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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院的全體學生注意了,請大家在8點鐘前於校門口集合,現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供各位準備,務必檢查一下自己所需要帶去的物品是否已經帶齊。驅魔院的全體學生注意了......”

翌日清晨七點半左右,易經堂校園內響起了通知驅魔院學生出發前往鬼村的廣播。可事實上,早在廣播響起前,就已經有大批的學生聚集在了校門口。甚至於平日里幾個異常嚴肅的老師都提前趕到了這裡。他們和學生輕鬆地聊着天,全場的氣氛顯得很是高漲,看得主修其他科目的學生不禁有些眼紅。

不過這也難怪,實地考察在學生們眼裡簡直就是一場極其舒坦的集體旅遊——談情說愛、觀賞風景,這一切只要不出意外的話、似乎都是那麼的美妙。

除此之外,據說學校還特意在鬼村附近一帶安排了露營地,不想睡集體大帳子的人也可以自帶帳篷,這可把不少參加此次活動的人給樂壞了。放眼望去,個個都是副背着大包小包不嫌累的模樣,尤其是那些心裡打着某些壞主意的男生,臉上笑得都沒邊了。

古懷德極有耐心的站在人群當中,靜靜的等待着他唯一一個好朋友的到來。只是令他有點兒想不通的是:明明張豪雨的出門時間要比自己早得多,可怎麼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對方還是沒能趕到約定的地點?

正當他納悶的時候,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身旁響了起來,確切的說是有三個女生互相拉扯着來到了他的身旁,而開口的是其中一個留着長頭髮的眼鏡妹。她微紅着臉,小心翼翼的輕聲詢問道:“你叫古懷德是吧?”

“oh,是的,你是?”古懷德遵照張豪雨的提點,盡量把自己要說的話精簡,即便他很想誇讚對方美麗,但還是忍住了。

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眼鏡妹開始自我介紹,“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其實咱們是同班同學,我叫曹穎,這次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oh,沒問題,你儘管說。”說話時的古懷德表情依然鎮定,可內心卻在激烈的澎湃着。他一直很喜歡中國的姑娘,曾揚言一定要在這個偉大的國家娶妻生子,雖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麼豪言壯志,但至少也是個美麗的願望。眼下這位還算漂亮的眼鏡妹以靦腆的形象靠近,莫非是要實現自己的願望?他這麼想着,就直接心花怒放了。

可惜‘想象’和‘現實’是很有差距的,那眼鏡妹接下來的話直接導致古懷德的心涼了大半截,“是這樣的,聽說你整天和咱們班的張豪雨形影不離,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忙,就是......就是想讓你幫我送一件東西給他。”

“oh,是這樣......”古懷德見對方說話時的樣子很是緊張,心知張豪雨是走桃花運了,略微有些失落的同時還是半開玩笑似的答應道,“把東西交給我吧,張豪雨和我約好了在這個地方見面,到時候我會幫你把東西轉交給他的。”

“那就拜託你了,嘿嘿。”眼鏡妹揚起嘴角輕輕的一笑,之後就把一個裝飾精美的禮物盒交給了對方,然後牽着兩個女同伴的手離開了。

古懷德看着對方離開,直至三女生都穿插進了人群,之後才掂量掂量了手中的禮物盒,搖頭感慨道:“有個出名的老爹可真棒,我爹怎麼就不是中國易術界的名人呢?”

他這種想法很現實,但也很飄渺,就跟張豪雨腦子裡常常思考的一樣——怎麼他老爹張坤就不是個企業家呢?非得投身易術界,導致做兒子的常年兩袖清風。

所以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在其位不知其苦,有得到就會有失去,這是道家陰陽論里的道理之一,相當正確。倒是在古懷德走神的時候,一雙滿是怨氣的眼睛正躲在人群中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樣子恰纔那個眼鏡妹可不單單是送來了一份禮物,還連帶着送了一份麻煩過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七點五十分左右,十幾輛大巴緩緩的停靠到了校門口。張豪雨也匆匆趕到了與古懷德約定的傳達室門口。

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古懷德好奇的問:“你去了哪裡,怎麼到現在才來?”

張豪雨背着一個鼓鼓的旅行包,喘着粗氣歇息了一會,緩過氣來後才故作神秘的淺笑着道:“嘿嘿,我趕了很多地方。先是去了趟菜市場,還跑了好幾家元山族人開的飯館,總算是把要帶的道具給找齊了。這次咱兩不管遇到什麼東西,都不用怕了。”

“都是些什麼東西?我很好奇,能瞧瞧嗎?”

老外的說話方式向來直接,不過張豪雨早就已經習慣了,說到底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讓對方看看自己找到的幾件寶貝。

在將旅行包取下來放到地上以後,張豪雨先是從包里摸出了一張黃紙,這些特殊的紙張一般是拿來畫符用的,在學校的一些道具店裡就能買到。只不過上面的符文,歪歪扭扭的並不像出自一個大師之手。

張豪雨分了幾張符文給老外,煞有其事的提醒道:“這可是我昨晚通宵畫的保命符文,雖然畫得不怎麼好看,但我已經在食獹身上試驗過了,很管用。到時候你只要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這張紙上,或者是直接滴一滴血到上面也行,然後往別的東西上一貼,鬼怪就會‘認錯人’。這樣你就可以逃跑了。”

“那還真是個好東西。”老外鄭重的接過幾張符紙,放進上上衣口袋後就拋出了一個令人很佩服的問題,“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又有輕微的暈血症,到時候弄點牙齦血上去行不行?”

對於這個問題......張豪雨事先還真沒有想到,不過一聽之下就頓時發現昨天晚上的自己很傻。怎麼就沒想到牙齦很容易出血呢?根本犯不着用針在自己的手指上扎洞啊,偏偏扎的洞還很難擠出血來。

想到這,他那顆有些發青的左手中指就開始隱隱作痛,其中懊惱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後來,他又把剁碎的牛眼睛以及一大盒鍋黑拿出來展示了一下,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小孩子的好奇心態,蹲在地上互相探討。

當然,這些避鬼方法是小冊子里指明了可以外傳的,所以張豪雨才會毫不吝嗇的跟古懷德分享,要不然的話他還沒這個膽量這麼做。誰讓胡道明事先聲明了呢,一旦小冊子里的要術外泄,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張豪雨打成腦殘。這個懲罰可夠狠的,導致後者心有餘悸。

校園裡的廣播再次響了起來,這回是提醒學生們上車的。

在通知發出後的短短几分鐘內,十幾輛一字排開的大巴旁就排起了長長的人龍。幾名老師在車門旁清點人數,他們都還不知道,其實先前趕赴鬼村探知情況的那幾個資深教授早已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