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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龍鳳大酒樓門前。

趙永海興奮的把鈔票拿在嘴上親了幾下,老老實實數出十萬塊交過來,趙大喜想也不想仍進車裡,又打個手勢司機會意,載着村裡十幾個小伙大咧咧的開走。

趙永海樂的眉開眼笑:“叔,走吧,這頓我請。”

趙大喜冷眼看他:“你傻了吧,要完了帳還不趕緊走,一會咱兩還走的了嗎?”

趙永海聽到一呆,也嚇出一頭冷汗:“對,我是犯傻了,叔你上車,咱們去南大街那裡是我的地盤。”

趙大喜這才坐進他的公爵王,感受着座椅的柔軟程度,心說這十幾年前的車確實不怎麼樣,氣墊座椅坐的很不舒服。

南大街,綺麗洗頭房。

趙永海進門就大聲吆喝:“小玲,你看看誰來了。”

趙大喜又見到趙永海的媳婦,看看周圍環境心中倒有些鄙夷,搞了半天是個開雞店的,還敢在老子面前裝純。這半年來他連思維方式,說話的習慣,倒逐漸被自己這副粗獷的外表給同化了,想法也不自覺的髒了起來。

小玲倒是挺客氣,踩着高跟鞋迎過來,一臉的甜笑:“叔,你來了啊。”

趙大喜視線落到她敞開的裙擺下,粉嫩的大腿上,不自覺的就有點興奮了。

趙永海哪還不知道他的想法,眉開眼笑的勾手指:“那個甜甜,菲菲,你們兩個過來,好好陪陪你們趙......呃,趙哥。”

被兩個嬌嗲的小妞一左一右纏上胳膊,趙大喜也得有半年沒碰過女人了,細看這兩個小妞可比趙梨花粉嫩多了,說話嗲聲嗲氣的身材嬌嬌弱弱,捏一把就好象能掐出水來。,趙大喜一時色迷心竅大手一捏圓臉小妞小屁股,入手滋味柔軟小巧,揉揉捏捏人都快爽翻了。

兩個小妞幫他脫掉褲子也嚇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心驚,趙大喜心裡一陣得意抓過那圓臉小妞強按到自己腿間。圓臉扭捏了半天只得伸出小舌頭細心的替他服務,趙大喜被腿上一隻小貓舔的神清氣爽,一划拉又把另一個瘦高個的拽過來,只佔一占手上的便宜。

圓臉小妞有點喘不過氣了,把頭拿開拋一個媚眼過來:“哥,可以了吧?”

趙大喜咧嘴一笑又把她按回去,小妞無奈深吸一口氣繼續替他服務,趙大喜眼睛眯起來享受着前輩子從來沒有過的美妙滋味。心裡想的卻是老子可不傻,誰知道這兩個有沒有病,這年代的套子質量也不定靠的住。趙大喜並沒有打算跟這兩小妞來真的,他想的是老子可得乾乾淨淨的,將來有錢了滿世界的美女等着去泡。

只是苦了趴在他腿上的圓臉小妞,折騰了好久才捂着小嘴衝進洗手間,趙大喜滿意的提上褲子,開路走人。樓下趙永海叼着跟煙捲,正在跟他媳婦閑聊。

小兩口看見他的時候同時賠笑:“叔,開心了嗎,咱吃飯去吧?”

趙大喜敷衍的哼哼了幾聲,跟着他們進了滿漢大酒樓,一通風捲殘雲吃到酒足飯飽。

趙永海抓耳撓腮湊過來說話:“叔,我看你就別回去了,趙家村那破地方有什麼好獃的......叔,你就留在縣城吧,咱兩合夥開個討債公司,一個月不敢多說,百八十萬的不成問題。”

趙大喜故做沉吟也就答應下來,趙永海喜上眉梢連夜給安排了住處,這幾天趙大喜伙着本家的親侄吃吃喝喝,半月時間接了幾單生意,仗着趙土匪的威名所到之處,欠債的人家紛紛認了倒霉,半個月時間倒是分了三十幾萬的花紅。

眼看討債公司的生意越來越火,趙大喜心細如髮刻意避免跟白家正面衝突,凡是跟白霸王有關的爛帳一概不收,任他千小心萬小心,這一天還是惹上了一街之隔的東興會。

白老三親自帶人找上門來,隔着房門叫囂:“趙永海你活膩味了吧,我來跟你說清楚了,百樂歌舞廳的老闆跟我是拜把兄弟,他的帳你別管了。”

趙永海恨的咬牙切齒,又不敢當面得罪白家老三,心中雖然憤恨也得賠笑。門外那白老三仍不肯罷休,到他隔着房門看見一言不發的趙大喜。

白老三那小眼睛又亮了起來:“趙土匪,早聽說你帶人來了縣城收帳,怎麼地你懂不懂規矩,到了縣城是不是該拜一拜碼頭?”

趙大喜隔着房間,沉聲回答:“是,我知道了。”

白老三見他服軟也就算了,又撂下幾句狠話也就領人走了。

趙大喜卻已經是心中警覺,帶着半個月來分到的三十幾萬花紅,拍拍屁股從北山縣城走人。他見識非凡總知道要債的買賣不是長遠之計,大智大勇之人要懂得見好就收,半個月時間賺了三十幾萬,已經很是心滿意足。再幹下去難保不惹上白家兄弟,再想抽身可就難了。

這天趙永海又盯上了一家欠債不還的海鮮酒樓,在他媳婦小玲的店裡組織了趙家村青年,各抄鋼管砍刀準備打砸一番。奈何趙大喜心意已決,揮手遣散了趙家村青年,自己也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趙永海一時有些發獃,伙着小玲過來勸慰幾句,店裡幾個小妞接到眼色一起會意,柔聲軟語剛剛糾纏過來,已經被趙大喜心中厭煩一把推開。眼見這些平時管用的招數都失效了,趙永海又是一呆也知勸不動他。

趙大喜臨走之前還念着叔侄情分,勸了趙永海幾句:“永海呀,跟叔回村裡辦榨油廠吧,干實業,北山縣的花生油生意還是大有可為的。你在這小縣城裡混混吃喝,始終是難登大雅之堂,人要有遠見對吧......”

他話說到一半也知道警覺閉嘴,趙永海和他媳婦已經聽的目瞪口呆,聽他滔滔不絕的說著文皺皺的話,兩個人都聽到傻眼了,尤其聽到難登大雅之堂這種字眼,小兩口已經聽到頭皮發麻了,小玲早就睜大了美麗的大眼睛呆看着他,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趙大喜一時多喝了點酒,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就隨口糊弄過去。

出了滿漢大酒樓,趙大喜還是問了最後一句:“永海呀,想不想跟叔合作開榨油廠?”

趙永海顯然是沒放在心上:“再說吧叔,我在縣城獃著挺好的,你等等我幫你打個車。”

趙大喜心裡黯然嘆一口氣,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也不是人人都有他的見識。他人本來就豁達,大笑一聲坐進出租車裡,斜眼看着窗外北山縣城,頗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心裡琢磨着這北山縣城早晚得是老子的,老子早晚早晚是要回來的,而且時間不會過的太久。

這第一次進城的經歷雖談不上光彩,半個月時間也畢竟賺了三十幾萬,趙大喜底氣也足了不少。翻報紙翻雜誌去山東訂購了兩台二手榨油機,打算斷絕了進城的心思,腳踏實地從小作坊做起。在村口閑逛了幾圈,就在302國道的路邊上選了個小破瓦房,花幾千塊前翻新一下再刷上醒目的油漆,“趙家村榨油廠”就算建起來了。

挺好的心情被幾個不識趣的破壞了,兩個穿白襯衫的開一輛白色小轎車找進村裡,說是鎮農村信用社的,進村來要二十萬欠款。被趙大喜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喇叭一喊民兵連集合操練。

他親自倒提一把鐵鍬領着村裡十幾個小青年,把兩個上門討帳的從村委會一路追到村口,兩個農村信用社的嚇到臉都白了,連滾帶爬鑽進小車跑了。趙大喜還不解氣在後面猛追,遠遠一塊磚頭砸過去,白色小汽車後窗玻璃嘩啦一聲砸了個粉碎,他這才把手裡鐵鍬一仍不追了。

事情傳來了以後遠近十里八鄉的,這才想起來趙家村還有個土匪村長,去北山縣城鬧了半個月又回來了。街頭巷尾討論的結果,這二十萬的欠款信用社就別打算要了,誰讓你把錢借給趙土匪的,明擺着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錢。還敢派人去跟趙土匪要錢,還能活着出村就算挺走運了。

趙大喜只當是耳邊風,集中精力在村裡治賭,事情的起因是兩個小青年因為推牌九打起來了,一個欠錢不給一個半夜動手,翻牆進了人家把腦袋瓜子開飄了。萬幸家裡人發現的早,連夜找車送去縣醫院撿回了一條命。氣的趙大喜在村委會大喇叭上罵了一夜的街,誰再敢推牌九打麻將,別怪老子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