

這種心懷鬼胎的聯盟在見到白庸有恃無恐的模樣後,心中更加警惕,幾乎是被繃緊了的弦,隨時都可能射出箭去,當事者的三人不說,兩名剛剛加入的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已經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局,一個要算計自己的局。因此稍稍被挑唆,這支箭就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四人雖然一下子轉變方向,攻擊縱橫老祖,但各自不同。陰陽祖師明白事情經過,知道縱橫老祖與白庸苦大仇恨,沒可能那麼容易化解,因此在見到對方露出驚愕的表情時,便中斷了招式,想要等他交代清楚。

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雖然也看見驚愕的表情,可萬一這也是計,自己不就錯過了最好的反擊機會,到時候被人算計,後悔都來不及。本着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心思,繼續出招,哪怕錯了也要將錯就錯。

這兩位只是想要擊傷縱橫老祖,挫一挫,打斷可能存在陰謀,而鐵血軍王則是真心要置對方於死地。他本來並沒有將白庸偷偷塞給他的信放在心上,是打算無視的,畢竟在他看來,對付白庸顯然比對付縱橫老祖來得簡單,可當大好機會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又立刻改了主意。

“不要動手,他在胡......”

縱橫老祖話到一般,就被強行打斷,因為倉促回招,運氣不足,加上害怕會加深誤會,不敢強硬回招,威力更弱。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先一步擊潰他的防守,掌勁破開護體罡氣,打得他吐血飛出,受了點輕傷,心中慶幸着,如果是相同的威力,再受一掌並不算什麼的,到時候定要讓那詭詐小子好看。

然而,鐵血軍王出手,卻是奪命的絕招。

“三殺生靈”

足以斬斷命運的一刀,扎紮實實斬在毫無防禦的縱橫老祖胸口,這一招是專門針對高手而用,能夠滅人氣運。刀氣入體,縱橫老祖恍惚間看見自己的來生被斬滅,今生被斷絕,前生的痛苦被延續到今生。

刀勁從他前胸進入,從後背透出,幸好他身上的寶衣足夠厲害,擋住了刀刃,沒有被一刀兩斷。

鐵血軍王心中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卻也不想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就想趁勝追擊。忽然一道人影閃過,阻止了他,正是陰陽祖師。

“軍王住手,這可能是計,老祖沒可能跟敵人合作。”

縱橫老祖噴出一口血,喘着氣道:“沒錯,我們都中計了,我怎麼可能跟那個臭小子合作,這完全是他在胡說八道”

鐵血軍王用疑惑的語氣道:“縱橫家最擅長的就是合縱連橫,個個朝秦暮楚,事無定主,反覆無常,聯合敵人來算計我們也不無可能。”

縱橫老祖氣得要再噴血,嘶吼道:“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怎麼算計你們?一切事情,擒下那小子當面質問不就清楚了。”

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也察覺到不對勁,心中想到自己十有八九是中了算計,惱怒間就要擒拿白庸,卻聽見一陣大笑。

那笑聲來自白庸,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譏諷,令人一看就十分不悅。

鐵血軍王心中微怒,這小子在犯傻了嗎,現在發笑不是在吸引所有人的仇恨嗎,到時候所有人將怒氣都發泄在你身上,根本不會去殺縱橫老祖。

果然,陰陽祖師眯起眼睛,一副殺意勃發的表情:“臭小子,可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嗎?虛空強者的憤怒,你承受不起”

白庸道:“我並非笑你們中計,而是笑你們眼光短淺,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鐵血軍王心領神會,連忙配合著問:“什麼是芝麻,什麼是西瓜?”

“你們不覺得,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比起殺掉我,殺掉某人得到的利益更多嗎?而且殺掉我是五個人進行分配,殺掉某人卻是四個人進行分配,利益更多多,與你分享的人更少,作何選擇不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嗎?”

這下子,雖然沒有言明,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集中在了縱橫老祖身上。

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縱然明白對方還有猶豫,縱橫老祖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這可真是報應,前一刻他還在跟別人一起圍觀某人,現在就反過來被人圍觀。

“小子,死到臨頭還想妖言惑眾你我之間的差距以千里計,縱然我負傷,也不是一般人能窺伺的,何況,殺掉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而在我的背後,可是有一個龐然大物的門派,有着諸多高手,隨意一動,是會遭到滅頂之災的。”縱橫老祖一邊斥責白庸,一邊暗中警告其他人,自己不是那麼好動。

思量到一名虛空強者的臨死一擊的可怕,其他人也不由得收回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時,就聽白庸道:“沒錯,我的確是孤家寡人,可這也意味着,殺了我除了身上的寶物外,什麼也得不到,可殺掉你就不一樣了,還有一個龐然大物的門派可以瓜分,尤其是這個門派沒有了虛空強者的保護,你說,那些諸多高手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不會人心散離而導致門派不攻自潰呢......”

白庸沒有把話說盡,可已經夠了,那些虛空強者都不是傻子,很快明白過來,殺了白庸,不過是一點法寶和功法,可殺了縱橫老祖呢?所謂的大門派,如果沒有了虛空強者坐鎮,還不是任人瓜分,那些“諸多高手”是威脅,同樣也是可以吸收的人才,而除了功法和法寶外,還有資源、勢力以及靈脈,這些都是從孤家寡人的白庸身撒謊女個不可能得到的。

“所謂戰爭外交,不就是聯合次要敵人,攻擊主要敵人嗎?我區區一介外人,不可能構成諸位以及背後門派的敵人,什麼時候想殺都可以。但是現在,可以讓獄洲的霸主少一名,想想吧,敵人重傷、己方有強援,還有那連亞聖都無法逃脫的禁制,這樣完美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錯過了,很可能就再也遇不上了。”

白庸所說的每一句,都擊中縱橫老祖的弱點,被鐵血軍王一刀重創,還被四大虛空強者圍住,甚至還有作繭自縛的禁制,無不是將自己置於最不利的處境,要殺一名粉碎虛空的強者,還真不可能遇上比這更好的機會。

說完後,他喚出了心魔少女,利用遇強則強的效果,散發出了虛空強者的氣息。這下子連跟縱橫老祖交情較好的陰陽祖師也猶豫起來,心魔術法的詭異他可是親自試過,威脅性並不在全盛狀態的縱橫老祖之下。

其實白庸現在的狀態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頻繁使用心魔少女的力量,只會帶給他的身體巨大的負荷,全力使用過一次後,必須進行較長時間的恢復,再能動用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