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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喜吊無意官場。畢竟人在局中迫無可退。四月中眾了趙家村,藉著張漢四十二歲生日的機會。把張漢宋市長楊書記一幫人召集起來吃飯。

北山派有頭有臉的都到齊了,趙大喜站在飯店門口親自迎賓,順便檢點北止派人馬。除了東官市自己身邊這一幫人外,當年北山縣出身的這一批人各有升遷。

這天中午東官大飯店裡貴賓雲集。作為北山派的領軍人物,張漢的立場很關鍵,北山出身的張副廳長仍是一副清正廉潔的架勢,早說好了誰都不許送禮,送了也不收,不然別怪老子翻臉。

消息傳到東官人耳朵里難免交口稱讚,還是張局長這官當的一身正氣。也有明眼人心知肚明,人家結拜的兄弟趙大喜現在是大財主人家要用錢當然有兄弟孝敬,不差過生日收這點小小的好處。

到了吃飯的時候省政協陳主席親臨,又過了一會公安廳王廳長也抽空趕來了,飯店裡一陣小小的騷動過後氣氛到還算皆大歡喜。趙大喜眯起眼睛看着這位濃眉大眼的陳主席,頭腦十分清醒這是說客來了,對此人還得敬而遠之,在他所熟知的歷史上,這一派人日後下場無比凄慘,弄不好現在已經種下了敗亡的種子。

此人是公安系統出身做到政協主席,突然又想到要不是當年自己鬥倒了李漢生那一派人,這位陳主席也未必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正是他趙大喜一手鬥倒了李漢生,才讓這位陳主席掌管了公檢法,三四年時間才以警察出身做到了中央候補委員。李漢生要是不倒,也出不了這麼一位新鮮出爐的政協陳主席。

又是他自己一手改變了歷史,偏偏又逐漸回歸了他熟知的那段歷夾,心裡那種很詭異的滋味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熱鬧了一個下午送走了陳主席一行,趙大喜使個眼色給王廳長,老王識趣落在後面,眾兄弟還是關起門來說話。

先有人替王廳長抱不平:“論資力也好論能力也好,王廳長這回理應高升一步,嘿,這天底下還有公理嘛。”

政府換了一屆王廳長還在原地踏步,落在眾人眼裡難免替他抱不平。也都知道此人吃虧在沒什麼背景。好在此人也是很識相的人,也知道他一個。外鄉人能保住廳長的位置就不錯了。

趙大喜稍一沉吟就勢把他拉攏過來。也沒拿他當成外人,自田中勤高升以後北山派在省委裡面,就差了個能說話的人,用此人來取代田中勤算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又是張漢的直屬上司,把他拉攏進北山派總沒壞處。

如此亂局之中他頭腦仍十分清醒,自然懂愕旁敲側擊:“陳基這老匹夫只會重用私人,照我看此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政協陳主席這才網好就換來他破口大罵,眾兄弟聽到心驚肉跳,也都知道這話是說給王廳長聽的。果然王廳長臉上露出痛快表情,他這次被陳基那幫人排擠的厲害,原地踏步半步沒升,這聲老匹夫罵的恰倒好處。

連張漢也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琢磨着自家兄弟這一聲罵,就算是北山派指了一條路,遠陳基求自保。自成一派另立山頭。在場包括宋市長楊以後該怎麼辦了,以趙大喜桀驁不遜的性格來說,他要肯依附別人他就不是趙大喜了。

場面網有點僵的時候,東官新礦業老李適時笑了兩聲:“陳基此人嘛自詡慷慨,哈,以後在政協里可有的交道打了。”

趙大喜也同時會意一笑,有了他這句罵北山派出身的人,總該知道對陳基敬而遠之。還有那不開眼的吃裡扒外,可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一杯五糧液剛剛舉起來,連堂堂王廳長都得跟着舉杯,齊齊賣了個,一個面子,把剛才那聲罵敷衍過去。回廣州之後王廳長跟身邊心腹誇獎趙大喜此人,真是天生的英雄人物。這一聲罵算是幫他出了一口惡氣。自然也就投進北山派陣營。

趙大喜心裡大定北山派有了此人襄助,自成一派也不是痴人說夢。心裡隱有些後悔不該把周大嫂子逼走了。隨即強行把這個想法去除。留她在身邊也幫不上忙。再過幾天帶上厚禮奔孟省長家裡,擺明車馬跟老孟只論私交不談公事,孟省長是個拿好處不手軟的人,也樂得趙大喜時不時的孝敬他幾回。

半月之後省內亂局逐漸清晰明朗。趙大喜這一番運籌帷幄施展手段。倒真是把北山派陣腳給穩住了。張漢眾人也只能膛乎其後,心知在這種勾心鬥角的手段上拍馬也追不上趙大喜,聽他的就好總不會錯。

新任省委書記還沒到任,趙大喜人已經拍馬趕到北京,仍是為了前途生計不得不奔波一番。這回是在醫院隔離了兩天,確定沒有燒感冒才進的了中南海,晚上在蘇家見到了正在看文件的蘇和。再見面的時候蘇書記身份已經不同了,老頭看見趙大喜的時候臉上自然露出和善笑意,揮手把衛士趕了出去。

趙大喜看一眼身邊田主任,自然露出苦笑表情:“蘇書記,以後不會每次都要來這裡見您吧,我膽小害怕。“老蘇爽朗一笑拿手點一點他:“你沒做過虧心事,你還怕進中南海,這裡也是講道理的地方。”

旁邊田主任也笑出聲幕,趙大喜心裡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上面有人了,愁的是這地方真是讓人心驚膽戰,能不來還是盡量不要來。剛坐車經過門口的時候,迎面碰上了總理的專車,真是差點嚇出心臟病來。咬緊牙關在中南海吃了一頓便飯,飯後見到了一位姓段的領導。

蘇和雖然是個很注意影響的人。也不忘提攜舊部提前把自己賞識的舊部,引薦給下一任的省委書記認識。這個面子給的算是比天還大,段書記自然心裡有數,面子上也說兩句客氣話。蘇和也不過是把舊部引薦給他認識,這已經是老蘇的凹曰甩姍旬書曬齊傘

趙大喜這兩天痛定思痛,上一次老嚴三板斧砍的他生疼,這一回怎麼也要先制人,新書記上任之前搶個先手,免的再挨上莫名其妙的殺威棒。蘇振宇也是個識相的人,先把這事跟妹妹一說。蘇家小女兒又在父親耳朵邊上吹一吹風,老蘇心裡一軟也就把原則先放到一邊,也小小的詢了一回私。

數天後在上任的路上,段書記也講了幾句客氣話:“我才才到地方上工作難免不了解情況小趙啊。你這兩天多辛苦點吧,多陪我四處去走一走吧。”趙大喜自然恭敬回答:“段書記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天專機在廣州落地,機場戒嚴省委全員到齊,機艙門大開第一個,出來的赫然是一條黑大漢,太遠了看不清楚,不少人還以為是個保鏢。哪知道有人看清之後大吃一驚,差點驚掉了下巴,那黑大漢可不是趙大喜。孟省長陳主席齊齊吃了一驚,看清楚之後都蒙了,從段書記專機上第一個。出來的還真是趙大喜。

趙大喜站到地面上整一整衣服領子。面帶微笑陪在段書記身邊,還擔負起引薦之責。他普通話是很標準的只少帶一點南方口音,又是政協副主席也是副省的級別,身份也算很顯赫了,這引薦之責擔的到也天經地意。介紹到孟省長的時候還倒罷了,介紹到陳主席的時候,陳基臉上橫肉不受控制的抽了兩下,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