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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聚集十五顆藥丸,丁樂冬哭着鼻子走了。

他對客棧兄妹戀戀不捨,說自己但凡有機會,一定會再來與兄妹們相聚。

他說得是那樣真誠,以至於唐小米感動得哇哇大哭起來。尤蘭站在門口,揮舞着手帕,把不住回頭的丁樂冬送得看不見人影了,才回到屋裡。

剛坐下,就見到衛道風大踏步走進來。

衛道長的臉色不太好看。

“衛師兄,是哪裡出問題了?”

尤蘭以為,說不準是靈石煉化失敗,這次武當派損失不小。

她萬萬想不到,那顆靈石一到犁萬堂手裡就爆炸了,而且還讓老仙尊中了屍毒。

別說尤蘭想不到,鬼後風喬西、老陰鬼王風百魅,也搞不清楚五色靈石為什麼會突然爆炸,不過她們並不深究這件事,因為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衛道風長嘆一聲,悲苦道:“青雲師妹,你的那顆五色靈石,真是造孽呀!”

“呦,看來是煉化失敗了,害得師兄損失不小吧。”尤蘭探秘的神色,抱歉的口氣說。

衛道風看着尤蘭一臉抱歉的樣子,擺了擺手說:“不是師妹想得那樣,結果比你想得還要複雜。”

言訖,衛道風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來,封面上書《武當復活術——肉屍篇》,無極道人犁萬堂著。

尤蘭喜滋滋地接過書來,還女兒態地飄飄下拜,一臉小歡喜的樣子。

“看來你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衛道風一直盯着尤蘭看,不錯過每一個細節。憑藉多年察人經驗,衛道風確信這個陷阱不是尤蘭布置的。

“衛師兄此言何意?”尤蘭何等敏感,立刻嗅到衛道風口氣中的審判味道。

衛道風搖了搖頭道:“咱們還是不說這些了,我只問你,這顆靈石是你在哪裡弄到的?”

“三陰陣。”

“一直都在你的手裡?”

尤蘭愣了片刻,一皺眉道:“曾經被小桃偷走一段時間。剛還給我,我就送給你了。”

聞言,衛道風苦笑一聲,站起身來道:“青雲師妹,有些事不與你說也罷。我只是要提醒一句,復活肉屍,可是要講究個分寸。常言道人死為大,入土為安,除非萬難時刻,否則不要輕易復活。”

說罷,衛道風便走了。

……

午後,一個青衣人站在客棧門口一動不動,頭上也被青布包得嚴嚴實實,臉上還戴着面具。

那人身上明顯有四層功力的氣息,已經站在那裡一刻鐘了。

唐小米端着水盆想出門倒水。

頭一次想走過去,被尤蘭叫住了。

第二次被武松叫住了。

第三次唐小米生氣了,對着那蒙面人道:“你這人有病呀!”

那人彷彿聾子一般,不為唐小米的話所動。

唐小鳳放下泔水桶,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細胳膊細腿的怪人,突然豎起大拇指道:“你這人真有綱,既然你願意這麼一聲不吭地站着,你就站着去,站到明天這個時候才算你厲害。不過你別不當不正站在門口,影響我們客棧生意。”

那人突然擺出一個“不許動”的手勢,可他依然不說話。

唐小米在地磚上使勁跺了跺腳,道:“你休要與本女俠裝神弄鬼,再不讓開,女俠的巴掌可不是好惹的。”

男人突然擺出騎馬蹲·當式,一副接受挑戰的模樣。

見狀,唐小米哭笑不得,扭回頭看了看眾人,大家都靠了過來。

武松道:“小米,先給他兩巴掌試試看!”

“潛龍勿用”

唐小米跨過門檻,當頭一指,少女的食指指尖泛着金光,比鋼鐵還硬,比箭還快,這一指有破石之力。

那人不慌不忙,雙手向前一伸,兩掌之間出現一個亮球,那球越來越大,一瞬間便有鞠球大小,雙手一推,那球迎接唐小米的潛龍一指。

“竟敢還手,一定不是好人。”

唐小米判斷一個人好壞的方法似乎總是那麼出人豫料。

不久後,綠衣少女就與這青袍男子當街打在一處,打得砰砰作響。

紫石街上立刻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見少女掌法精湛,還常伴龍吟之聲,不禁高聲為少女叫好。

一開始人們還能看得清楚,可二人越打越快,到了後來,只能看到兩團影子,一團金色龍影,一團銀白佛光。

“咦?”

打着打着,唐小米覺得奇怪,對面這人身上彷彿有佛家氣息,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人身上同時有屍氣。

“龍戰於野!”

“龍戰於野!”

“龍戰於野!”

連續三招,三條大龍從地面騰空而起,又急速下墜。

青衣人雙手舉起手中大球,去擋那龍。

趁這檔口,唐小米全力一招“飛龍在天”。

“嘭!”的一聲巨響。

把看熱鬧的人震得耳根發麻,不禁齜牙咧嘴地捂着耳朵向後退了幾步。有些膽小的,已經躲到了牆後,生怕這江湖人一個失手,把手中大球打飛誤傷到自己。

唐小米這一掌威力可是不差,卻沒想到對面男子只是被她打退一丈,他的腳在地面上留下兩道足有三寸深的劃痕。他並沒有摔倒,也沒有受傷,手中的亮球抵抗三條龍之後,彷彿又變大了幾分。

他這是一招蓄力的功法,眼下已經把功力推到了最高,四層初期。

手中球慢慢放了下來,方到心口,下一招肯定是要把這球推出。

唐小米一驚,“哎呀,這人是四層,我打不過他!”

唐小米跑了。

這時卻聽到背後傳來武松的大笑聲:“看得出,這位兄台只是來切磋武藝的,武松來接你這招!”

“孟奔舉鼎!”

轟隆隆一聲巨響,紫石街上飛沙走石,看熱鬧的人被崩得東倒西歪。

彷彿一陣颶風,把一些體重輕的人吹出去足有幾丈遠。

“跑啊!”

不知誰喊了一聲。

看熱鬧的人群呼啦啦散去,他們或許還不知道,剛才江湖人已經收斂氣息,否則亂竄的真氣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哎呀,舒服呀!”武松聳了聳有些麻木的肩膀道:“這位兄台,再打一次,如何?”

“武松哥哥,那樣不太好吧。”這時從牆角處走出一名小尼姑,笑嘻嘻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