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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扎克笑罵一聲:“笨蛋!誰讓你們要把萊因綁起來的!”

幾個強盜以為卡扎克還沒有察覺危險,他們心知肚明的哈哈大笑。卡扎克笑眯眯的對一個離他最近的二當家心腹說:“走吧,我們去看看我們的俘虜”,二當家的那個手下覺得已經勝利在望,大起貓在捉到老鼠之後的逗弄之心:“啊,我的頭領,我已經看到我們的俘虜了。”

他這句幽默的話讓幾個強盜覺得笑點十足,他們笑得更歡了,石匠的眼睛笑成了兩絲縫,二當家濕噠噠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多不少的玩味的笑容。

卡扎克走過去,拍了拍那個離他最近的那個盜賊,那個賊回頭看了看二當家,二當家的嘴抽動了一下,似乎準備說話。卡扎克知道最後翻盤的機會來了,擒賊先擒王,如果能一刀剁翻了這個二當家,趁着餘威也許能穩定局勢。

這一刻,卡扎克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是卡扎克在戰場上留下的習慣。

精神集中。心跳。人刀一體。呼吸。

就在二當家發出命令的剎那,卡扎克拔開了那個離他最近的人的腰刀,拔刀到一半,刀卡住了。卡扎克奮力的一腳踢在那個土匪的肚子上,土匪向後倒去,連着腰刀,拉着卡扎克一起倒了下去。這個時候不需要二當家發令了,幾個土匪紛紛抽刀圍了上來,看着地上打得塵土飛揚的兩個人卻無從下手。二當家謹慎的退後了幾步。

卡扎克一邊怒吼一邊用拳頭揍着身下的那個盜賊,揍得那個還有些迷糊的盜賊一陣陣的發暈。卡扎克的吼聲給了他自己不斷增長的勇氣和憤怒,在一陣狂野的衝動里,卡扎克的兩個像是鉛柱大拇指按進了那個強盜的嘴裡,奔命的往兩邊拉,這一切都在幾秒的時間裡做成。隨着一聲醜陋的響聲,好像是破布被扯開的聲音,卡扎克拉碎了他身下的那個人的臉,那個人的嘴看起來可怕的延伸到了臉頰根部。

那個被拉碎了臉的土匪嚇得要命,站了起來瘋狂的想逃離魔鬼一樣的卡扎克。幾個土匪看着那張臉一陣恐懼和噁心,他們知道要是殺不了卡扎克,說不定自己也會被卡扎克把臉撕一個大洞。他們圍了過來,卡扎克撿起了已經在剛才的打鬥里落在地上的刀,狂熱的揮舞着。他打退了幾個試圖靠近的土匪,他盤算着最近的馬在哪裡,他記得在左邊的一片樹林里,大概有100步遠。太遠了??但是不衝過去,體力耗盡之前,他被激發出來的勇氣就會耗盡,一個被奪去意志的人會像一個懦夫那樣任人宰割的。

卡扎克大叫了一聲,衝著兩個土匪之間跑去,在把他們撞散的時候挨了一刀。他繼續往前跑,一下子衝出了20多步,除了幾個人在追他以外,其他的幾個人開始把背後的弓取下來,但是他們的箭放在一邊的洞穴里,一兩個人開始跑進去拿着箭壺跑出來。卡扎克這個時候已經跑到了一架廢棄的馬車邊上,他跳到了馬車後面,一秒多鍾以後他聽到幾枝箭咯噠咯噠的釘在馬車板上,他心裡默默的估計了一下箭的數量,大概有十枝釘在馬車上或者從他頭上帶着尾羽哨聲擦過去後,他知道下一輪弓箭快射過來了,他在估計那些箭射出的時間,他最好能在箭射出的時候跑出去,這樣箭瞄準的是這架馬車,當箭到達的時候他已經又跑出去幾步了。這個時間差他必須利用好。在那麼一瞬間他隱隱的聽見了箭弦。他又開始跑了,腰下夾着另一個庫吉特人--------萊因。

萊因在下午被一陣聲音吵醒了,強盜們自己打了起來,在遠離卡扎克的石洞的地方。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對卡扎克忠心的強盜被肅清了,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二當家這邊策劃的很久了,而卡扎克的心腹卻一無所知。這讓卡扎克手下的9個心腹被動不已。剩下的左右搖擺的10多個盜賊在二當家的威逼利誘下選擇了中立,二當家許諾,這次的3000多贖金他分文不取,全部給兄弟們慶功。這些人在金錢的刺激下很快忘記了卡扎克的賞罰分明和他的領袖魅力。他們整個下午都在沉默,看着卡扎克一步步的走入絕境。在卡扎克那9個心腹被捉住時,萊因正在給他們洗衣服,她看着這些人被打的口鼻流血,然後拖走。她躲在臟衣服堆里。在強盜們四下散去後,她才躡手躡腳的想去找卡扎克大爺。她現在基本能分清這群貌合神離的強盜內的派系。她知道那些被打暈的人是卡扎克的人,她知道她這段時間得到的照顧都是她的那個同胞給她的,現在為了她主人,更為了她自己,她必須找到卡扎克。但是她沒機會,她看見卡扎克山洞周圍的人全部是那些剛才打人的人,他們也在找她,他們知道她一下午都在洗衣服,但是現在卻不見了,他們擔心庫吉特小鬼會壞事。所以在卡扎克的洞窟護衛,守株待兔。

這個時候卡扎克正在石洞里休息,等着石匠的報告。

萊因在天擦黑後溜了出來,躲到了一個離卡扎克洞口很近的地方,那裡有一架翻倒的廢舊馬車,她躲在裡面,想等天黑摸進去通知卡扎克。她也不敢去我父親和萊特那裡,她現在哪裡都不敢去。到了晚上,她就着洞邊的火炬,看見石匠進去了很久,然後拿着一把佩劍走了出來,她看着這個石匠跟周圍的幾個打着綁腿的人交頭接耳了一番。隨後,卡扎克出來,萊因急的要命,卻通知不了他。卡扎克看起來毫無防備,不久還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萊因正在焦急要怎麼辦的時候,卡扎克突然打翻了一個強盜,撕開了那個人的臉,然後卡扎克在一頓看不太清的打鬥後向自己沖了過來,萊因驚呆了,這發生的太快了。

卡扎克瞄準馬車沖了過來,跳到了她身邊。萊因看見了卡扎克,卡扎克看見了萊因。什麼理由都來不及說了,萊因只小聲的叫了句:“卡扎克大爺。”這當口,十來枝箭射了過來。好像卡扎克帶進來的風還沒有停,萊因就被卡扎克擼進了懷裡,向一片林子跑去。

在第二輪和第三輪箭陣之間,卡扎克已經快到樹林子了。在他投進樹林子之前,二當家的一支箭穩穩的飛離了箭弦,扎進了夜幕里,向卡扎克飛去。不知道最後射沒射中卡扎克。

不久之後,一陣馬嘶鳴的聲音漸行漸遠。二當家的臉一陣發白,一邊的幾個強盜安撫着那個爛臉的正在亂叫的怪物。

石匠走到了二頭領身邊:“頭領,我想我們可以出發去驛站了。在這之前,卡扎克留下的同黨怎麼辦?”

二頭領變白的臉一下子湧上了鮮血。他很喜歡石匠的那個稱呼,這個石匠越來越乖覺了。如果不是石匠長得太粗魯,二頭領幾乎想去寵他一番,表示自己的讚許。石匠如果知道二頭領的獎勵機制是這一口的話,估計他誓死都會效忠卡扎克,畢竟卡扎克給他的東西也是很豐厚的。不過話說回來“積恩不如一時厚利”,石匠在與二當家的一番談話後,決定背叛卡扎克了。

二頭領訕笑道:“這些人留下沒用,殺了可惜。我聽說艾伯倫來了一個薩蘭德奴隸販子扎衣采夫,我們去跟他做一筆生意吧。我聽說他的價格公道,每個案底清白的奴隸50第納爾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20個第納爾。這九個人你明天領去,200個第納爾給他吧。”

石匠盤算着,呵呵一笑,“是。”

當晚,二十多個強盜押着一小隊奴隸向艾伯倫逶迤而去。他們的俘虜里,一個價值2000第納爾;一個價值1000第納爾;剩下的九個每人價值20個第納爾。沒什麼文化的強盜在心裏面感慨,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而在艾伯倫鎮,魯達帶着剛剛從蘇諾帶來的幾個人下了車,他讓乞丐溜進鎮子里觀察行人,左擁右抱的帶着姑娘們進了酒館。他去找酒館老闆預定房間,老闆問他要多少間,他說要最大的一間。老闆說二樓有一間,魯達問他還有沒有更清凈一點的,說著魯達努嘴示意老闆看了看他的四個伴兒,老闆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但是還是說:“很遺憾,三樓的那間無疑很適合您的需求,不過它被包了。可能過幾天他們就能退房。”老闆說道這裡停了下來,淫笑着對魯達說:“如果您能挺到那個時候,我能為你換房的。”

魯達假裝很生氣,打聽是誰包了最好的房間。

老闆說是一個禿頂的男人。

魯達記得烏魚子的話:“和我聯繫的人是一個石匠,他是個禿子。”

魯達哈哈一笑,“好吧,我最喜歡禿子了,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不過我晚上弄的花樣很多,聲音很大,你把我和你大多數客人安排在一起,我怕把他們嚇走了。”魯達的這番話逗得他周圍幾個騷首弄姿的姑娘咯咯直笑。

老闆猥褻的笑了笑:“我發誓,不會的。那樣只會引來更多的人住我的賓館。咱斯瓦迪亞有一條法律,你能在你的地盤上做任何事情,去做吧!”

魯達很滿意,左擁右抱着幾個漂亮的蘇諾女招待,在一片羨慕的眼光中走上了二樓。當魯達吸引着全部的眼光的時候,幾個蘇諾來的巡捕開始三五個一堆的走進酒館找到座位坐下,他們打扮成了旅客,完全沒有引起任何懷疑。旅館外面,幾個喬裝打扮成行商的巡捕跟兩個乞丐點了點頭,匆匆的走進了夜幕里的城鎮。

如果卡扎克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他會把人留在艾伯倫,而他自己則會出現在盧倫斯進行交易。

魯達是一個很小心的人,他自己帶着人在艾伯倫等着俘虜,而在盧倫斯安排了剩下的幾個巡捕準備抓捕卡扎克。

在酒館裡,奴隸販子扎衣采夫冷冷的看着那個招搖的公子哥:“啊,該死的紈絝子弟。賣給我白給錢都不要。”

說完,扎衣采夫喝下了一口麥芽酒,再往他的鹵豬腳上抹上了濃濃的醬汁,送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