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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魁招了進來,問他到:“你是不是又想要我帶你去盪?”

邊魁本是難以啟齒,剛見垣晴走了,此間又已無事,怕行雲也離開,那自己就再無機會了,這時見行雲竟是主動問了,當下忙答到:“是!前輩武功高絕,又是正義!邊魁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但是一路上可以照料前輩的起居,只要您讓我跟着便可,邊魁保證不會為您帶了麻煩!”

行雲聽了心下一笑到:“我有什麼起居要你照顧。”不過也知這邊魁是真誠之言,行雲也就一笑了之,不會放在心上。

笑過之後,行雲面上一肅到:“與我入這江湖之事,你莫要再提。”見邊魁一臉難掩的失望,行雲繼續到:“你且聽好,便是以後也休要再想入這江湖,這江湖根本就不如你想的那般簡單,有時間,多去問你的兩位爺爺,便有答案。”

說到這裡,行雲頓了一頓到:“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便傳你一套絕世武功,當然,你學了這武功,只能用來自保,你可答應了?”

梁木含要行雲找了人續這丹霞派一脈,行雲是真正的放在心上,不過好的傳人難找,行雲本以為會等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遇到合適之人,可這邊魁卻讓行雲心下一動。

有邊家的財力,邊魁不會為了生計而四處奔波,就少了入這江湖謀生的機會,人不很聰明,也不會接了邊家的家業,這樣衣食無憂的人,再加上他的心地純良,就算資質不是很好也沒什麼,梁木含和行雲一個想法,都只是要這丹霞派傳下去而已,並不指望他能發揚光大。

發揚光大便會引人注意,便會印來更多的禍事,這不是梁木含的本意,行雲也不會這麼做,所以行雲才會限制這邊魁,如果他不答應,那行雲便不會將這丹霞鍊氣術交給他。

邊魁本是一門心思的想和行雲出去闖蕩江湖,此時聽了行雲的話,心下大是猶豫不絕。行雲的武功如何,邊魁剛才可是親眼看到的,行雲連敗了兩名魂級高手!這傳了出去更是駭人聽聞,比之在銅仁擊敗玄亨真人更加令人驚嘆,這樣人口中的絕世武功,那一定不會錯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一邊是不能入江湖,一邊是絕世武功,邊魁最終是選擇了後者。

邊魁看的出行雲並不想帶他走,而他雖然不很聰明,但卻也沒那麼笨,武功不好,入了這江湖也沒用,邊魁嚮往的是行俠仗義,除惡安良,沒有好武功,那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他才想要跟着行雲。

今天邊家就是例子,這流寇一來,如果沒有這兩個外人相幫,邊家今天便完了,可見這武功的重要。

邊魁也知道他不適合經商,雖然是嫡孫,但是卻無法接掌邊家產業,所以學了好武功,保護自己家人,也算是為自己家做些事。

只不過這武功行雲言明了只能自保,這保護家裡人,算是自保嗎?

當下邊魁將心下所疑,問了出來,行雲見他有了意向,便笑到:“這武功傳了與你後,非你親子不可傳,所有傳人只可自保,不可入這江湖,只要遵守這兩點便可,至於這保護家人,也算是自保,前提是你家人沒有為非作歹而引來禍事。”

邊魁聽了行雲這一番回答,立時下了決心,口中大呼師父。

邊家二老在一旁看的也是興奮莫名,這神秘的奔雷劍不僅救了自己一家,還主動要傳自己孫子武功,以他的身手而言,那武功一定是非同凡響!

邊家在財力人手上與大派相比,都並不遜色,甚至論豪富,就算倥侗也比不過邊家,可邊家卻在這武功一道上難有突破,如今雖然行雲僅限邊魁自保,但是這武功如果學成了,那邊家便可放下老大的一塊心病,只要不是大派來犯,當是比現在安穩的多了。

當下邊家二老又要相謝,行雲一擺手到:“這也算是有緣,此武功並不為我所有,我是受一位前輩所託,邊魁小兄弟的人品之佳,在這江湖並不多見,其實我到反要感謝他才是。”

行雲笑後,又對邊魁嚴肅到:“可如果你要是不聽我言語,擅自入了這江湖,或者將這武功散了開去,那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將武功追回!”

邊魁見過行雲的雷霆手段,心下一慌,不過轉念一想:“我又不會那麼做,為什麼要怕?”想到這裡,挺了挺胸膛到:“師父放心,邊魁說話自然算數!如有違背,師父儘管下手,不需留情!”

行雲聽了,點了點頭,將臉放緩到:“那就好,不過你也不用叫我師父,這武

是替人傳授,其中原委,到時你自然就知,這武功要首要便是要有顆良善之心,只要他的心地純良,就算資質差一些沒有關係。”

說著問到:“你今年多大了?”

邊魁恭敬的答到:“二十二歲。”

行雲想了想到,“雖然對於習武來說,這年齡大了些,但也不算什麼,你只是自保而已,所以也不用學的太過高深,現在先是傳你基本口訣,且等我的事了後,便會再來助你一助。”

關於這丹霞鍊氣術是不是會給邊家帶來麻煩,行雲也是想過,丹霞鍊氣術的本質其實是一種輔助心法,精純內力,增快轉換速度,等到真正用的時候,不論是在真氣形式或者武功招式上,都不會顯示出來,最多是比他人快捷罷了,所以只要邊家不說,旁人自然看不出來。行雲也才敢放心傳授。

邊魁在旁不解,問到:“那要多久?”

行雲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到:“等這江湖重歸秩序為止。”

邊家二老突然一楞,心下電轉,暗到:“這奔雷劍並不簡單啊,他好似並非浪跡江湖那麼簡單!”

不過只是一嘆,行雲便立刻神色一振,又到:“不過事在人為,也不見得就要多久,等你先打下一些基礎再說。”

行雲轉身對邊家二老到:“在下有些事要辦,先告辭了,幾天內便會迴轉。”

邊家二老自然不會阻了行雲,更何況行雲已經答應了留在這裡。

目送行雲離去,邊魁還是有些不解,問到:“爺爺,您說我師父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行雲說了他不是邊魁的師父,可邊魁卻像是認定了似的,邊家二老也沒有去糾正他對行雲的稱呼。

邊金富並沒有回答自己孫子的問題,這事要給邊魁解釋清楚了,並不是一兩句就可以做到的。

對於行雲要傳他們孫子武功,這二人自然心下歡喜,可行雲之後的那句話,卻是讓這兩個老人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

行雲此時行在了路上,暗到:“他們應該是往平陽方向去了。”

華山進駐山西之地平陽,所以那人帶走垣晴,最大的可能就是迴轉平陽。

這時雖然已是深夜,可天色卻並不太暗,行雲全力急馳,那速度自然是快的驚人。

“羅師叔,您剛才便真的一直在邊家外等着?”

忽地人聲傳來,行雲立時停了腳步,那聲音在這深夜格外的響亮,顯是晴的聲音,而且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緒。

好在他如此大聲說話,否則以這四處並不茂盛的林木,如果垣晴這聲沒有傳來,行雲恐怕就撞了上他們,或者超了過去。

再近了幾步,行雲隱了起身體。

此時行雲要做的事便是:偷聽。

這要放在行雲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想象的事,在肅州之時,便是翻越城頭,行雲都要考慮再三,更不要說偷聽他人談話了,可現在的他卻做的極是自然,也許連行雲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那又如何?”對於垣晴的問題,那個羅師叔答到。

此時二人似乎是在這裡準備露宿,所以停了下來。

那個羅師叔的話似乎讓垣晴窒了住,好半晌才說到:“那又如何?萬馬堂乃江湖公敵,人人得而誅之,我們知道了他們在這山西,怎麼能旁觀坐視他們在此肆虐?您親眼看他們入了邊家也不出手相助?”

似乎越說越激動,行雲都不用刻意去聽,便知道內容,可見垣晴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行雲也是訝然到:“華山早便知道了那流寇是萬馬堂了?”

那羅師叔到:“邊家無能,這也能怪的到我華山頭上?在這江湖上立足,便要自己面對一切,我不去幫他也錯?你不要以為華山年輕一輩中就你武功最高,便可以目無尊長,此次你擅自行動,可沒那麼簡單便可結束的,到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那羅師叔怒到:“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