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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璃長吁一口氣,將體內污濁氣息盡數吐出,回道:“好啊,我們現在就走。”

此次妖界之行,他受益頗豐。知道無名師祖就在皇城驛館,竟有不想被抓住的打算。只有這樣才能按照已心去尋他的子欣。

蘇一閃身虛立於他的身前,笑得眉眼彎彎,“去找那丫頭嗎?”

月璃點頭道:“蘇,她也算是你的半個學生,你總得出點力吧。”

蘇在這片空間無聊得來回晃着,回道:“可以,但是你們什麼時候去天界呢,九尾天狐的某些記憶想必你也看到了吧,覺得那個世界如何?”

“那個世界跟仙界也有很大的聯繫吧,與天界是同等位面嗎?”月璃問。

“沒錯,天界也是站在眾多位面頂峰的。”蘇說起這些時,頗有自豪感。

“哦——,明白了!”月璃故作崇拜地點頭。

蘇飄到他跟前,問:“明白了什麼?”

“蘇是真正的天界王子啊,是凌駕於眾界之上的。”說完這句月璃趕緊跑路,因為蘇手上的魔法球凝聚了。

眼看着月璃離開了星空處,蘇散掉手中的魔法球道:“哼,算你有眼力。”

隨之,其速無比地向月璃撞去。

月璃堪堪離開星空範圍,冷不丁地被蘇撞了出去。他不是沒想過躲,但面對深不可測的蘇,他躲不了。

“砰!”地一聲,被蘇直接撞到外面大殿的門口。

讓守在一邊的堵新振嚇了一跳,忙走上前去,關切道:“月道友你沒事吧?”

“無事!”月璃很快地從地上爬起,咬牙切齒道。

幸好此地只有堵新振一人守着,要不然他丟人可就丟到家了。

起來後,他又補充道:“此殿果然奇特,連進出都如此地與眾不同。”

這話是在解釋他剛才的一摔呢,試想一個到達真仙境的仙人,竟會在平地里跌倒,那得多讓人浮想聯翩啊。

月璃自動忽略了耳邊蘇的奸笑,又說得如此嚴肅。讓堵新振沒有絲毫懷疑,果然地就認為禁地裡面是與眾不同的。

可這卻讓蹲在外面的全白老頭起了疑惑,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神識探去發現月璃修為高了那麼一點,但並不明顯,還不如在外面的堵新振提升的力度大。也就放心了,又合上了眼皮假寐。

月璃自然是利用了玉牌之力將修為隱藏,他可不想引起眾怒或是嫉妒。

回首再看那布滿石柱的走廊,雖然長,卻也沒有初入時的多。如此便知道了那時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得到益處。

“哼!”他不由地冷哼,多虧了蘇的魔法,讓他得了天大的好處,還了解了自身血脈的來源,甚至探到了更高一層的道路。

他嘴角一翹,心道:“此行不虛!”

堵新振可不知道這裡面的那些彎彎道道,笑道:“恭喜月兄進階。”

月璃回忙道:“彼此彼此。”

他原本的修為本來就已接近真仙境,在這裡呆了那麼久一個月怎麼也得有所上近才是。

走出大殿,月璃看到了依舊在裝睡的全白老頭,本想上前行個禮聊表謝意,卻被堵新振拉着就走,且是悄無聲息的。

他們一走,全白老頭的就睜開了耷拉着的眼皮,嘿嘿地笑了兩聲,算他們識相沒吵醒老頭子睡覺。

“堵道友,你這是?”月璃問,不應該跟守門者道聲謝嗎?

堵新振解釋道:“月道友有所不知啊,守門前輩為人古怪。若不是自行醒來跟你打招呼的話,最好不要惹他,吵醒了他那麻煩可就大了。聽說有不來此修鍊的妖族中有頭有臉的小輩,就是這樣被他扔出去的。”

聞言,月璃咧嘴一笑,明白了,這是位起床脾氣大得驚人的前輩。不過,如此正好!

“堵道友,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月璃為難道。

堵新振忙道:“月道友請講,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定不會推脫。”

“如此,月某先行謝過了。”

兩人行在樹林中,月璃便將自己的打算講了出來。

堵新振聽完,猶豫的片刻,問道:“月道友是只身前往仙株妖界嗎?那貴師兄……。”

“大師兄有大師兄的任務,我們的師祖說不定也在此城。所以我必須得偷偷走,要不然被師祖抓住就沒那麼容易去了。”月璃道。

“這……。”

月璃再次加大了力度,說道:“實不相瞞,先前住在驛館中的師妹正是在下道侶。雖然師兄跟師祖都說她不會有事,可在下還是掛心得很,還請堵兄行個方便。”

說著便衝著堵新振一抱拳,焦急之色顯露無疑。

“這……月道友不必如此,這個忙堵某幫了。只是此事還得好好布置一二才行。”堵新振下定決心,以此來還月璃的點撥之情。

月璃道:“我這裡有封信,煩請堵兄交給我大師兄,如此一來,我大師兄這邊就不會多話了。”

“好!”

兩人此後又商量了一些其它事宜,便喬裝前往麟襄城的南城。

堵新振利用自己的令牌,進了那處傳送陣前時,跟在他身後的月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暈守門小妖。

可憐的小妖在不明情況下,又暈了一次。

堵新振苦笑道:“還請月兄也將我敲暈吧,這樣公主也許就不會怪罪在下了。畢竟現在我還是妖界之人。”

月璃點頭,這算是最好的辦法了。

堵新振沒有反抗,月璃一道仙光就讓其陷入沉睡。

他一倒地,蘇便出來了,圍着此傳送陣轉了幾圈,道:“這傳送陣是隨機的,或許你的傳送之地離那丫頭差上千萬里呢!”

“在同一地界總會相遇的,千萬里不是問題。”月璃果斷地踏上了傳送陣。

看着傳送之光亮起,蘇趕緊地鑽入欣月樓。

此地寂靜了半天后,兩個守望門小妖先醒了過來,看到倒地的堵新振時,頓時慌了。第一時間就將有人私自動用了傳送陣之事上報。

堵新振醒來就被帶到了流月舞跟前接受詢問,他的回答很簡單。

“回公主,屬下當時是被逼迫的,到了傳送陣前時就被打暈了。後面發生了什麼,屬下一概不知。”

流月舞嘿嘿了兩聲,不知?堂堂一個真仙境的妖會這麼容易被人打暈?

她真想施展搜魂術來看看那人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可她不能。無名尊者還在皇城,自己體內或許還有他下的傀儡印。

“本君知道了,你下去吧。”流月舞平靜地道,她再忍!

冷眼看着堵新振離去,流月舞自語道:“真是沒想到啊,用盡心思留的人卻還是讓他們輕而易舉的溜了,而不想留的人還賴着不走,真是晦氣。”

說完又拍了兩下手,隨之便憑空出現了一道黑色身影,這身影像一團黑霧,人形無貌,也只是徒有人形而已,歪歪扭扭地不斷晃着。

“去,告訴監視仙宗之人的東西,全部給我撤了,已無任何監視的意義了。”

“是,主人!”

堵新振出了此樓層後才發覺自己後背都濕了,有那麼一刻他感覺到了公主的殺意。或許他作為妖的生活到頭了。捏了捏手中的信,待將此信送出後,打算就此離開皇城。

幾天後,盧韋走在街上偶遇堵新振,被他塞了一封信。

回到住處,盧韋將屋內禁制全開後,這才珍而重之的打開了這封信。他知道月師弟跟堵新振去了皇城禁地,可堵新振出現了師弟卻不見,一定有事發生,而此信便是解釋這事的。

看完信後,盧韋苦澀地笑了。

信上說,“大師兄,我先離開麟襄城了,獨自前往仙株妖界尋找師妹。大師兄不必前來尋我們,安心地跟師祖回仙宗吧,等我跟師妹回去後再一起向大師陪罪。”

簡單的幾句話說明了去意,可讓盧韋覺得無比難過,枉他時時擔心着師弟呢,這小子竟然敢不告而別。

他苦着一張臉,道:“無名師祖啊,徒孫的路鋪完了,是不是可以回仙宗了呢?”

沒多久果然傳來了無名的回答:“盧小子啊,你那師弟、師妹不懂得享受生活,有我師祖在他們怕什麼呢?白白地去仙株妖界找罪受。咱們可不能學他們呀!”

盧韋為師祖的回答沒有作何意外,無名師祖在他們心中那就是神通廣大的代名詞。可是聽了這話更加的不安起來。

“師祖,小子我在這裡呆夠了,想回仙宗。”

話畢,不知從哪裡飄來一個磚頭,“咚”地敲在了盧韋的頭上。

他知道躲不過,沒做任何防禦的受下了,打得他直咧嘴。

“你個混賬小子,這裡有美人,還有美食,這麼快就呆夠了?你那貓女呢,難道不想拐回我仙宗作婢女嗎?給我在這裡再安穩兩天,等師祖我玩夠了後,一起去仙株妖界走走。”

許久,沒有無名尊者的聲音傳來,盧韋這才敢大口喘氣。

“唉!看來我這鋪路者的任務還沒完成。婢女?算了吧。我們仙宗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這類婢女,哪個弟子不會煉製一兩個稱心的傀儡婢女啊。有了不會犯錯的傀儡,誰還要真人?”盧韋搖頭道。

“不過,新認識的美人還不錯。啊,下樓喝茶的時間到了,想必那美人也等在那裡了吧。”說到這裡他便將一切煩惱拋卻,整了整衣衫施施然地走向此樓的小傳送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