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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看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往這邊老。在場酒店奴幼叨引招呼叫平哥。

小玲也露出欣然表情做個介紹:“我導朋友徐衛平,這家酒吧的老闆,衛平這是我叔。

徐衛平看一眼趙大喜的年紀也有點錯愕。趙大喜也覺得有點尷尬。論年紀這哥們比他還大,叫叔就有點不合適了。

想想還是善意的打個招呼:“咱們各交各的吧,叫我老趙就行了。”

徐衛平這才露出釋然表情:“那行我就不客氣了,服務員,拿兩打啤酒過來。

一陣寒暄過後趙大喜心裡一下就輕鬆了,看到周小玲能找到如意郎君,心裡也真是替她高興。看這位徐先生倒也象是條漢子。他也是愛烏及屋一見面,就對這位徐先生大有好感,覺得做酒吧的生意的也未必是壞人,他在心裏面也一直認為做酒吧生意的。起碼比那些讀書人仗義多了。

這時候再喝起酒來就痛快了不少,也知道把嘴閉緊絕口不提以前的事情,絕對不會去拆小玲的台。只是跟這兩位閑話家常,聊起來才知道這兩位下個月一號結婚,趙大喜想想怎麼也可以抽出時間參加婚禮,一口答應下來一定趕來參加。

徐先生陪着喝了幾杯酒,也就起身告辭:“小玲,那你陪着你叔喝幾杯吧,我約了人打牌

眼看着徐先生走遠了,趙大喜差不多就心裡有數了,隨口問道:“衛平平時挺愛打牌?”

小玲再笑一笑倒顯得很豁達:“男人嘛。吃喝嫖賭總要沾一樣嘛,我也從來不管他的事情。”

趙大喜細看她臉蛋心裡又忍不住唏噓,這麼多年沒見她是真長進了,變的真是太厲害了,在大城市裡混的時間長了,再也不是那個土到掉渣的小村姑了。

聊了一陣周小玲又呵呵的笑:“叔,你確定不要小白陪你?”

趙大喜折磨着她對自己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那個賣花生油的趙土匪吧,哈哈一笑擺一擺手。

也跟她笑着開斤,玩笑:小玲,你這開的還是黑店?”

周小玲抿嘴一笑也隱隱露出無奈表情:“那一幫都是衛平的手下。這種事情我也管不了,我說了幾回他也不肯聽。”

趙大喜也知道一定是這麼回事,她要不是擺出這麼豁達的架勢,那位徐先生也未必看的上她。要說起來從認識她的時候開始,這就是斤。很聰明的女人,很懂得怎麼討好男人,喝到有幾分醉意的時候回到酒店房間,

興沖沖的抓起電話打給卓婷:“你猜我碰見誰了,周小玲你還記得嘛。永海的媳婦。”

卓婷反倒被他問的挺錯愕:“誰,哪個周小玲?”

趙大喜空有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連卓婷都不記得她了,真是空有滿心的愕悵說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又接到卓婷的電話:“別躲了,高盛的人走了

趙大喜這才回到家裡,在外面躲了三天玩了回失蹤,終於還是魏先生先撐不住了。這天一大早趕回北京去了。在電話了跟雷永強說起來,這回咱們避過了招安,投資部全體先放一個星期大假避一避風頭吧。

放下電話回過頭來,梁婉難免要嘀咕兩句:“怎麼搞的象做賊一樣嘛,你又不偷稅漏稅你到底害怕什麼?”

趙大喜露出真心苦笑,還是卓婷支着下巴替他擔心:“同行是冤家嘛。除香港澳門之外北山集團投資部,算是國內唯一一家,能跟高盛這些外國投行正面抗衡的投資機構。又剛剛高調收購了日本軟銀,換成你是高盛的人,你會不會放任這樣一個競爭對手,潛在的巨大威脅順利做大?”

梁婉聽到心裡恍然,又忍不住嬌聲罵道:“這光天化日的,到底是誰說了算嘛!”

趙大喜和卓婷對看一眼,在這特定的歷史背景下,洋大人說話總比一個農民出身的名營企業家,說話分量重的多了。趙大喜倒也不至於為這種事情傷神,裝聾做啞躲過了招安,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臨走之前這天晚上,還是又跑了一趟小玲的酒吧,又趕上周末歌舞表演,這回表演比上回可火辣多了,舞台上美女穿三點式盡情熱舞,趙大喜享受之餘總覺得周小玲笑的有點勉強。

心裡一動湊過去柔聲問道:“跟衛平吵架了?”

周小玲勉強點頭,又擠出一絲笑意:“沒事不管他,咱們喝酒,叔,你是不是明天要回東官?”

趙大喜微一點頭她笑笑:“事情都辦完了,是該回去了。”周小玲咬一咬嘴唇,還是藉著酒吧里微弱的燈光,寫了一張支票推過

她只以為趙大喜是來上海躲債來了,言辭更加懇切:“叔,多了我也拿不出來,這一百萬算我借你的,你什麼時候方便了再還我吧,不急。”

趙大喜心裡一暖就衝著這張一百萬的支票,就真是很讓他感動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周小玲,居然會對他趙某人有如此情意。心裡感動把支票推回去,態度誠懇解釋兩句,叔這次出來不是躲金錢債,叔這回躲的是人情債。周小玲聽到一頭霎水也弄不明白,看他極力堅持也就把支票收起來了。

本來他是不太愛管人家夫妻間的閑事,原本還以為夫妻之間吵吵鬧鬧,床頭打架床尾和。

哪知道在酒吧里網喝了幾杯酒,有個服務生湊到周小玲耳朵邊上聲說了幾句話,周小玲聽到一呆微皺眉頭,匆忙打個招呼起身走了。趙大喜想想還是跟着看看去吧,免的她有個閃失。周小玲還覺得挺不好意思:“叔,這事跟你沒關係,我能處理

趙大喜呵呵一笑也挺不在乎:“沒事,我跟你去看看,多個人好辦事。”

周小玲想起來他一身的力氣。也就不再堅持匆忙叫了幾個保安,十多個人匆匆忙忙往對面街上跑。趙大喜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她男朋友惹出事情來了,弄不好還是在賭桌上跟人打起來了。果然到了對面街上一處挺僻靜的高檔會所,人在樓下就聽見樓上有人大嗓門吵架。

周小玲這時候倒表現出極大的勇氣。領人匆忙衝到樓上,一間環境幽雅裝的賭博室,看樣子賭的是德州撲克。

徐衛平一看來了幫手,一身酒氣掀翻桌子:“今天誰也別想走,敢跟老子玩陰的,給我打!”

周小玲身後一幫人一擁而上小趙大喜眼急手快扯了一把,把周小玲護到自己身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什麼人嘛,這位徐老闆應該是輸到火大了惱羞成怒了吧,這場面還真是挺生活化的,把小玲護在身後冷眼旁觀,她領來這幾個人倒是挺能打的,三兩下就把賭桌上四五個人掀翻在地痛揍一頓。

周小玲在他面前倒有點尷尬了,趙大喜倒還不至於笑話她,要說他趙某人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個點火就着的脾氣。把人都放倒了把桌上的錢一收拾,徐老闆才氣呼呼的領人沖走了。

周小玲反倒落到後面,湊過去關切問道:“陳老闆,你沒事吧。”

那陳老闆被揍的滿臉是血,從地上爬頭:“沒事,你回去告訴徐衛平,今天這事沒完!”

趙大喜聽着熟悉的台詞更覺得啼笑皆非,扯一把周小玲匆忙下樓,兩個人順着繁華熱鬧的大街走了一陣。

周小玲又一臉尷尬沖他道歉:“叔,讓你看笑話了。”

趙大喜呵呵一笑停下腳步,很認真的冉她一句:小玲,叔現在也混出點名堂來了,你想不想跟叔回東官,叔負責給你找個好男人嫁了。”

周小玲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又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這樣的還能嫁什麼好男人,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趙大喜哈哈一笑見識過今天晚上這一出好戲,也知道她日子過的並不如意,還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陪她回到自己店裡。她男朋友還在破口大罵,姓陳的混蛋凈出老千,沒揍死他算他運氣好。

周小玲這時候表情一冷,說他兩句:“你還想打誰,你要不要先把我打死算了!”

眼看着徐衛平被她說了兩句,居然有點害怕的不說話了,趙大喜心裡滋味又是一陣古怪,才知道真是小看了他這個侄媳婦,真沒想到小玲居然還馴夫有術,還真能管的了這麼火暴一個大男人。心裡一動放棄了把小玲帶回東官的想法,心裡更覺得好笑原來這位徐老闆也是外強中乾,居然也怕老婆。

徐衛平噴着酒氣,又大咧咧沖他說話:“對不住了老趙,讓你看笑話了。”

趙大喜無所謂的擺一擺手。心說人果然還是要多接觸多了解,不然怎麼知道這人並非十惡不赦。心裡一動臨走之前。還是寫了個電話號碼留給周小玲,囑咐她要是碰上什麼難事了。記得打電話找我,叔都可以幫你辦了。周小玲只以為他是在客氣,也不以意笑一笑還是把他的電話號碼收好了。

第二天人在飛機上,仍是覺得有點奇妙,這才知道七年時間他自己的變化到底有多大,七年之前他只會覺得小玲這娘們挺不是個東西。怎麼也不會想到要去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