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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約翰此刻的形象與原來有着極大的區別。

為了達到目的,而不被人現,黃毛做出了極大的犧牲!亮金色的頭被徹底的連根抹掉,光禿的腦殼被一個黑色的布片包裹起來,灰色的大褂,多耳麻鞋,整個的穿着十分的不倫不類。

但是,黃毛的心卻微微有些得意!

前些日子他的提議被黃沙不屑的否決,黃毛心大怒,連帶對方飛龍也不滿起來。作為道輪迴的統領,竟然對一個小屁孩言聽計從,這讓崇拜力量的黃毛十分不解。

當這種不解帶來的鬱悶達到頂峰時,便會迎來背叛。而今天黃毛的行為不過是牛刀小試,總有一日,他會徹底的和方飛龍決裂。

因小隙而分崩離析的團隊實是太多了!

“殺!”約翰雙手大劍猛然揮下,人隨劍走,霎那間向前直衝數十米,斬向齊金嬋。劍鋒過處,一股恐怖到極處的光明能量噴薄而出,和秦舞陽常用的無限光明獄十分相近。

傍晚的成都府彷彿落下了一輪圓月,輝煌,壯麗,明耀里。劍光下的齊金嬋彷彿待宰的羔羊,無能為力!

齊金嬋即便是從娘胎里便開始修道,至今也不過是十多年的時光,這種按部就班的修鍊帶來的進步十分的有限,和遴選空間搏殺出身的黃毛約翰相比,他實是太過稚嫩了!

加可笑的是,直到齊金嬋決定來慈雲寺湊個熱鬧,他老母妙一夫人方才賜給他鴛鴦霹靂劍,這種臨時抱佛腳的行為已經不能用胸大無腦來解釋,其必然另有原因。

齊金嬋面對凜冽的殺機,眉宇間皆成碧色,臉色慘白一片,這是他不可抵擋的力量,死亡眼前。

但是就算到了這種地步,齊金嬋也沒有放棄,兩世為人的他縱然有太多的缺點,但是堅不可摧的靈魂卻不會改變。

感受到生死危機,齊金嬋身上的鴛鴦霹靂劍一陣悅耳的激鳴,兩道紅紫色的劍光猛然掙脫了齊金嬋的控制,正面迎上了黃毛的雙手大劍。

紅紫色劍光不停的噴雷霆,將黃毛的劍光瞬間撕裂開來。黃毛獰笑一聲,道:“區區兩柄廢鐵,也想要反抗你家爺爺嗎?”

“給我碎!”

黃毛雖然看上去不靠譜,可是一身鬥氣已經凝若實質,猛然激潛力,雙手大劍上的光明力量隱隱之間似乎有讚美詩歌唱。

一片片光明力量凝成的羽毛自空飄落,背後似乎有天堂之門的虛影成型,只是太過模糊,難以看的清楚。

鴛鴦霹靂劍感覺到滅亡的危機,猛然一顫,交叉一斬,紅紫色的劍光,一個眉目如畫,風姿卓越的婦人光芒悠然現身。

剛剛自劍光出現,鴛鴦霹靂劍便出一陣歡快的鳴叫,似如燕歸巢一般落入她的纖纖玉手之。

若說黃毛此刻仍舊看不出來來者是誰,那麼接下來齊金嬋驚喜的尖叫立刻揭示了來人的名字!

“娘親!”看到來了救星,齊金嬋頓時來了精神,不遠處蹦跳不止。

黃毛卻不會為妙一夫人所迷惑,冷笑道:“故弄玄虛,若是你真身來此,我自然要望風而逃,可區區一個虛影也想要擋住我的去路,豈非可笑之極!”

黃毛歷經戰得勝,穿越無數難關,無數個世界的冒險經歷讓他相信自己的劍可以斬開一切障礙,從某一點來說,他的道和蜀山世界的劍仙非常想象,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給我閃開!”

妙一夫人自然不會閃開,鴛鴦霹靂劍或挑或抹或卸或掛,無數繁雜到極點的細膩劍訣妙一夫人手如同穿針引線,輕鬆自然的傾瀉而出。黃毛的劍光頓時遇到了麻煩,如同落入了淤泥之,沒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成倍的努力。

黃毛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麻煩,若是不拿出一些真的本事,他連眼前這一關都難過去。黃毛心下躊躇了一陣,他所扮演的是一個隱藏了行跡的和尚,而他使用的功夫是模仿秦舞陽的光明力量。至於黃毛本身的力量還為用處四成。

可是如今妙一夫人的劍光下,再隱藏行跡就是找死的行為,再說,他的自尊也不允許自己一介投影之下敗退。

“凡悖逆主的皆要被毀滅!”黃毛用古怪的語氣低聲念叨了這麼一句,然後渾身氣勢狂漲。運劍速猛然增長了三倍,當速快到頂點的時候,可以壓倒一切精妙的招式。

黃毛的雙手大劍瞬間突破了鴛鴦雙劍的封鎖,直斬妙一夫人的胸腹要害,這對一個婦人來說,堪稱頗為下流的招數了。

妙一夫人的不動神色,身形飄然後退,一把拎起齊金嬋,盯着黃毛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傷我愛子!”

黃毛冷笑道:“這小畜生殺戮我派劍仙時,怎麼不見你們出來多管,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除此妖孽!”

妙一夫人頓時哭笑不得,這種話向來都是他們峨嵋派對他人開戰的經典台詞,想不到今日用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惱怒這種情緒是不會出現高貴優雅的妙一夫人身上,聞言,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將手一轉,齊金嬋已經不知去向。

妙一夫人的身影也逐漸淡去,然後,她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猛然爆出恐怖的光明劍氣,讓妙一夫人頓時煙消雲散。

黃毛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他的感知範圍內,早已沒有了齊金嬋的蹤跡,這意味着對方已經離開了他的感知範圍。

殺掉妙一夫人的神念投影是沒有任何好處,嗯,也許漂浮眼前的鴛鴦霹靂劍除外。黃毛對這一對可以自動出雷霆的飛劍非常好奇。只是,這東西好像還是賊贓,若是被東海三仙或是嵩山二老現,那麼,他黃毛的下場已經不能用‘悲劇’來解釋。

但是,若是就這麼簡單的放棄,可不是他黃毛約翰的風格。冷哼一聲,自己給自己壯膽,喝道:“老子怕個毛,幾個死老頭能奈我何!”

說完便準備去取空的仙劍,可是還未邁出兩步,便現鴛鴦霹靂劍像是有知覺一般,朝黃毛點了一下頭,然後破空而去。

這弄得黃毛有些心驚膽顫,難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識破了,這可是要命的事情。想到這裡,他幾乎就要立刻轉身向回走去,可是轉念一想,若是齊金嬋返回了辟邪村,自己現回去不是惹人懷疑嗎?不如前往慈雲寺打探一番,明天也有話說,不是嗎?

嘿嘿一笑,黃毛將全身的衣物扒下來放到儲物手鐲,那柄極少用到的雙手大劍也一併收好,至於頭,那就簡單了,將生的藥膏一抹,金黃色的頭立刻如芽的春筍一般快速生長起來。

身體也開始節節拔高,出一陣咔咔巴巴的聲音。黃毛將一切事情做完,沒有敢多做停留,快速無比的翻牆而走,他沒有直接前往慈雲寺,而是躲某一個角落裡,收斂全身的氣息,將心跳降低到慢的速,彷彿冬眠的狗熊一般。

黃毛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他躲好沒有多久,現場便飛來兩個老頭,正是追雲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看着狼藉不堪的現場,明顯已經沒有的必要,兩個橫眉怒目的老頭對視了一眼,白谷逸道:“若是慈雲寺的賊禿們做的,此刻必然是回去的路上,我們不妨去一番!”

朱梅憤然道:“齊道友將兒女託付我們二人,今日卻差點被人殺死,他年還有何臉面去見他夫妻!絕不能輕饒了慈雲寺的魔崽子們!”

白谷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此刻慈雲寺是一些廢材,大魚還沒有到來,沒有動手的必要,況且是不是慈雲寺做的還有待兩說,我總覺得這其必有古怪!”

朱梅不以為然的道:“能有什麼古怪?”話雖如此,可是數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聽白谷逸的話,因為對方考慮周全明顯要強過他不少。

白谷逸臉色凝重,道:“朱和孫南都不容有失,我們立刻前往慈雲寺查看,但是卻不可隨意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朱梅點頭同意,兩人立刻御劍向慈雲寺飛去!擱置此處不說,我們再談笑和尚。笑和尚和齊金嬋兩人打頭前往慈雲寺,不像齊金嬋是小孩兒性格,笑和尚還算是比較穩重,起碼他不會向齊金嬋一樣,半路上貪看人物風景,止步不前。

等他到了慈雲寺外圍之後,立刻施展無形劍遁,隱去身形。不要說是晚上,即便是白日里,也無法找到他的身影。

慈雲寺轉了一圈,找了七八個該死的傢伙,準備待會兒讓無形劍市利。然後,他外面等了一會兒,準備等齊金嬋來了之後,一同動手,可是左等不到,右等不到,心不耐之下,便如同原著一般,闖進大殿,傷了‘無敵金剛賽達摩’慧能。

可是,沒有齊金嬋外搗蛋,沒有周輕雲和孫南外接應,區區笑和尚一人尚且無法掀起什麼風浪。

沒過一會兒,慈雲寺一干莽漢便將粉嫩的笑和尚逼到了角落之,眼看他就要身死,卻突然失去了蹤影。和其他一切遁法不同,無形劍遁神妙異常,堪稱蜀山世界吸引人的法訣之一。絕行藏影,絕不露一絲行藏。

仗着無形劍遁,笑和尚再傷兩人,好他初次出道,還沒有養成殺人如殺雞的性格,僅僅是將人刺傷便了。

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徹底將慈雲寺眾人的心理瓦解,法元驚恐的大叫道:“這是東海三仙的無形劍遁,這是苦頭陀的絕技,難道那個傢伙是苦頭陀?”

法元的胡亂猜測讓眾人加驚慌失措,這讓笑和尚加的如魚得水,就他玩的開心的時候,一聲冷哼他的耳邊炸響,頓時讓他身、魂難以合一,現出真身出來!

緊跟着一聲佛號響起,空悠然降下兩個方面大耳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