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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統制,前方就是玉深關。勘測隊要求停下來講行心淵小作。統領叫我來向你請示。”中尉王金貴向一位大校敬禮道。

正舉着望遠鏡看向遠方的上校回過身來,點點頭:“那好,告訴你們薛統領,全團就地休息,注意警戒。”這位大校正是王金貴的老上司一傅雍,不過他現在已經是一身大校服,而且已經是一師之長。

“是!”王金貴敬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一陣熱風吹過來,捲起來黃沙向傅雍襲來,傅雍連忙遮住眼睛,背過身去,待到風吹過後才吐了一口帶沙的口水道:“這***黃沙!”在軍中待久了,原本斯文的他到是滿口的粗話了。

三千官兵動起手來非常地迅,很快就在靠着丘陵的一處廢墟安下了大營,其它問題不大,最大的問題是隨行的三千多匹戰馬。現在大明6軍北方部隊,尤其是西北兩大衛戍區的6軍,正在努力實現“畜力”化,除去騎兵部隊,步兵也開始大規模裝備了馬匹,用於平日的行軍。以達到快集結和快轉移的目的。以和寧衛戍區和西安衛戍區為例,和寧衛戍區五成以上、西安衛戍區四成以上的步兵團已經全數裝備了戰馬和馱馬,為此,和寧、西安衛戍區每年要向漠北、漠南和東北訂購三萬以上的良馬,這極大地促進了三地的經濟,也是北方6軍軍費居高不下的原因。

畜力化的結果除了軍費開支巨大之外,帶來的另一今後果就是後勤壓力增大,不過還好北方地區人口稀少,土地荒廢,加上植林放草,牧場到處可見,駐軍倒也不必擔心馬草的問題。而行軍則可能需要講究一下,需要向昔日的老對手蒙古軍隊學習。

過了一個時辰,忙完事情的甲五十五團統領薛定山帶着幾個軍官走了過來。

“定山,都安置妥當了。”放下地圖的傅雍問道。

“都安置妥當了。游騎探子都撒下去了,哨卡也到位了,營地里的防禦工事也做好了,馬匹放在了丘陵腳下安置。”薛定山摘了軍帽。搽了一把汗說道。

“勘探隊呢?”

“出去工作去了,我叫團直屬騎兵隊護衛着,他們出去的不遠,不會有什麼冉題。”

“那就好,叫游騎和探子小心點,還有就是士兵也不準擅自離營。這裡到處都是蒙古人和回回,一個是咱們的死敵,一個對咱不懷好意。落了單恐怕有不測。”

“我已經下令給各部隊了。”薛定山並不覺得傅雍羅嗦,這裡是哈刺火地區吐魯番地區,到處都是蒙古人和回回。蒙古人是大明死敵,老窩都被大明端了,肯定是不共戴天;而這裡的皿回原本與大明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從大明對前元色日人進行大清算,大規模驅逐回回出境,數十萬被驅逐至此的回回血淚控訴,讓這裡的回回對大明滿是仇視,甚至有部分激進的穆斯林喧囂要對大明起聖戰。而此前明軍在也迷里河流域大開殺戒,摧毀也迷里城,等於給滾沸的油鍋里加了一瓢水。因此除了大明商人與當地貴族有利益勾連,勉強受到保護外。其餘大明軍民在這裡都討不到好。尤其是全副武裝的明軍,那些激進的穆斯林和日夜想着復仇的蒙古人看見了也不得“熱血沸騰”。

“咱們大明算是跟西域這一大幫子結下仇了,要是再生點什麼,只怕是不死不休。”薛定山感嘆道。

“不結仇咱們怎麼有借口跟他們開打?”

“統制,你的意思是咱大明早就想打這裡了。”旁邊的團參軍長徐治勝不由插話道。

“當然了,不過老徐,按理說這打西域,別人可以三心二意,但你們北方人應當是一力向前。”

“統制,這話怎麼說?”徐治勝不解地問道。

“陛下和內閣在北方廣設工廠。就是要提高北方的經濟,但是工廠貨品滿足北方百姓只是平利,耍想暴利只有向外。可是海外貿易已經被南方壟斷,北方就算是想插一手。所佔份額也會少之可憐,因此不如另闢商路。”

“統制的意思走向西。”

“正是,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南方靠海,就算是兩湖安徽也有大江便利,這些都是北方諸省所不能比的。但是北方不是靠着西域嗎。這裡此前可是有一條絲綢之路。上次我回南京休假,拜訪在弘文院和大學任教的同窗時,曾聽他們言及。”

說到這裡,傅雍壓低了聲音。並傾前身子,頭微微低下,顯得很神秘。而薛定山和徐治勝也趕緊湊了過來。

“聽說機器研究所、運轉研究所正在研製一種新的交通工具以蒸汽機為動力,在軌路上行駛,運力是馬車的數百上千倍,風馳電騁且行途千里日夜不息。你們想,只要我們攻陷西域,南打通向河中、波斯、天塹之路,北打通經草原向泰西之路,再修上這麼兩條軌路,你們說。這日夜運輸且不像海運那般受天氣風向影響,該有多賺錢?你們北方諸省還不了?”

薛定山和徐治勝不由地點點頭。正是如此,如果大明真的研製出這樣的交通工具。再打下西域,以此為中轉站,修兩條,一向南,一向西。尤其是這種工具運力驚人,受天氣影響比起海運來便利不少。

從這方面來看,就算實力強勁的南方工商集團想插一手,也沒有北方諸省這麼便利,因此正如傅雍所言。這攻打西域其他地區的軍民可以心不在焉,北方諸省卻是要拼盡全力也要拿下來,因為這對於北方諸省來說是遺利後代千秋的大好事。

“不過聽說內閣為了在北方廣設工廠鬧開了?”徐治勝突然開口道。打通西邊商路是好事,但是工廠才是基礎,如果北方諸省沒有足夠的工廠就一切白搭。而目前北方諸省的工業只是以重工業為主,但是這些工廠出產的鋼鐵、機器等貨品國內需求都滿足不了,怎麼出口?只有輕工業工廠才是最來錢的,而這些工,幾諸省卻是最缺的。喜侍羔和葉綜溫卜任計部尚書和處飛求銀行總辦之後,開始推行大明工業均衡計劃,向兩湖和北方諸省地區廣設輕工業工廠,結果引起了江淅派的反彈。從而引了與江淅工商業利益密切聯繫的淮西派與太平派的明爭暗鬥。

徐治勝這話不由讓傅雍和薛定山有點尷尬,傅雍的父親是傅友德。雖然是淮西集團一員,但是在劉浩然的影響下偏向太平派。但是傅雍的上司和恩主馮國勝卻是不折不扣的淮西派幹將。傅雍從日本駐紮軍調到西安衛戍區,一向嚴己寬人的傅友德暗中壓制自己的兒子,一個團統制當了好幾年最後還是馮國勝看不過眼了,走了6軍部和劉浩然的門路,將傅雍調到了和寧衛戍區,結果很快便升任師統制。

傅雍對這個有提攜之恩的上司是誠心悅服,言聽計從,相比之下,他與父親傅友德的關係倒是有點疏遠。

薛定山則是新任海軍部尚書薛祥之子,馮國勝為了讓這些重臣之子互相幫助,特意安排在一起的。薛祥是安徽無為人,與海軍主流巢湖系關係密切,又與合肥系關係不錯。因此與太平派相處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