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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准备了毛巾,里面洒满了让人闻一口就会晕厥的药水;我们准备了绳子,即使是最强壮的男人只要绑上了也难以挣脱;我们还准备了剃刀,以便必要的时候把新娘剃成光头以防长发被发现。

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了许许多多的绑人用的东西:库吉特人的栓羊绳、罗多克人的木头连枷、诺德王爱用的空酒桶还有一头从萨兰德商人那里偷来的商队骆驼,这骆驼饿得身上直掉毛、臭气熏天,驼峰两边挂着两只巨大的苇条篓子,许多年来,萨兰德人就是靠着这样的东西把奴隶从一个国家送到另一个国家,现在用来装一个新娘也没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当我们趁着夜色爬上了新娘的窗台的时候,她居然毫无抵抗,乖乖地跟着我们走了。我们连用毛巾捂她的嘴巴的过程都免了,反倒是那毛巾的味道飘得到处都是,我和两个库吉特人以及三个瓦兰潜伏着被熏得昏昏沉沉。

我们在刚刚入夜的时候靠近了新娘的房间。房间里除了新娘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我们在成衣店看见过的老女人,她正在试图勒紧新娘的束腰,只要她还能从束腰里面插进一根手指,她就会要求新娘吸气以便她继续绑紧束腰。我们等了好一会,那个女人终于和新娘产生了口角,被新娘轰了出去。

我们六个人全部是萨兰德商人的打扮,包着巨大的裹头,身上穿着沙漠人的长袍。在脸上罩着挡沙子的面巾。当我们看见新娘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烦躁的走来走去的时候,库吉特人用匕首拨拉开了窗户栓。我们便一个接一个的跳进了房间,只留了一个瓦兰潜伏者在楼下看着骆驼。

新娘的惊恐只持续了一会。她看见萨兰德人一个接一个的从窗户跳了进来,惊恐地退到了门边,一副就要喊人的样子。

伊尤从肩膀上的包裹袋里掏出了毛巾,剧烈的药水味让我们一时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新娘看了我一眼,“维克托?提米?”

她说了两个名字,两个名字都表示她认出了我来。

伊尤扭头问我,“弄晕她?”

“见鬼,你认出我了?”

“你们来干什么?”

“别耽误时间了,”伊尤捏着毛巾。“快点。”

我干脆拉下了面巾,“带你走。”

“去哪里?”安娜斯塔西娅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把戏。”

“你想嫁个老头子,就继续问吧。”

我掏出了匕首,走到了她身边,她惊惶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我只是一刀割裂了她的束腰,她好像一捆被绑紧的稻草一下子膨胀开来。

“走!我马上走。”她只想了片刻,立刻做了决定。

伊尤:“不捂```了吗?”。

伊尤含混地问道。

我正准备对他说。“不用捂了。”就听见碰的一声,伊尤被毛巾熏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一个瓦兰潜伏者把毛巾和伊尤的包裹全部丢到了房间的一角,扛着伊尤爬出了窗户。至于那些用来捆绑安娜斯塔西娅的绳子之类的东西,就全部丢到了房间里面。安娜斯塔西娅收了几件衣裳、把新娘的礼服用蜡烛点燃了一个角让它燃烧、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了看我们带来的装备,最后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在一个瓦兰潜伏者的帮助下,爬下了窗户。

新娘的窗户外面本该是一片花园和视野开阔的草场。但是由于无人打点,花园里面藤蔓横生。草场上野草疯长,雨后的荒草能有半人之高。我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草场,都没有被人发现。在进入了树林之后,我们见到了一个捕鸟人,他驻足看了我们一会,有些诧异在庄园里面居然有萨兰德商队经过。我们试图靠近他时,他跑到了树林的深处。我们自知在不熟悉的地方捉不住他,于是匆匆地走到了庄园的边界,那里的围栏已经被我们拆出了一个缺口,我们从那里逃到了大路上。

回到了伊凡哥罗德之后,我把安娜斯塔西娅交给了哥白尼,把伊尤送到了拓荒者那里弄醒,然后就计划起了第二天的事情。

贵族大会已经过半,但是小东湖城的尤里依然没有表态。

伊凡哥罗德大区的大波雅尔们已经纷纷表态了,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位大波雅尔们还没有发表意见。按照过去贵族大会的流程,接下来就该是东湖大区和河间地大区的大波雅尔们表态了。如果说议会首府的波雅尔们提名还有一些看头——因为不确定性很大,在首府的权利分配更加细致,各位大波雅尔之间的关系也更加复杂,谁也说不准哪一位大波雅尔会支持谁——那到了东湖大区和河间地大区的大波雅尔提名的时候,提名这件事情就比较枯燥了:王公之间的联盟和敌对几乎是公开化的,这些提名要么会用来扶持自己的盟友,要么用来支持敌人的敌人成为波雅尔,总之,这比伊凡哥罗德要好预测一些。比如小东湖城,一定会和梁赞堡有不少的人互相提名,说不定还会和大东湖城有互相提名;河间地的安东伯爵还没有正式宣誓履任,如果他成为了伯爵的话,他将成为波雅尔,届时他可能会全面倒向小东湖城的联盟,以求在贵族大会上面,利用小东湖城的联盟为自己的领地提拔出波雅尔助手来;德尼亚肯定不会考虑小东湖城的候选人,但是他们可能会和楚德城互相提名;楚德城也许会对河间地的部分王公示好,在那里有许多的大波雅尔失去了土地,急于寻求王公们的支持,不然的话,就可能沦落成叶卡捷琳娜的父亲那样的处境,在失去了土地的同时。连同波雅尔的爵位也被取消了。

各地的王公普遍把河间地的失地大波雅尔作为肥羊来宰割,他们失去了土地。在议会上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但是却有大笔的财产。这是让王公垂涎的东西。在这些波雅尔最后一枚金币被用来讨好王公们之前,王公总是会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按照哥白尼的吩咐,一位瓦兰潜伏者悄悄地趁着夜幕,把一封勒索信送到了安娜斯塔西娅继父的床头,保证那老头一醒来指定能看见。

我则不再出面,这次由哥白尼隔几天再去拜访那位大波雅尔。

那个渔夫说的话含混不清,我们都不太清楚安娜斯塔西娅究竟值多少钱。几千枚金币,既可能是两千枚金币,也可能是九千枚金币。为了这个。哥白尼专门找来了安娜斯塔西娅,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长相和身材之后,哥白尼说估计她值两千枚金币,两个库吉特人和瓦兰潜伏者们纷纷点头表示赞成,安娜斯塔西娅一头雾水。

克鲁塞德尔说:“勒索那大波雅尔一千金币和一万金币,什么区别都没有。不如勒索他一万金币。然后学士再去拜访他,他索贿之时,您就想办法跟他说明,你可以依靠拓荒者帮他赎人。费用您来承担。所以么,不妨让瓦兰潜伏者们把价格提得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