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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黃昏,橘紅色的月亮就在夕陽的印射下掛上了天際。此時的雅佳村顯得異常恬靜、祥和。

任棟國早早的背上道具囊,提着獵槍,牽着一隻體重約有160斤的藏獒出發了。不得不說這副行頭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打獵的,而不是什麼風水術士。

poy麗跟在他的後頭,詫異自己的兩隻屍皮鬼竟和那藏獒意外的合得來。一左一右小跑在那大狗的兩側,像極了狗崽子。

摸索進樹林後,任棟國端起雙管獵槍,走得異常小心,生怕有被魔氣侵襲的野獸襲來。大約向著東面走了半小時,四周的植被漸漸變得稀疏,而讓人感到的不安的真正原因是:這兒的植物多是枯死的。如此情況在土壤肥沃、雨水充足的地帶發生、不免顯得有些不符合常理。

“這裡的瘴氣很濃,帶個防毒口罩吧。”poy麗從自己的大背包里取出兩個面罩,謹慎地提醒道。

“這些玩意兒不適合我。”說著,任國棟就取出一個木匣,打開后里面盛放着好些黑色的藥丸,服下一粒才接着道,“前面就是那個地下甬道的入口了,憑藉我當初的印象。設計這個甬道的人為了防止有人誤打誤撞進入裡面,從而放跑了裡面的邪物。所以把內部結構設計得有些像迷宮。而最讓我擔心的是,裡面的結構超出了風水建築學的範疇,我也沒把握能在進去後再出來。你做好了準備沒有?”

“當然,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活捉‘餓鬼道’,即便無法完成任務,至少也要把胡教授和張豪雨給救出來。他們兩個都將是我教的寶貴財產。”poy麗大大咧咧的當著老人的面脫起了衣服。

任棟國轉過身去,不再看對方一眼,直到對方換上了一套皮製黑色緊身衣才繼續前進。他們繞過一片帶刺的灌木叢,再順着山坡向上來到半山腰,翻開一些久無人問津的雜草堆,一個盜洞便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任國棟將一盞電瓶燈的燈頭綁在腦門上,然後提醒了一句:“這是我幾十年前挖的盜洞,沒有繩索供攀爬就很難再上來。不過不用擔心,這個洞並不是真正的出入口,要是我發生什麼意外,你就找其他出口出去。”話音落下,他就深吸一口氣鑽了下去,緊跟其後的是藏獒,這隻大傢伙倒也忠實,絲毫不介意他的主人此行是在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與此同時,幾輛車燈明亮的吉普車也已在轟鳴的馬達聲中緩緩地停靠到了雅佳村前頭的廣場上。

幾個壯實的身影訓練有素地從車上跳下,一字排開,由領頭的開始整隊。直到一個高挑的身影不緊不慢的從中間一輛車上下來,帶隊的領頭者才大聲的作彙報:“大師,裝備都清點完了。”

“恩。”高挑的身影只是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然後又朝着車上一個還在不注嘔吐的身影冷笑道,“流氓還暈車,真是少見。”

“我的事你少管。”咒罵之後,一個頭上沒半根頭髮的和尚就從車上踉踉蹌蹌地走了下來。豁然就是前幾天在寶島娛樂城內和poy漫鬧矛盾的花和尚。顯然,剛才那個嘲諷他的肯定就是poy漫了。

沒再理會還在一旁乾嘔不止的花和尚,poy漫徑直朝着兩輛停在遠處的麵包車走去,那是他妹妹開來的車子。他從衣兜里取出一跳暗褐色的小蛇,放到麵包車的窗戶上嗅了嗅。蛇信捕獲到的信息證實了他的猜想——poy麗就在這附近。

將蛇收回衣服里,poy漫又將整個廣場打量了一圈,地上還留着不少狼的屍體。這在普通人看來或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在他看來這裡的每具狼屍卻都籠罩着一層濃厚的黑色氣息。說白目些,這就是魔氣。

“三道中的其中一‘道’的確在這裡!”poy漫嘴角露出一絲少有的喜色,“三道獲其一,就能穩立教派巔峰,呵呵,這份力量必然將落入我手!”

......

進入地下甬道後,poy麗正走在一條岩石龜裂後形成的深溝里,起初沒有絲毫人工打造過的痕迹,滿地都是或大或小的碎石,兩邊也凹凸不平,舉手投足顯得異常困難。潛行幾十米後,前方豁然開朗,一個比宿舍還要寬敞的、雕琢平整的岩洞出現在眼前,再往裡是兩個大小相同的長方形岔洞。

任國棟嫻熟地走向其中一個,進到裡面,眼前所見令人困惑。可能是因為經歷的時間過於久遠,這裡的岩層已經坍塌形成的一小段空間。任國棟卻雙手托着一個羅盤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徑直往裡走,到了盡頭,手電筒突然照向一側,poy麗驀然間被嚇了一跳。

原來燈光照射到的是一尊和成年人差不多高的佛像,此刻它正嘶啞咧嘴,高舉一柄鐵環站在那兒。

“被嚇了一跳吧,這是伏魔羅漢。和我猜想的一樣,這個地下甬道內是以佛家的伏魔羅漢陣為藍圖雕鑿出的。除了這尊佛像外,應該還在其餘八個點擺放着同樣的佛像。而我即將要擺的陰陽顛倒、鎖魔大陣也正是這九個點,一旦陣法成形,盤踞在這兒的魔物一定大大受挫!”

聞言,poy麗也不得不拋出敬佩的目光,感慨道:“大中華的易術博大精深,實在聞所未聞啊。”

面對對方的誇讚,任棟國卻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是個熱衷探險的人,對於尋寶探穴之類的興趣也早已磨滅了。但有些事卻怎麼也忘不了,至少這個甬道,絕對充滿了危險,必須萬分小心才行!”

說話間,他已經拿出一把摺疊式的小鏟子,在佛像旁的泥地上挖出了一個不小的泥坑。隨後又將一面用油漆塗成漆黑的鏡子平方在泥坑上。這還不算完,之後他又取出幾根鐵棒和一個螺旋形的長鑽。連接成一根長長的棍子後在甬道的頂上開了一個洞,僅僅是半個小時候,銀白色的月光便照射下來,正好照在了那面漆黑的鏡子上。

一時間,他們所在的位置就被紫色的光芒給籠罩了。poy麗看得出神,她抬頭瞧了瞧甬道的頂端,不解道:“這個洞不是造在上腰間嗎?月光怎麼可能透過你挖的洞照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