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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2 離別之於徵途

同一時間,在研究室外等着的貝迪維爾,看着一旁的龍人魔像博爾斯。

博爾斯本來要進入研究室向默林報告某些事的,默林和亞瑟卻在暗幕之中詳談,他不得已只好在外面等。

被貝迪維爾一直這樣盯着看,博爾斯感到好奇:"怎麼了,貝迪維爾?"

"博爾斯,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貝迪湊過去低聲嘀咕了幾句。

"嗯,這是可能的。我隨後和法師商量。"博爾斯道。

"謝了。"貝迪苦澀的一笑。狼人少年正打算去做一件事。

即使亞瑟,默林都不肯幫忙,貝迪為爾也仍想用自己的方法去阻止這場戰爭。

這個世界已經有太多的紛爭與仇恨,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這些仇恨只會不斷累積,紛爭只會不斷激化。

他只想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一小時後。

"什麼?!"亞瑟聽完,馬上就暴怒了,"貝迪,你瘋啦!?隻身闖進幽暗地域,那就是找死!送羊入虎口!"

"我知道這樣做很傻,"貝迪維爾卻一臉平靜,他也是經過考慮才說出這樣的話,"但我仍然想去做。獸人們並不是都那麼不可理喻。像帕拉米迪斯那樣的傢伙也是存在的。

我想要跟他們好好商量,或許真的能夠找到和平解決這件事的方法。

當然,我會把世界之壁的鑰匙碎片留下來。默林法師,你能夠幫我把鑰匙移植到別人身上去嗎?"

"博爾斯?"默林對龍人魔像使了個眼色。

龍人魔像打開自己的胸甲。胸甲里是精密的機械。銀黑色的底座里,凹凸多孔的,無數的電路板之中,有一個水晶一樣的核心在一張一馳。裡面似乎有魔術的火焰在跳動着。

"老實說,當初我做出博爾斯時,就考慮過把鑰匙碎片移植到他身上去這個可能性。

他的身體採用的是半生物元件,這個部分可以移植魔術咒紋。"默林解說道,"這個核心就是博爾斯的黑匣子,除了徹底破壞博爾斯以外,沒有辦法打得開。博爾斯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鑰匙碎片在他身上,絕對的安全。"

亞瑟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不發表任何評論。

"嗯,就這樣吧。鑰匙在博爾斯身上,我可以放心了。"貝迪維爾向龍人魔像投去一個信賴的目光。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就這樣把鑰匙碎片交出來。但現在,有了覺悟的他,再也不去糾結這種小事。而且,碎片不是交給別人,而是博爾斯。

魔術實驗室里,狼人少年和龍人魔像並排躺在兩個平台上。

"那麼,帕......博爾斯,拜託你了。"貝迪維爾脫下上衣,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好。

"噢,沒問題,不用謝。"默林故意諷刺了一句,他伸出手放在狼人少年的胸前,"可能會有點痛,忍着點兒。"

"嗚!"貝迪維爾感覺到自己身體一陣麻痹。有什麼東西從他胸口脫離出來,跑到了法師的手掌里。

他馬上就失去了知覺。

"這小鬼的身體果然承受不了咒紋移植。"默林嘀咕道,"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再來一次的話,他的心臟會徹底毀掉。"

他看了看手中那不斷亂竄着的光芒。那團光芒有着自己特定的紋路,似乎有生命一樣,在默林手中的結界里左衝右突。

默林連忙把那個光球放到博爾斯胸前,他口中念念有詞,說的全是亞瑟聽不懂的古代語言。亞瑟只看見光球上的光,一縷縷地流進博爾斯體內,最後完全依附在龍人魔像的核心裡了。

那個張伏躍動着的水晶核心,纏繞上神秘的符紋,就像是玻璃球的表面上結了一層發光的霜。

"博爾斯,你也進入休眠模式吧。這東西要和你的核心同化需要點時間。"默林命令道,"在它穩定在你身體里之前,別亂動。"

"遵命,法師大人。"博爾斯閉上眼,他本來有彈性的記憶金屬身體,開始被非常硬的金屬外殼包圍着。

一旁的亞瑟繼續不動聲色地看着。他不贊同貝迪維爾去幽暗地域,但他確實希望藉此機會幫貝迪把他體內的鑰匙碎片弄掉。

世界之壁的鑰匙碎片,對肉體的負擔實在太大了,一直在阻礙狼人少年的成長。這種東西,越早除掉越好。

只有野蠻人才會把忍耐痛苦當作是理所當然的美德。獸人們喜歡怎樣做是他們的事,但貝迪維爾明明只是個無辜的孩子,本來並沒有責任把這種痛苦的使命往身上攬。

亞瑟看着熟睡的貝迪維爾,不禁露出苦澀的笑。

"這個小笨蛋。他明明可以更早就把鑰匙碎片取走,過得更輕鬆的。"

"這也是他的選擇。"默林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

這個世界上有這種人,世界明明不需要他們去拯救,他們還是想要為世界做點什麼。每當看見這種自以為是的愚者,默林總會嗤之以鼻。

"默林,貝迪維爾似乎也察覺到了,就多口問一句吧。博爾斯該不會是......帕帕洛夫?"

默林轉過臉來,一臉的疑惑:"不。為什麼那樣問?那名白熊人早就死了,他剩餘的那些軀體還泡在我研究室的維生艙里,你沒有看見嗎?"

"那麼,為什麼---"亞瑟思索着貝迪維爾看博爾斯時的那個曖昧的神色。

"我量子電腦里確實存有帕帕洛夫的記憶資料。當時為了讓那腦部嚴重殘缺的白熊人開口說話,我把他的腦袋和量子電腦連在一起。"

默林聳了聳肩:"恐怕是在製造博爾斯的人工智能時,混進去一部分帕帕洛夫的人格與記憶吧。不清楚。"

貝迪維爾從龍人魔像身上認出了帕帕洛夫的某些細微動作習慣,並誤以為默林把死去的帕帕洛夫再生成現在這個博爾斯。

而實際上,帕帕洛夫是真的死去了。確鑿無疑的腦死亡了。

貝迪維爾只是在做着一個虛妄的夢,自欺欺人地認為他的哥哥帕帕洛夫還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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