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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兩天。

由於周六,周日要期中考試,所以請假兩天。

在周日晚上,我會盡量的更新兩章,請大家體諒。

每個星期三晚上會上中國哲學史,由於多次逃課,鄙人的光頭哲學老師發雷霆之怒,責令我期末之前背誦《離騷》或者《天問》加《招魂》。

慘兮兮的啊,話說我還是湖北人,怎麼也算作屈原的老鄉,你崇拜屈原沒必要用他的東西來折磨我吧。背了半晌,只恍恍惚惚感覺‘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真是把咱的心情勾勒的貼切極了啊。

光頭老師曾經也是根正苗紅的青年一枚,二十多年前失瞭望,自此致力於國學。

無奈哲學史綱課畢竟不是什麼吸引人的課程,每次他上課,除了第一排的人用胳膊支着腦袋硬撐着聽他講課,後面看小說的、睡覺的、談戀愛的、看人談戀愛的應有盡有啊。

每當我在睡夢中醒來,看着光頭老師在黑板上畫著陰爻、陽爻,解釋着歸妹卦象的預兆的時候,就會被他遺世獨立的氣質所懾服: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沒有人聽課、沒有人回應、沒有人理解,但是還要繼續講下去,這簡直就是聖徒戴着荊棘花環自虐朝聖啊!

最讓我佩服老師的一點是他自己編寫了一本書,名叫《中國哲學史》,然後在五個醒目的大字下面,再用新宋字體最小號字體註明了“當代大學生簡明一覽”,所以其實老師的書名應該是《中國哲學史當代大學生簡明一覽》,但是老師通過排版上的技巧,讓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大吃一驚。

那時,老師低調的掏出了一本書:“同學們,這是鄙人的拙作,對理解我的課程大有裨益,二十元一本,大家可以下課了找我購買。”

那時我抬頭一看,赫然一部《中國哲學史》,霎時只覺一股浩然正氣撲面而來,心中大驚,“豪傑端的是大隱隱於市啊!”

老師的形象在我心中膨脹起來。

下課的時候,我和前去圍觀的一群人攏近一看,發現了後面多了一行小字,老師的形象便又癟了下去。

第二周的時候,老師說,“同學們,鑒於我的作品只售出了三本,我決定增加書的附帶價值,你們只要訂購一本書,就可以附帶得到一本《馬克思主義哲學史觀》,把握機會啊同學們。”

可惜這買一贈一的策略終究是沒有幫老師度過難關,的確,要說送一本空筆記本我們打個草稿、畫個插圖什麼的也好啊,送一本馬克思我們拿來做什麼呢?擦屁股還嫌有字兒呢。

現在,老師已經不推銷自己的書了,每次上課卻一如既往的認真。

老師曾說,“讀書人所為何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說完老師低調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謙虛“其實我也沒有這麼好啦”。

我可以說是理解老師的人:為天地立心,老師所以為老師也;為生民立命,我們如何拿到分數就仰仗老師了;為往聖繼絕學,嗯```這個```呵呵```;為萬世開太平,的確,通過贈送《馬克思主義哲學史觀》來訴說煌煌大道,卻也是萬世之功。

不過恩師總是寂寞的,那明亮的光頭一直在講台前孤獨的閃耀着,我簡直不能剋制的想為恩師登高一呼,‘樑柱摧乎?!泰山壞乎?!哲人萎乎?!’,不過我終究克制了下來,然後繼續睡覺。

不久之後,我便尋求與老師在課外神交,而不上課了。

老師確乎是為我着了急的,於是親切的勒令我:“姑且背幾篇三閭大夫的文章作為期末考試的入場券吧。”

好吧,我便開始了《離騷》之路,我今天其實只是來請假的,假期為兩天。

讀者朋友們,我愛你們,你們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就像我的恩師一樣,數十年如一日的寂寞在講台上,我也會在無數個寂寞的夜晚默默的趕稿,為大家奉上《山那邊的領主》的最新章節的。

話說今天研究了一天的tcp/ip協議以及cache芯片的端口映射,周六考兩門,周日考兩門,咱這專業還真是悲催啊。

好了不說了,周末晚上見。

對了,本人可以代理《中國哲學史當代大學生簡明一覽》,買一贈一贈送《馬克思主義哲學史觀》,有意者請聯繫。聯繫人,eskimol先生。記得好評哦,親!送貨上門哦,親!貨到付款哦,親!

閃人咯,宿舍停電了,諸君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