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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戰於野!”

“龍戰於野!”

“……”

龍吟之聲不絕於耳,三條丈長金龍上下翻飛,耀眼奪目力道雄渾。

而纏在她身上的五道藤蔓,早被她強橫真氣崩得到處亂飛。

唐小米豈能是隨便被纏住的。

別說揚大郎的手指藤蔓,即便是尤蘭常用出自《九陰真經》的“金絲線”也纏不住她。

平常姐倆瘋鬧時,唐小米早已掌握掙脫束縛的技巧,此時正好用得上了。

《降龍十八掌》的強橫,讓揚大郎大吃一驚,作為一名四層初期的妖人,竟然被三層後期的唐小米打得搖搖晃晃。

“哎,這位姑娘,你為何要打我?”

“哼,鬼鬼祟祟偷看本姑娘,不打你還留着你!”

“咦,這就奇怪了。”揚大郎後跳出圈,擺手示意不打了,道:“我根本就沒看你,你憑什麼說我看你。”

唐小米目光一呆,遲疑地道:“反正我覺得你是在看我。”

“你覺得是,就一定是嗎?”揚大郎委屈道。

唐小米眼珠轉了轉道:“你少跟我廢話,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天時候就見你路上傷人,結果你不救人,卻跑了。”

“我…”揚大郎吃癟,不知說什麼好了,撓了撓頭說:“我討厭她們。”

“哦,那倒也不奇怪。她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我也討厭她們。”唐小米背着手,保持着一定距離,繞着揚大郎轉圈,轉了一圈才道:“你的武功看起來很奇怪,你是哪個門派的?”

“我是…”揚大郎的記憶當中,自己的門派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可他卻覺得唐小米這個人很值得信任,而且不覺得她會對自己構成生命威脅,於是礙口地道:“我是茅山派的。”

“茅山?”唐小米一驚。

“怎麼,你沒聽說過?”揚大郎心虛地說。

“你是楊吃骨的同門?”

“哦,那是我的恩師。”

唐小米一瞪眼道:“那你來我們這裡幹什麼?”雙臂一展,三條小龍又從背後飛了出來。

“你別著急呀,我就是想看一看你的姐妹。”

“你看她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一看,說說話。”

“滾!快滾!”唐小米指着遠方道:“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打你走。你師父上次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你卻跑到這裡裝傻充愣,你以為我會慣着你嗎?”

聞言,揚大郎表情尷尬,隨後撓了撓頭,向城外走去。

唐小米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走沒影了,才鬆了口氣。

此時武松一直站在房頂看着樓下的情況,他對唐小米招了招手,示意唐小米回來。

“哎呀,奇怪。”武松啃着豬蹄道:“方才我一直站在房頂,看得很清楚,他是一個人來的。武功也不是很高,我看他四層初期的內功,不會什麼絕學招式。不厲害,如果單打獨鬥,我覺得他都打不過我。”

唐小米手心端着一條小龍,不無得意地道:“他也打不過我。”

“唐小米,剛才我聽你們在那邊絮絮叨叨說了些話,你們都說什麼了?”尤蘭眨巴眨巴眼睛道:“我還以為你和崆峒派的人切磋武功呢。”

以前龍門客棧和崆峒城隍觀隔着一戶人,如今老孫家搬走了,龍門客棧與城隍觀成了鄰居。崆峒四大高手,時常在院子里切磋武藝,弄出些叮叮噹噹的聲響。方才聽唐小米打一會兒,說一會兒話,專心踢毽子的尤蘭竟然沒當回事。

唐小米眼珠轉了轉,道:“哎呀,他也沒說什麼。就是說看我長得漂亮,多看我兩眼。然後呢,我就生氣了唄。本姑娘豈能是隨便被人看的,所以我就打他咯。”

“真的?”尤蘭不信任地說。

“當然是真的。”唐小米屬於那種不能撒謊的人,滴溜溜亂轉的眼睛,早已背叛了她的嘴。

……

揚大郎孤零零地走出酒泉城,向馬鬃山妖樹林走去。

一路上他情緒低沉,走路抬不起頭來,身邊不時吹過的夜風,讓他感到一絲寒意。

心裡冷。

孤獨、焦慮、還有一絲煩躁。

走了許久,他才卸去心中陰霾,想到日後再去看尤蘭也不遲,於是加快腳步。

距離樹林還有二三里的時候,就看到樹林中又有一棵大樹轟然倒下。

看樣子是第二個揚大郎被複活了。

他情緒不高地來到師父身前,給師父行禮。

楊吃骨看了看他,口氣冰冷地道:“為何如此沮喪?”

揚大郎道:“沒事。”

楊吃骨正在培養第二個樹妖,一時沒心情仔細研究揚大郎。

不久後,第二個樹妖吸光了倒下大樹的精氣,迅速長大成人,竟然與揚大郎長得一模一樣。

楊吃骨對那妖說:“以後,你就叫楊二郎了。明日讓你的師兄揚大郎帶你去一趟城裡。”

“是!”楊二郎抬眼看了看揚大郎,他目光冰冷,眼神中總是帶着一抹挑戰的意味。

隨後楊吃骨眼睛一閉,隱入樹中。

揚大郎和楊二郎四下看了看,各自找到一棵比較粗壯的樹,也隱身其中。

楊二郎似乎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剛一隱身,就私下裡對揚大郎說:“大師兄,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呀,發生了什麼事,說來聽聽?”

大郎瞅了二郎眼,嘆了口氣,沒說話。

二郎頓了一會兒,見大郎只是嘆氣,埋怨道:“咱們茅山道,可不是隨便欺負的,你可別太懦弱,否則我不認你這個大師兄。”

這時楊大郎道:“認不認由不得你,這是師父定下來的。”

“哼,師父不會照顧我們一輩子,我看你這樣懦弱的性格,恐怕活不了太久。”二郎輕蔑道。

揚大郎的目光開始變得冰冷,道:“外人瞧不起我也就罷了,作為同門,你竟然也瞧不起我?既然如此,以後你休要與我說話,咱們權當不認識吧!”

“哼,懦弱的東西。日後師弟們再復活,要讓他們聽我的。如果你不服,咱們就較量較量。”二郎陰冷道。

大郎不屑輕哼一聲,不理二郎了。

二郎恨恨咬了咬牙,斜眼看了看師父,陰邪目光又掃向大郎,臉上突然顯出一絲充滿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