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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放自然不知道,寧小藏剛才已經歷經了一次異樣的體驗;他鬆開她的手說:

“那咱們休息一會,馬上就到山頂了。”

寧小藏正巴不得呢,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聽了江天放的話,不再言語,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山石上。

此時已經接近頂峰,穿過了半山的雨霧地帶,天空漸漸露出一線陽光,視野也開闊許多;極目望去,漫山遍野的蔥蔥鬱郁,一直迤邐蜿蜒,逐漸沒入雲霧之中。

“好美啊。”緩過神來的寧小藏一聲驚嘆。

“到巔峰之處,才是極美之時。”江天放朝她伸出了手:“來,咱們再加把勁。”

“好。”恢復過來的寧小藏站起來,將手往江天放掌心一放,開始哼起小調來:“勝利向我們招手,曙光在前頭。。。。。。”

這軍歌雖然不似江天放那幫軍人唱得雄壯和洪亮,卻也平添了幾許柔情與悠揚。

精神一好,步伐自然更加歡暢。

不一會,兩人便登上了大青山的最高峰。

山頂陽光燦爛,渾然不似山腳的陰沉。陽光照射下的一草一木,顯得那般的生機勃勃,生意盎然。

江天放心情異常的開朗,極目望去,他覺得這片充滿活力的天地,正是他夢想開拓的疆場;江天放張開雙手,對着群山,狂呼一聲:

“大青山,我來了。。。。。。”

遠處青山在回應:“我來了。。。。。”

寧小藏也止不住歡呼雀躍,大聲喊道:“你。。。好。。。嗎。。。”

大青山也在回應:“好。。。嗎。。。”

人與自然,總會有機會溝通,總能找到契機對話。

“我決定了,一定要把藥材基地建在這!”寧小藏興緻勃勃的說道,眼神中全是對生活的熱愛、嚮往:

“以後,我要每年都有機會來爬這大青山!”

“我代表大青山,青山縣的人民,歡迎你!”江天放笑着說。

“得了吧,你也就比我早來兩天;大青山的人民都還不認識你呢,就代表他們了。”寧小藏調笑道。

“呵呵,我可是人民選出來的副縣長啊;不過,也不是我替大青山吹噓,以這裡的環境,建造藥材基地是最合適不過了。我邀請你來,自然不會是只為了政績考慮,只是作為朋友,給你們提供一個優先的機會罷了。你別不相信,我要在三年內,把大青山打造成全國最優秀的藥材產地。”

“我相信你啊,你一會軍區領導,一會大藥房老總,一會是地方官員,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呢。”寧小藏咯咯的笑起來。

江天放摸了摸他那板寸頭,有些尷尬的說:“那可都是你想的,我可從來沒騙你,也沒親口承認過。”

“狡辯。”寧小藏白了他一眼,說:“你姐常說,不知道你這腦袋怎麼長的;我現在也有這個好奇,你的思維怎麼會跳躍這麼快,行業跨度這麼大呢;並且什麼都能想在前頭。”

寧小藏歪着頭看着他說。

“對了,你提既然起這話題,我還有個構想,你考慮一下。”江天放認真的說。

“你的提議我都認可,接受,照做,總可以了吧;你說。”寧小藏笑笑的,眯着眼睛望着他。

“既然建了藥材基地,你有沒有想過藥材加工這一塊?就地加工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藥材的品質,如果運輸到漢中再加工,對藥材藥效的影響可不小。”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就地加工當然是再好不過;就是投資有點大,我們剛剛上了新生產線,再接着上藥材加工廠,只怕資金上會出現問題。”寧小藏有些為難的說。

江天放很清楚寧小藏現在的心態,她說的也是實話;不過他有把握。

“其實也不需要太多投資。”江天放引導說。

“你又有什麼歪招?”寧小藏來了興趣,這小男人要是說不用花太多錢,那自然是已經有辦法了。

“我有個這樣的想法,你考慮下。”江天放停頓一下說:“縣政府負責土地和廠房,你們負責設備和技術,聯合建廠。”

寧小藏感覺眼前一亮,開心的說:“小放,難怪你姐老誇你,你就是有辦法。”

聯合辦廠,省去了土地購買和廠房建設的投資,需要的資金量立馬就降了下來。

寧小藏接著說道:“這主意是好,問題是怎麼分錢?”

江天放被她“雷”了一下,無奈的說:“我說小藏,咱能不能別這麼俗啊?”

寧小藏笑嘻嘻的看着他說:“我可聽說了,管理的本質就是要提高利潤,這可是你的標準答案啊;怎麼到我這就變俗氣了呢?提高利潤最終不就是體現在分錢分得多啊。”

江天放很是無語,他岔開話說:“時間不早了,咱們邊下山邊聊。”

“小氣鬼,生怕我賺了錢,虧我還巴巴的往這大山上趕來。”寧小藏嘟嘟囔囔的往下走,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這個不是小氣的問題。”江天放呵呵笑着:“你代表的漢中製藥,我代表的是縣政府,賺了錢都是國家的;你我敢伸手去拿?”

江天放繼續解釋說:“將來你要是有想法,自己創業;我敢擔保,你肯定是漢中地區第一富婆。”

“呸呸呸,還富婆呢,難聽死了。”九十年代,說人家是富婆簡直和五十年代說別人是地主婆的感覺差不多,貶義的味道比較濃。

寧小藏莞爾一笑,風情萬種:“那,你可記好了啊,將來我要是有機會創業,你可得幫我。”

江天放看着她臉上露出的燦爛風采,也不由一呆;搖了搖頭說:“你這人,養在籠中,那就是金絲鳥;放飛出去,簡直就能蛻變成雄鷹。”

寧小藏聽了這話,神色一黯,兀自思量:“金絲鳥和雄鷹,如果讓我選擇,我究竟該選擇哪樣呢?”

一路往下再想,我如果是鳥,那籠子會在提在誰的手裡?如果我是鷹,我飛翔的天空又會有哪片白雲?這麼想來,竟然神思萬般;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幻萬千,一會欣喜,一會淡然;那思緒,已然不可收拾的泛濫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