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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特別是在凶獸災難面前,秩序不過是一種笑話。

在周立明力量面前,禿頭醫生的重量有些無足重輕,單手就拎了起來,任由他兩手兩腳在抓與踢。衣領卡着他的脖子,越是掙扎,呼吸越是困難,喉嚨里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符號。

“給就點頭!”周立明木訥的臉,變得嚴肅冰冷,充滿了殺氣,和之前緊張老實的樣子,有着天壤之別。

是的,一但周立明動用到凶獸基因力量,就會受到凶獸狂躁性格的影響。這種性格有些古怪,它即沒有凶獸的那種喋血殘暴,也沒有周立明之前的老實懦弱,而是一種對任何事情都是冷漠的態度。人類的智慧理性,來控制着凶獸的殘暴。

不僅僅是凶獸力量的繼承,連性格上也被結合改變着。

被周立明單手拎起來,眼睛裡露出來的冷漠光芒,讓掙扎着的禿頭醫生心頭寒氣直冒,淡淡的死亡氣息,讓他相信,如果自己不答應,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會被他給擰斷。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身上會有殺氣,在這年輕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了。

禿頭醫生臉色變得發紫,拼了命地點頭。

周立明露出一抹冷笑,然後隨手鬆開,後者沒有防備之下,一屁股坐到地上,顧不得屁股痛,不斷地喘着大氣。

“憑什麼插隊啊?”

“對,滾回去排隊,還是人嗎?”

“快報警,有人兇殘到竟然連醫生也敢打。”

“走開,走開......”

剛剛從發愣中回過神來的人們,頓時憤怒了,一個個向著周立明湧上來,眼睛裡噴着火。他們從中午排到晚上,好不容易輪到自己,現在竟然有人直接就插隊,絕對是挑戰所有人的神經。

安小薇微微縮了縮身軀,帶着鄭樂他們躲到周立明的後面。

周立明不驚而是笑了起來,猛地大步走到一個東北大漢面前,個頭只到他耳朵的周立明,看上去是如此的矮小和瘦弱。但是下一秒,這個叫囂最凶的東北大漢就像斷線的風箏,直接被扔了出去,砸到人群里,將一大群人給砸倒。

“哎喲,我的媽呀!”

“混蛋起來,壓到老子了。”

“......”

這種各類的聲音響了起來,被壓倒的一群人,在密集之下,這一撞之力又是巨大,倒下了十幾個人。東北大漢更是直接,承受不住這種力量,在砸到人群之後,兩眼一翻,就是昏迷過去。

在不遠處看熱鬧一樣的人們,只見到前方不斷有人被扔飛起來,然後摔進到人群里,不斷的哎喲叫痛聲傳來。個別倒霉蛋,被扔起來後,下面的人一見不好,全都躲開,在哇哇大叫下,直接摔到地面上,塵土飛揚之下,摔了一個狗吃屎。

片刻間,周立明的眼前,就被清空了一大片。

“還有誰對我有意見?”

周立明在眾人面前一站,頓時圍觀的人們猛地在吸氣聲中,倒退了一步。擁擠的人群,一步足夠讓他們人仰馬翻,再一次陷入到混亂當中,引得後面的安小薇美目不斷地閃着崇拜的目光,連鄭樂他們也是高興地拍起手來。

面對周立明這輕易就可以將一個近百公斤的壯漢給扔出去的力氣,誰還敢有什麼意見?

見到沒有人有意見,周立明轉過身來,對着驚恐地站起來的禿頭醫生說道:“還不快點看病,還想我動手?”

驚恐的禿頭醫生哪兒還敢說話,在量了院長和幾個孩子的體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只是發燒,打上一針,開點葯,回去休息一下。”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可是帳篷過於悶熱,加上這裡的空氣太過於混濁,來自各地的人員太過擁擠和混雜,病毒傳染機率很大。老人和小孩的抵抗力很弱,在這種環境下,會反覆發作,所以打了退燒針後,我並不敢保證一定有效果。”

禿頭醫生也是害怕萬一周立明回去發現只是退了一會燒,又發燒過,這麼一來,還不被這野蠻人給揍個半死?不是為了自己着想,打了針後,管你死活,又和他有什麼關係?現在解釋清楚了,到時候真的反覆發作,總不會怪到他的身上了吧?

周立明並不知道禿頭醫生打的算盤,眉頭一皺,說道:“有沒有辦法改善?”

“當然有,就是找一個空氣清馨人員不多的地方,看似是城外比較合適,但我推薦的,還是居住在城內比較理想一些。”

看完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但在這裡排隊的人,還是形成一條條長龍,只要是公共設施的地方,全是擠滿了人。這絕對不是短暫的現象,只要身在難民營里一天,你就可以感受得到這裡的擁擠和不方便。

南方的天氣夜晚還會很炎熱,帳篷里的溫度很高,熱得讓人額頭上不斷地冒出豆大的汗跡來。

更讓周立明急躁的,還是外面人來人往的人潮,喧鬧聲不絕於耳,像是有無數只蒼蠅在耳朵里飛,讓周立明有一種衝出去將他們全都殺光的衝動。他無法想象,在這種環境下,院長和孩子們的病怎麼可能會好,晚上還怎麼休息。

“必需要改變這個現狀。”

周立明咬了一下嘴唇,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略為退燒,但還是很燙手的院長,說道:“小薇,你照顧一下孩子們和院長,我到城裡看一下。”他走到帳篷里,抓起編織袋,轉身就想走出帳篷。

安小薇急道:“你怎麼去城裡?法規上難民營的人沒有批准,是不允許進到城內的。”

周立明只是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你安心照顧院長他們,我很快就會回來。”

走出帳篷,晚風吹來,略為比帳篷內要清爽一些。進城的方向距離這裡並不近,有着一條臨時砌出來的牆壁擋着,一個個進出口上,全都是有着全副武裝的士兵在把守着。牆壁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個哨兵塔,上面有兩名士兵在站着崗。牆壁上方,是一圈圈纏繞着的鐵絲網,想要爬牆而過,又不驚動哨所里的哨兵,非常的困難。

關卡里幾乎全是進的人,都是從其他地方逃亡到這裡的人員。

周立明站在關卡前,望着這進出的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舉步向著關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