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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萊萬特古堡宴會廳。

楊素親昵的挽着未婚夫的胳膊,面帶笑意看着兩個保鏢把一套古董鎧甲,一面盾牌和一把大劍擺在地上。

一陣竊竊私語聲中,楊素說話格外溫柔:“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樣一套古董嘛,這是副議長先生送你的禮物。”

趙大喜再輕嘆一口氣然後哈哈一笑,使眼色讓馮幾個人,趕緊把這份見面禮收起來搬進車裡,周圍瞬間響起一陣善意掌聲,對萊萬特先生的慷慨報以掌聲。之後一群艷麗的白人舞女,穿花蝴蝶一般飄進富麗堂皇的古堡宴會廳,上演精彩的助興節目。趙大喜環顧四周在場除了他們這些黃種人,有份出席的全是白人。

跟林海燕對看一眼都心知肚明,種族制度在南非徹底消除了嘛,顯然沒有。這天晚上不少人都多喝了幾杯,趙大喜百忙之中回頭看一眼老雷,雷永強反倒沒喝多少仍是一臉的平靜,整個人比之前表現的沉靜多了。心裡一軟站起身來,提起桌上剩下的半瓶洋酒再把老雷扯起來,到外面透一透氣。

片刻之後,兩個人坐在古堡院子里,一座中世紀武士形象的雕塑下面,不遠處一個西裝保鏢警覺的往這邊看了兩眼,又通過對講機聲嘀咕了幾句,為這中世紀氣息濃厚的氣氛里,增添了一點現代感。

老雷對這武士銅像還有點好奇,伸手摸了幾下回頭說話:“這是誰,應該很有名吧。”

趙大喜細看這尊雕象,脫口而出:“奧倫治公爵吧,荷蘭國歌你總聽過吧......奧倫治公爵自由而無所畏懼,對西班牙皇帝我永遠尊重。”

雷永強聽着這些話臉上露出茫然表情,又有點尷尬:“哈,還是你知道的多,我上學的時候就數歷史成績最差,不懂。”

趙大喜臉上也不自覺露出笑意,知道老雷這時候心裡一定是有點彆扭,也不忍心讓他更難堪。

反倒是老雷摸着奧倫治公爵的雕象,由衷感慨:“我挺替她高興,真的,人往高處走嘛嫁進皇室,以後就是名人了。”

趙大喜輕一點頭,當然知道楊素是很有主見的女人,這一嫁讓她在南非社會的地位,等於瞬間來了個三極跳。擁有了公爵夫人和內政部長兩重身份的楊素,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成為南非社會舉足輕重的人物,毫無疑問這是一樁政治婚姻,他們這些外來投資者,和本地豪紳之間的政治聯姻。

因此給南非社會帶來的深刻影響,很可能也是事前無法預料的,甚至會改變趙大喜本人的人生軌跡。

耳朵邊上,老雷反倒笑出聲來了:“哈,從頭再來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牽掛了。”

趙大喜細看他臉色才放心不少,搭上他肩膀往大廳里走,走在深深的古堡院子里。

老雷說笑幾句又突然認真起來:“我真該好好謝謝你,呵,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真的不知道該去哪了。”

趙大喜知道他這時候心情格外複雜,也就善意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走進氣氛奢靡的古堡大廳。

晚上,楊家。

趙大喜輕手輕腳摸上海燕姐的床,然後把香軟嬌軀摟進懷裡,兩個人為避人嫌疑都刻意保持着節制,到這時難奈心裡情火難免要纏綿一陣,飽嘗了一回別勝新婚的動人滋味,自然是一陣熱烈的纏綿恩愛。漏*點過後抱在一起,香汗淋漓的林海燕也不忍心趕他走,也只能冒着被人現的危險聲說幾句閑話。

林海燕身上潮紅還沒消退,柔聲說話:“素素真是聰明人,女人嘛,再怎麼強悍也要依附男人。”

趙大喜讚賞的輕拍她柔軟腰身,對這話真是十分的認同,楊素雖然沒讀過多少書,卻是個極其聰明有主見的女人,懂得女人要依附男人這種萬古不變的真理,絕不會愚蠢到以為她一個女人,就能左右南非政局。

林海燕心情有點激蕩,又脫口而出:“那個姆貝特議長比她差的遠了,同為女人,素素比她聰明多了。”

趙大喜再次聽到深有同感,也輕笑出聲:“姐,都是女人你也不差嘛。”

林海燕被他取笑過後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一陣窘迫捏起粉拳錘過來,少見的嬌痴模樣能讓人心曠神怡。

說起枕邊話來,趙大喜當然也沒什麼顧忌:“這個事情也怪老雷,誰還不看不出來他們郎情妾意互有好感的,他一個大男人連示愛的勇氣都沒有我倒覺得他配不上素姐,怨不得別人。”

林海燕聽着他的歪理,忍不住笑:“你當然幫着素素說話。”

趙大喜感受着懷裡軟玉溫香,砰然心動手又不規矩起來,不懷好意的摸上海燕姐敏感部位,熟悉的喘氣呻吟聲又響起來。林海燕被他放肆的愛撫弄到情動,也就很快放下矜持婉轉逢迎,清秀臉蛋上就算是春潮泛濫的時候,仍帶着幾分天生的端莊,媚態之迷人能讓男人整顆心都酥麻了。

又一輪漏*點過後,林海燕終於說了幾句真心話:“姐這輩子最明智的決定就是跟了你,呵,滿意了吧。”

趙大喜咧嘴嘿嘿一笑打起精神,總要伺候到林總裁滿意才放她回國。

第二天上午,在機場送走了脈脈含情的林海燕。

回家之後突然覺得意氣風,大手一揮:“去把我的盔甲和劍拿來,練練。”

馮一班人嘿嘿一笑也興緻大起,手忙腳亂去幫他把那套中世紀騎士的標準裝備拿來,然後幫他穿上。趙大喜這麼壯的身材,披上盔甲仍是被壓的腰一彎,瞬間找到點中世紀騎士的感覺了,抓上大劍虛劈兩下。

招來馮一班人熱烈的叫好聲:“趙哥真牛,哈,簡直是量身定做的嘛。”

趙大喜威武的在房間里走了幾步,也覺得這套盔甲太合身了,更找到一點鐵馬金戈的味道。在房間里鬧了一陣出了一身的汗,才坐進空蕩蕩的客廳里看報紙。上午十點家裡空蕩蕩的,楊素去了內政部辦公,林海燕領着幾個北山集團的高管剛剛動身回國了,雷永強也趕去爵士投資銀行,一頭扎進了繁忙的工作。

弄到趙大喜又成了個無所事事的閑人,只能窩在客廳里看報紙,看了一陣報紙突然有警衛報告,有訪客。片刻之後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黑人青年帶來口信,議長女士有請趙先生出席午宴。趙大喜不動聲色的先答應下來,使眼色讓人把這位自稱是議長辦公室工作人員的送走。

回過頭來,馮先露出奚落表情:“啥意思,那黑娘們不是一直看咱們不順眼嘛,又要請您吃飯?”

趙大喜摸着下巴心裡也很清楚,這位議長女士應該是明知道事實已成無力改變,轉而退讓一步想跟他談談。

身後紀琳也好奇問道:“那咱們去不去?”

趙大喜稍一沉吟也就點頭了:“去,為什麼不去,先聽聽她說什麼。”

話一說完長身而起,站到街上看一眼日正當空,心裡卻興不起半點波瀾。

中午,國會大廈。

說是宴會其實就是頓便飯,菜色還算豐盛味道就差多了,以至於趙大喜要強迫自己抓着刀叉,禮貌性的勉強自己吃上幾口。身邊紀琳顯然跟他同樣感想,對南非國會飯菜的難吃程度印象深刻。跟昨晚萊萬特家裡的美味比起來,這裡的牛肉又硬又嚼不爛,實在是有點難咽。

好在議長女士及時說話,讓趙紀兩人可以鬆一口氣,趕緊把手裡的刀叉放下。

黑人婦女這時說話的態度,倒有點誠懇的味道:“趙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位熱心的慈善家,也是一位正直的商人,我期待你的承諾能夠兌現,你是來幫助南非人民脫離貧困的......你帶來的絕不是剝削。”

趙大喜面不改色深一點頭,當然懂得說幾句場面話:“議長女士,我會盡量保證兌現我的承諾。”

幾句場面話說完,議長女士也無心留他,趙大喜也巴不得趕緊走人,來的匆忙走的更匆忙。

坐進車裡紀琳先忍不住抱怨:“這裡的飯也太難吃了吧,真要命。”

趙大喜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莊嚴的南非國會大廈,突然有點後悔了,這一趟其實不該來的。

車才剛剛起步手裡電話就響了,電話是亨利打來的:“趙,我在機場,派人來接我們。”

趙大喜輕鬆答應一聲吩咐馮安排人手,派人去機場把美聯儲副主席一行接回家裡,聽他口氣也知道來的不只他一個人。奔馳車飛開回楊家古堡,趙大喜下意識的看着窗外,炎熱盛夏接近四十度的高溫天氣,讓街上行人相當稀少,而他也正在完成*人生里最重要的角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