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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組建水師

在關中戰敗後,袁紹返回河北安定內部,重新募集新兵打算重整旗鼓,他的大本營不安因素很好穩定,只要他不死,三個兒子即便明爭暗鬥也不敢太過火。

曹c&#224o返回許都後,首先頭疼的便是天子想要組建新軍的事宜,他可以公然斷絕了劉協的非分之想,但他用了更高明的手法,捧殺。

提議給郭嘉封公,既轉移朝廷中有板有眼在日程上討論的組軍事情,又將矛盾轉嫁給了郭嘉。

曹c&#224o是一片好心嗎?絕對不會,永遠不會

就在許都朝廷帝黨一派ji烈反對這個提議時,曹c&#224o明面上據理力爭,為郭嘉請封一個超然的爵位,暗地裡卻在民間消除前些日子流言造成的負面影響。

帝黨一派無可奈何被曹c&#224o玩n&#242ng股掌之間,他們也是沒辦法,有違祖制的事情,臣子僭越的事情,他們總歸要誓死反對的。

尤其是給郭嘉封公,帝黨中見風使舵的官員想要倒戈去投靠郭嘉連個m&#233n路都沒有,他們憑什麼會給郭嘉搖旗吶喊?他們怕曹c&#224o,卻不怕遠在天邊的郭嘉。

封公,還未到封王的地步,卻在權力上與封王相差無幾。

當天子組軍的事情不了了之後,曹c&#224o的政治目的已經達到,這時,他也不再為郭嘉爭取封公的爵位,反正這是他的獨角戲,郭嘉不參合,曹c&#224o想要借題發揮用來對付郭嘉是無從下手,即便曹c&#224o真的為郭嘉把這個公爵要到了手,在益州的郭嘉也絕對不會接受。

用郭嘉對費詩閑談時說起此事的話來說:曹阿瞞是想將我放到火爐上烤,老奸巨猾。不過,曹阿瞞這一次玩這麼一出,是雷聲大雨點小,意不在我,實則打壓朝廷中不安分的人。

的確,曹c&#224o是轉移視線,未必真敢用政治權力壓迫郭嘉,真把郭嘉bi急了,到了天下人人奮起反擊的地步,立足中原的曹c&#224o就不光只有袁紹在居高臨下虎視眈眈了。

既然曹c&#224o已經將戰略放在了與袁紹決戰的方向,那麼他對關西的郭嘉就必須有一個非常明確的態度,是安撫還是敵對,在這一點上如果曹c&#224o態度模稜兩可,那麼將來他與袁紹決戰,郭嘉會站在誰那一邊就難以預料。

封公是假意,退而求其次,封侯卻是曹c&#224o真心實意安撫郭嘉的舉措。

許都朝廷頒布聖旨昭告天下,不但將關中敕封給了郭嘉,同時還封郭嘉為驃騎將軍,武陽侯

驃騎將軍,地位僅次於袁紹的大將軍。

武陽侯,是縣侯,比袁紹的亭侯又高了一級。

曹c&#224o給郭嘉的敕封耐人尋味,官職比袁紹低,爵位卻比袁紹高

這是討好郭嘉,噁心袁紹,同時也是在ji怒袁紹。

反正曹c&#224o要與袁紹決戰,彼此結怨可以無所忌憚,而袁紹自負狂妄,始終不會拿正眼瞧郭嘉,讓郭嘉的爵位比袁紹高,曹c&#224o的用意無非是袁紹與郭嘉不能友好結盟而已。

“曹孟德真是個老狐狸。”

郭嘉在益州府看着周泰送來的書信,頗為感慨。

挾天子令諸侯這個政治優勢,曹c&#224o打政治牌簡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而這個便利,不見得袁紹劫持天子就能玩得轉,其他諸侯也未必能像曹c&#224o這般將政治遊戲玩的出神入化。

“呵呵,這是曹c&#224o怕了主公。袁紹經過關中慘敗,汲取教訓後必定步步為營,剿滅公孫瓚後,袁紹肯定要和曹c&#224o決一死戰,曹c&#224o現在把主公想要的都給了主公,無非就希望主公到時候不要chā手他和袁紹的決戰罷了。”

張松淡淡道。

秦宓,甄儼,甄堯,費詩,彭羕等人頻頻點頭。

郭嘉敲着桌面,一臉輕鬆,他倒不以為意,政治家翻臉比翻書還快,他能和袁紹瞬間化敵為友,曹c&#224o也能在關中一戰後反過來還示好郭嘉。

反正大家都是表面一套,心裡一套,究竟會怎麼做,彼此又不是對方肚子里的蛔蟲。

“現在就是比速度嘛,關中恢復的快,我的兵馬擴增的快,只要趕在袁紹與曹c&#224o決戰之前準備妥當,到時候不論他們給我什麼,想要讓我還待在關西,恐怕難嘍。要是我趕不上,他們願意給我什麼,我就當白撿。”

郭嘉沒什麼好得意的。

武陽侯,武陽是益州犍為郡的縣城,郭嘉要自己屬地的經濟收入有什麼用?侯爵,天下稍微有點兒實力的諸侯都有,就連打下江東六郡的孫策也被曹c&#224o封為了吳侯。

郭嘉有什麼好得意的?

至於驃騎將軍,完全更是一個虛名,兵馬還是自己的,又沒有平添一兵一卒。

追根究底,這些都是曹c&#224o給的,政治上,郭嘉乃至袁紹,都要仰人鼻息,看曹c&#224o臉s&#232。

如果對曹c&#224o的封賞抱以榮幸的態度,郭嘉會深感無地自容。

不過,這些虛名能多一些,總比沒有強,官職越高,爵位越高,郭嘉的名望也就越高,同時慕名來投的人也就越來越多,治下百姓更加心安理得地做一個順民。

“如果主公有意在袁紹與曹c&#224o決戰時坐收漁利,那就請主公早作準備,關中一戰後,袁仍強於曹,袁紹發兵二十萬攻打關中,卻被主公數萬兵馬擊潰,下一次,袁紹要與曹c&#224o決戰,恐怕他投入戰場的兵馬,也許,會是二十萬的數倍。這樣,他才有把握踏平中原,主公若兵馬不足,恐難以左右這一場決戰的勝敗。”

費詩出列拱手向郭嘉說道。

打仗再有奇謀,再有計劃,實行者始終是軍隊,軍隊少,用兵者會捉襟見肘。

郭嘉沉思半晌,輕鬆的表情略微轉變鄭重,沉聲道:“擴軍是迫在眉睫之事,我意三年後,麾下兵馬要在四十萬左右才能左右中原局勢,首先,巴東和漢中,要組建一支新的軍隊,秦宓,益州現有工匠對打造戰船能否勝任?”

工匠不是萬事通,船隻看起來簡單,實則構造警細,載重,速度,防禦等等方面都是一支戰船必須考慮到的,小船與戰船的區別,就不是普通工匠與高級工匠能相提並論的。

益州的工匠一直是郭嘉極為看重的一個群體,這些年他還在繼續廣招能人,只要有一技之長,他都會善待厚待,馬鈞就是這個群體的典型人物,戰場破敵,所向披靡,郭嘉麾下軍隊的裝備,大多都出自漢中軍工作坊,而這些年,郭嘉一直都在叮囑馬鈞要將重心放在打造戰船上,馬鈞來自西北,以往對船隻構造不可能有深入研究,在郭嘉督促下,不斷集思廣益,也不知到了今日成效如何。

秦宓給了郭嘉一個肯定的答覆。

“去年冬天,馬別駕曾上書成都,信中言明漢中已能打造中型,大型戰船,吳懿也曾派人悄悄去揚州打探過,據回報,馬別駕打造的戰船與江東戰船規模相差無幾,就不知到了江中實戰會有怎樣的差別。”

郭嘉聽罷點了點頭,馬鈞不是一個會空口白話的人,他這個老實人只要說行,郭嘉絕對不會認為馬鈞在誇大其詞。

荊州劉表在解除危機後的募兵動作,郭嘉已經得到了消息,郭嘉可以將心比心地站在劉表的角度去看這個事情,無非就是加強自身安全感,但是保險起見,郭嘉不希望將來劉表會再一次重蹈覆轍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人會跌倒,跌倒之後爬起來便會吸取教訓。

劉表佯攻益州結果作繭自縛,這一次他募兵,萬一日後真和曹c&#224o或袁紹聯合起來對付郭嘉,劉表也就絕對不會再出昏招來虛張聲勢。

所以,郭嘉要震懾劉表,同時也要開始為荊州揚州的日後戰略打下基礎。

打中原及北方,要靠騎兵和步卒,打長江以南,則必不可少地需要一支水師

如果沒有水師,郭嘉永遠不可能染指荊州揚州。

因為利用長江流域,江東以及荊州可以從長江上來去自如,長江那令人嘆為觀止的流線,會成為他們兵馬的登陸點,只憑步卒要去打南方,會面對荊州揚州防不勝防的部隊。

“嗯,把在長安的甘寧調回來,讓他去漢中,甘寧在漢中,周泰在巴東,下令給二人,命他們開始組建水師,甘寧為大都督,周泰為副都督。水師的規模,將以十萬為目標。他二人麾下所有兵馬可轉為水師,但若有將士不能適應水面作戰,那麼這些將士就轉交給張遼帶領,仍舊作為步卒,銀翎飛騎暫且不動,還是由甘寧統領。”

郭嘉下達了軍令後,嚴肅的表情忽然一松,他在想劉表得知這個消息後會不會睡好覺?

如果荊州只有步卒,那麼郭嘉這十萬水軍可從巴東與漢中順江南下,再加上步卒,郭嘉可以輕而易舉地三路出兵水陸並進,席捲荊州會易如反掌。

劉表該怎麼防?除了也組建水軍扼守江河要口外,幾乎沒有別的辦法。

而且,劉表是被動組建水軍,他的水軍只能用來防守,卻不能用來打益州。

因為益州地勢險要,境內江河峽口十分險峻,荊州的水軍首先要克服逆流而上的困境,其次還要衝破艱險的峽口,益州內的江河,仍舊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利。

郭嘉很想看一看劉表得知益州組建水軍後的表情,應該,會十分警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