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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周立明所猜想的,在俄羅斯抵達不久,德國和幾個國家的專家隊伍也到了。

周立明有些奇怪,德國他們又沒有核武,他們來湊什麼熱鬧?

針對周立明的疑問,專家組裡的老組長,已經六十三歲的衛君山解釋說道:“德國在二戰當中,就是世界上最早研究原子彈的國家,當時擁有的技術也是世界之最。在戰敗後,被勝利國給分食之後,又在80年代的冷戰中,被美國授予了一定數量的小當量核彈,為的是在冷戰中,一但當時的蘇聯發動針對美國本土的核打擊,他們就會在美派顧問的授權下,擁有使用這一批核彈的權利,對蘇聯進行反擊。”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全都是有些吃驚,像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

衛君山笑了起來,說道:“其實這些以前屬於不公開的內部消息,也就是說普通民眾沒有辦法獲知的。但是隨着蘇聯的解體,美國又改變了計劃,在不變地將俄羅斯列為反擊目標後,又將我們給列入到其中。這個消息,你們要翰的留意,還是可以發現的,早就在新聞上公開了。”

被衛君山這麼一解釋,眾人才是明白,看來國與國之間,擁有的秘密還非常的多。

似乎想到了什麼,衛君山說道:“其實核武的技術難度並不是很大,你們看看這些年來,很多貧窮的小國都可以搞。以德國的技術能力,還有偷偷儲備的原料,短期內製造出核武,並不是困難的事情。”他嘆了一口氣,“如今世界的秩序,已經到了崩盤的地步,世界大國連自身也顧及不到,核擴散,已成必然。”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愁心重重,如今已經是凶獸肆意了,再來個世界核戰,到時候還會有多少人存在這個世界上?

由於需要在這裡住一個晚上,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按照戰隊的規定,是不允許離開保護目標的。但喬炳森卻笑着說道:“由我和大壯留下來保護衛組長他們,其他的人可以自由活動。現在世界陷入這種狀況下,除了凶獸,誰會來對付我們?更何況......”他拿着裝有消聲的手槍,對着黃大壯就是一槍,衣服是破了,可是人卻一點傷也沒有。

黃大壯依然是憨笑,對周立明點點頭,意思是可以出去看看。

每個人的通信器里,都有定位系統,只要打開,就可以顯示出各隊員的位置。擁有凶獸形態的眾人,對普通槍支已經有了免疫能力,這一點才是喬炳森放心以讓隊員自由活動的原因。

“記住,如果選擇出去,要帶上印度政府發放的證件,還有在天黑之前,必需回到酒店裡。”

異國他鄉,誰不有機會不想看一看?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了,周立明當然不想放過。在和喬炳森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周立明離開了酒店。駐守在這裡的士兵在檢查了周立明的證件之後,就順利地放行了。

面的局勢,印度政府並不害怕隱瞞什麼,否則也不可能是用汽車來接送,還有將接待的地方放到這裡。

離開了酒店,午後的陽光,灑在街道上,這裡的建築和植物,都充滿了異國他鄉之美。

不過這些美,已經成為了過去式,街道上一片骯髒,清潔人員早就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刺鼻的臭味,充滿了每一條街道。行人總是匆匆忙忙地行走着,不時還會緊張地四處張望,眼睛裡充滿了不安。

印度政府的兵力布置在前線,新德里如今湧進來的人口,已經達到了三千萬。而駐守着的二十萬士兵,並不會參與到巡邏中來,他們需要保護着整個政府上層,還有一些重要的設施。所以可以想象,只有區區幾萬的警察,根本無力維持着整個新德里的治安。

周立明越過兩條街道,連一名警察也沒有。

街道上的商店,全是關閉着的,很多商店的門和玻璃被砸爛,裡面的東西被哄搶一空。

偶爾街頭上,總會走過一群哈哈瘋狂大笑的人,他們囂張肆意地盯着街道上的行人,有時候會一擁而上,將他們盯上的行人給打倒在地,將能搶的全部搶光,然後揚長而去。倒霉的行人,只能在街道上發出痛苦的呻-吟。當然,不可能會奢望有人來幫忙他。

更糟糕的是,很多小巷子里,不時會傳來女人的叫喊求救聲,還有男人們瘋狂的聲音。

周立明不需要去看,就可以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混亂和世界末日之下,失控的人,什麼事情也會做得出來。燒殺搶等等,從經過的幾條街道,就能夠看得出來,其實上這些東西,已經在發生着,而且每日都呈上升的形勢。

街道上處處可以看到出來乞討的人與孩子,這些大多是從其他地方逃亡過來,又得不到政府救濟的人們。

如今還可以吃上飯的,可能就是新德里以前的居民了,他們或多或少都存儲了一些糧食,支撐個大半年,應該還是可以的。可是逃亡到這裡的人,他們的結局就很難說了。沒有居住的地方,睡在街道或者一些屋檐下,就可以渡過。但是沒有糧食,只能在飢餓中掙扎,隨時都有可能成為街道上一具具已經沒有生氣的屍體一樣。

像西方國家,他們對糧食的儲備,並不是很注重,這一次凶獸災難的席捲,他們應該並不比印度好上多少。

周立明突然發現,自己國家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保證倖存的人們一年的糧食所需,絕對是天堂一樣的存在。以農立國,以農立國,幾千年來的思想,在這一刻,才終於得到最完美的釋義。對於人來說,又有什麼比糧食更為重要?

想得入迷的周立明,在走進一條街道之後,只是一會兒,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數十名壯年男子抱着手靠在街道上,一些人不時發出哈哈的笑聲,臉上充滿了玩味。這些人當中,有些人拿着刀具和鐵棒,也有人拿着一些鐵鏈。在見到周立明走進來的這一刻,全都是無聲地交談了一個眼神,然後很多人笑了。

一個吞吐着煙圈,用紅布抱着頭頂的大漢用印度語大聲的地說著,可惜周立明一句也聽不明白。

不過沒有關係,實際上他們的行動,已經告訴周立明,他們剛剛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