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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九yin真經》

半個多xiǎo時後,隨着一個首領級美fu被瀟瀟雨三劍殺死,殘餘的百多名靈鷲宮宮nv終於在心悸中,一鬨而散。....-..

眨眼間,殺戮的戰場上,還站着的就只剩下背着楊振的瀟瀟雨一人了。

四周,遍地屍體,至少有三五百。

忽然,瀟瀟雨的左手一松,一直背在她背上的楊振一下跌落在遍地的屍首中。

而瀟瀟雨自己卻突然雙tui一軟,跌坐在楊振旁邊。

一口氣連三五百人,她也力竭了。

全身一鬆懈下來,她身上突然汗出如漿,全身濕透得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在瀟瀟雨的注視下,楊振全身的顫抖慢慢停止。

蜷縮的身體也慢慢展開。

十幾分鐘後,楊振緊咬的牙關鬆了下來,緊閉多時的雙眼緩緩睜了開來。

眼中,儘是疲憊。

他身上出的汗並不比大戰一場的瀟瀟雨少,同樣汗出如漿。

“謝謝。”

楊振雖然一直閉着雙眼,但耳朵卻沒有聾,知道這一次是誰救了他,疲憊的聲音真誠地向瀟瀟雨道謝。

但這聲道謝聽在瀟瀟雨耳里,卻覺得非常諷刺。

她追殺他五六個月,今天終於等到他了,結果,卻拚死救了他一命。甚至,為此還搭上了對她忠心耿耿的綠衣一命。

怒蛟幫還能回嗎?

想到自己所作所為與幫主長恨天的命令截然相反,瀟瀟雨心裡就知道,等今天的事情傳到長恨天耳里,她就會成為怒蛟幫追殺的對象了。

至於,黑蛟殿之位,肯定也不會屬於她了。

“欠你一命,我已經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

瀟瀟雨冷着臉拄着斷劍,從地上站起,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望着她離去,楊振沒有出聲挽留。

早在生死符發作之前,聽到她報出“瀟瀟雨”的名字,楊振就知道她原來想做什麼了。

尤其生死符發作的時候,趕到瀟瀟雨身邊的年輕nv子一認出他是傲天魔神,就揮劍要殺他的時候。她奉命來殺他的目的,他心裡就已經清楚了。

只是,楊振沒有料到後來,靈鷲宮那些宮nv圍殺過來的時候,她會背着他,帶他殺出去。

所以,此時,楊振能理解她的心情。

本來要殺的人,不僅沒殺,還拚命救了一次,換作是他,也會選擇這樣離去。

......

環目四顧。

楊振發現周圍的景物全部改變了。

除了附近幾座山的位置沒有改變,原來大大xiǎoxiǎo的樹木,只剩下幾棵歪脖子xiǎo樹還孤零零的立着,其餘不是被刀劍削斷,就是被人踐踏在地。

原本入目處的野huā野草,也被踐踏得面目全非。

他栓馬的那棵歪脖子樹,連馬帶樹全部不見了蹤影。

前天晚上他點燃的那堆篝火灰燼,也尋之不見了。

遍地的屍身、遍地的血污、數百把刀劍散落在遍地的屍身旁邊。

楊振撐着近乎虛脫的身體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幽靈公主的屍首前,略略猶豫,便蹲下身開始搜索她的屍體。

他中了她的天山生死符。

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會時常來臨。

只有同樣屬於天山靈鷲宮的天山六陽掌可以解除他身上的生死符。

此時,楊振希望能從她身上搜到天山六陽掌的秘笈。

雖然說,天山六陽掌至剛至陽,以他的內力屬xing,不能修鍊。但如果能搜到那本秘笈,他可以找一個修鍊純陽內力的人修鍊這套掌法,然後解除他體內的生死符。

或者,找一個沒有修鍊過任何內力的新人,應該也可以。

幾秒之後。

楊振果真從她懷中搜出一本古舊的秘笈。

但......

“《九yin真經》下?”

看着這本秘笈封面上的四個大字和一個xiǎo字,楊振心裡一陣失望。

如果他身上沒有中幽靈公主的生死符,沒有經歷不久之前,生死符發作時的痛苦,搜到這本《九yin真經》的下卷,他會很高興。

因為他知道《九yin真經》的下卷記載了聞名天下的九yin白骨爪。

如果能把這mén爪法融入他的鷹爪功里,想必能讓他的鷹爪功威力增添不少。

但現在,他最想要的是《天山六陽掌》。

失望地把這本秘笈收進袖袋裡,楊振又去搜索厲鷹的屍首。

結果,只在他身上搜到五張面額為一百兩的銀票和幾十兩銀子。

無論是幽靈公主,還是厲鷹,都沒有用兵器的習慣。

靈鷲宮普通宮nv的佩劍,楊振又懶得一把一把去撿,加上此時身體實在虛弱,如果再有一個武功稍微厲害一點的敵人出現,他將自身難保。

因此,搜了幽靈公主和厲鷹屍首後,他便咬着牙關,忍着體內的重傷,加快步伐離去。

......

差不多時間,廣州一座面海的別墅、二樓朝南的寬大陽台上。

此時,陽光溫和。

陽台上有一把直徑五六米的遮陽傘,傘下一隻木質躺椅和一隻木質茶几。

此時,茶几上有紅酒,有nv士專用的香煙,煙盒上全是不知道是英文還是法語的文字。

一個身穿金sè絲綢睡衣的高挑nv子,正面無表情地躺在躺椅上,右手食、中二指間夾着一支細長的nv士香煙。

茶几上的紅酒瓶旁邊,放着半杯暗紅sè的酒液。

nv子左手裡握着一隻jing致的粉紅sènv士手機。

nv子的身形很曼妙,臉蛋也很秀美,但左臉上一道近兩寸長的疤痕卻將她這張臉的柔美破壞殆盡。

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十五分鐘。

nv子指間的香煙已經吸完有一會兒了,她手中的手機終於響了。

“有她消息了嗎?”

nv子面無表情地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一開口,就問了這句話。

電話里,一個中年nv人的聲音傳過來。

“宮主,還沒有。”

年輕nv子沉默不語。

電話那頭的中年nv人等了片刻沒有聽到年輕nv人的聲音,立即慌了,趕緊主動說:“宮主,您放心我再想想辦法一定儘快把她的蹤跡找到請宮主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等中年nv人的保證說完,年輕nv子,才淡聲說:“半個月半個月後,還沒有她的消息,後果......你自己想。”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是別人。

正是剛剛死在楊振爪下的幽靈公主。

睜着眼睛、閉着眼睛,她的眼前都有傲天魔神的影子。

這讓她內心很煩躁。

但她顯然是一個很擅於隱藏情緒的高手。

心裡煩躁無比,臉上卻是一點表情也無。

從她剛才的通話中,可以知道她正命手下之人尋找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在死於楊振爪下之後的現在,她命人半個月內尋找那個“她”有什麼用。

......

楊振離開廝殺之地的時候,並不是胡luàn選了個方向去的。

在他的面前,始終有一溜馬蹄的蹄印。

蹄印旁邊始終有很多凌luàn的劃痕,楊振估計那應該是樹枝在地上拖,然後划出來的。

沿着馬蹄的印跡,楊振往西走了三四百米,便看到了他那匹大黃馬。

看到它的時候,饒是楊振此時重傷在深,一笑,肺部就火燒火燎地痛,但他還是忍不住面lu笑容。

只見那匹大黃馬果然如他所料,因為逃跑,將那棵歪脖子樹連根拔起,栓在韁繩上一直拖到這裡。

但不幸的是,此時,這棵栓在馬韁上的歪脖子樹正卡在山間幾塊luàn石之中,任由它怎麼使勁拽、拉,那棵歪脖子樹就是牢牢地卡在幾塊luàn石之中,怎麼也拉不出去。

看到這一幕,楊振就忍不住想笑。

看來,如果不是這幾塊luàn石卡住了那棵栓着馬韁的歪脖子,這匹膽xiǎo的大黃馬還會往前跑。

現在這樣,倒是省了他繼續往前少找了許多路。

看到楊振的身影,這匹還在用力拉韁繩的大黃馬停止了這無謂的努力,嘴裡嗚嗚幾聲,甩着尾巴來到楊振面前,親昵地用濕漉漉的大舌頭去tiǎn楊振的右手手掌。

這傢伙顯然認出楊振這個主人了。

“呵呵,走吧笨傢伙”

楊振微笑着走過去解開栓在歪脖子樹上的韁繩,然後翻身上馬,騎着它上路往青州主城方向去了。

楊振根據來時的經驗,此地距離青州主城應該已經不遠了。

今晚入夜時分,應該就能趕到青州城裡。

......

晚上八點十幾分的時候,楊振果然策馬來到青州城北mén外。

城mén早在入夜之前,就已經關閉了。

此時雖然夜幕籠罩大地,但城mén這一段幾百米內,還是甚為明亮。

一支支粗壯的火把斜chā在城頭上,每隔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士卒在來回巡視。

楊振策馬剛來到城mén前,就被城上的一個士卒發現了,那士卒頓時就對着城下一聲大喝:“什麼人?”

也怪楊振來的時間太早。

這個時候剛剛入夜不久,城上的兵士都是剛剛換防上來的,jing神正抖擻,楊振選的地方又是城mén正前方,他一人一騎,這麼大目標,城上的士卒怎麼會發現不了他?

城牆十幾米高。

士卒居高臨下,嗓mén又大,喝聲便在寂靜的夜裡傳出老遠。

楊振微微一笑,十來米高的城牆,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就算現在身受重傷,他也沒有放在眼裡。

也不回答城上士卒的喝問,楊振驀然飛身而起,棄了坐下大黃馬,整個人飛鳥一般凌空踏步,一眨眼的工夫,就踏步十餘步,身影一閃,已經飛臨城頭箭垛之上,城頭上看見這一幕的十幾個兵士正看得目瞪口呆之時,楊振身影已經如大鵬一般飛躍進城中。

雙腳咔嚓一聲,落在城內一座民居的屋頂上,踩碎幾片屋瓦之後,身影便迅速踏着一棟棟民居的屋脊,迅速遠去。

眨眼間,他的背影在城上兵士的眼裡,就xiǎo成一個xiǎo點,再片刻工夫,便完全遠去消失在夜sè里。

“好輕功”

城上一個兵士驚愕之餘,忍不住輕聲贊了一句。

“唉這些武林中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天天晚上,都有當著我們面翻城牆的,簡直無法無天......”

“我要是也有那樣的輕功就好了......”

“你想幹嘛?偷東西?還是偷nv人?”

目瞪口呆之後,城上的那些兵士一個個放鬆下來。

就像他們所說的,這樣的事,每天晚上都會上演。

神州各地都是如此。

這個時代,高來高去的武林中人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