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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林站在“趙牧”號的航樓卜,看着眾艘二級戰列艦俺可聯離崇明島軍港”“趙牧。號是明歷十一年十月才從遼寧省遼河口造船廠下水,採用的是沿着遼河運送下來的作木為主體,桅杆採用的也是這一地區出產的朽木,由於擁有十分豐富的森林資源,遼寧和三河省將成為大明造船業重要的原材料產地,因此內閣制定了一系列法規,用於保護這片具有戰略意義的森林,並且制定了完善的論伐制度。每片森林進行間隔性砍伐,砍伐多少後再在其中種植上同樣多的樹木幼苗,夾在沒有砍伐的成材樹木中。讓這些幼苗得到這些高大成材木的保護。數以萬計的巡防營日夜在這些森林中間和周圍巡視,嚴禁砍伐和防止森林大火。

“趙牧”號從遼河口經過一個多月的緩慢航行,終於來到了靖江島上的裝配廠。這一個多月里,新下水的“趙牧。號經歷了海水和海風的洗禮,而造船廠的技師隨船時刻觀察,記錄這艘船適應海航的全過程。但是一切都非常順利,畢竟大明經過二十餘年的展,造船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理論。而“趙牧”號又是在遼河口造船廠四號干船塢上經過三年的長期建造。不走過去那種快突擊造船制度下出產的戰艦所能比擬的,船艙里所有的木材都得到了充分地乾燥,站在船艙里,你還能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

在靖江島上裝配好所有的火炮後,一隊海軍海員正式接管了這艘戰艦,然後在崇明島外海域進行了長達一個月的炮組練習,以檢驗“趙牧”號是否能經受得住實戰的嚴峻考驗。到了明歷十二年三月,這艘戰艦才算正式被大明海軍接受,列入第五艦隊編製。陳孝林此時正好需要回錫蘭指揮作戰,於是“趙牧”號便成了他的旗艦。

“大都督,我們是不是可以起航了?趙牧。號艦長王秉章在一旁問道。

“可以起航!”陳孝林笑着說道,說罷便站到了艦樓的一側去了,因為從這一刻起。王秉章將是這艘戰艦的最高指揮官,就算陳孝林是艦隊大都督,正常航行情況下,哪怕是小規模海戰的情況下。也不能指揮王秉章,除非“趙牧”號加入到一支編隊中去,陳孝林以編隊最高指揮官的名義才能指揮到王秉章,這一切都是大明海軍極其嚴格的《海軍作戰條例》所規定的。

“水手長,操帆長。準備掛帆起航!”王秉章站在艦樓指揮位上下令道。

水手長回了個禮後立即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銅哨,並順手將一個沙漏翻過來,按照大明《海軍航海條例》,戰艦上做任何事情都有時間限制,不能在限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是要受到懲罰的,而沙漏則是水手長這位直接指揮官用來掌握時間的工具。

在操帆手的喝令下。三十個水手沿着繩纜爬上了三根桅杆。最後站到了最高的橫扛上。他們非常麻利地將綁在橫杆上的繩索解開,將第一橫帆放下,再牢牢的將上下兩端系在橫杆上,接着便往下走,站在第二根橫杆上,開始放第二面橫帆。

陳孝林揚起頭看了一會,旁邊一個人突然開口道:“這些水手真是太勇敢,這麼高還動作得這麼麻利,要是我,腿都軟了。”

陳孝林不由低下頭。轉身笑着說道:“嚴教授,這叫術有專攻,這些水手是大明海軍最堅實的基礎,也是一艘海船上最哼哼力的支撐。這還是風平浪靜,要是在風暴中,你看到這些勇敢池水手在桅杆上與風暴做鬥爭,正是因為他們的勇敢,才使得我們能夠戰勝海浪,順利抵達目的地。

嚴教授不由也笑了起來:“大都督,聽完你的話,我都不由想起那一幕讓人驚心動魄的畫面來

“這些水手十五六歲就到海船上服役,他們花費了數年時間練就了一身本領,他們有的擅長在繩纜上與風暴海浪搏擊,有的擅長木匠,有的擅長炮擊,他們都是大明海軍最大的財富。”

“大都督,我曾經聽說大明海軍一直非常缺乏海員。是不是這樣的?”

“是的,嚴教授。在大明海軍,優秀的海軍海員和軍官一樣很缺乏和緊張,因為他們必須經過數年乃至十幾年的時間才能鍛鍊出來。而且一旦海軍進入戰時狀態,可能會突然需要比平時多數倍的海員和軍官,這一直是個大問題。”

“大都督,大明海軍的海員都是招募制嗎?”

“不全是,大明海軍無論守備還是常備部隊,基礎都是義務兵制,但是由於常備部隊的要求更高,所以海員多半都是義務服役海軍士兵中的志願兵,他們一般都要服役十五年,而且就算退役,也可能隨時被招募回來。”

陳孝林所說的海軍守備和常備部隊一般泛指的是海防、內河艦隊和第一至五艦隊,不過也沒有那麼嚴格的區別,海防艦隊的骨幹就有不少是招募的志願兵,以老帶新地幫助占尺哪分的義務兵制海員,眾此義務兵制海員旦成長起來,“孰”佩選入常備部隊。進而成為志願兵。

說話中。三根桅杆的上面三面橫帆已經被完全放下,強勁的西北風將這些大帆吹得鼓如圓球,“趙牧”號度一下子被提升起來,而且船體開始向左傾斜,一陣很很響的嘎吱聲從船體各處傳來,不過陳孝林和王秉章都很不在意,他們都知道,這是新船特有的現象,只有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船體各部分被外力拉扯均衡之後才聲音便會變愕很細微

“趙牧”號那龐大的身軀逐漸被巨大的白雲所籠罩,陳孝林站在艦樓上,感覺整今天空全部被這朵朵白雲所遮擋住。當艦斜桅杆上巨大的三角帆被全部打開之後,陳孝林感覺到“趙牧”號那重達一千七百噸的艦體輕盈地如同在浪尖上掠過的海燕,在波浪微微的起伏下,在海風的吹拂下。在海面上戈,出一道白浪長痕,向南而去。

在它身後。則是兩艘護航艦,從展開的帆可以看得出來,它們的帆沒有全部打開,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當它們的帆全部掛上,以度和靈活見長的它們就不再是“趙牧”號的護航艦,而是讓“趙牧”號只能看到它們的遠去的背影。

隨着航加快,艦樓上的風變得大起來,陳孝林請嚴教授回船艙去,當這位南京大學的教授離開時,不僅艦長王秉章要向他揮帽行禮,連陳孝林也微微彎腰,以事示敬意。在大明,教授相當於一位將軍,更何況這位嚴守慎教授年僅三十七歲。

嚴守慎回到船船,他有一間自己的房間,如同陳孝林和艦長一樣的待遇,雖然房間不是很大,比起已經讓給陳孝林的艦長室和被艦長佔用的作戰室要一些,但是嚴守慎知道,在這封閉狹窄的空間里,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是多麼的不容易,就算大副以下的軍官都需要兩三個或幾個人住一間房間,水手海員們更是數十人擠在一間大船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