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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穆面色微微有些發白,但是仍舊強自苦笑道:“少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孫二雷冷冷的哼道:“不關你們的事嗎,哼,少爺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你們不是還有一個金翼獅鷲蛋嗎,交出來吧。”

張穆面色一變,爭辯道:“少爺,我已經交給你們一個金翼獅鷲蛋了,你剛說過讓我們走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會讓你們出去宣揚我們栽了這麼大個跟斗嗎?”孫二雷目光陰狠的掃過對面的張穆一行人,擺擺手道:“老子現在就是說話不算話了,你們給我上,幹掉他們,奪回那個金翼獅鷲蛋!”

張穆等人面色大變,想不到這孫二雷竟然翻臉不認人,而且竟然如此陰狠,搶奪最後一個金翼獅鷲蛋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趕盡殺絕!

看着圍上來的眾人,張穆臉色變得無比慘白,他們雖然有五個,但是對方卻有十個,自己等人哪裡又是敵手?

如果剛才自己等人不背棄黒木和木林兩人,即便和他們聯手,也不至於有這樣的下場吧。

難道這就是對自己等人背棄的懲罰?

張穆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只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也便是悔恨,因為悔恨改變不了任何已經發生的事情。

孫二雷嘴角露出了幾分冷酷的笑容,摟住了旁邊的女人,向著後方退去,同時丟下一句冷冷的話語。

“如果再被他們跑了一個,回去全部家法處置!”

......

簫雄並不知道在後方還上演着如此的鬧劇,張穆等人的臨陣反水,不僅沒有為自己帶來安全,反而帶來了死亡。

在白元森林這樣的原始森林中,殺人滅口,搶奪財物,那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深山老林的,死上幾個人又有誰會追究?

已經稍微改變了容貌的簫雄悄然的離開了白元森林,向著紅杉城而去,縱然孫二雷他們知曉自己肯定要經過紅杉城,他們也不可能找得到自己。

進入了紅杉城,簫雄並沒有半分的耽誤,徑直的來到了黒木曾經帶着自己來過的小院,這裡應該住着他口中那位王家夫人。

“叩叩......”

簫雄看了看左右無人,便邁步上前,輕輕的拍門,聲音並不算大,但是卻足以讓屋子裡的人聽見。

很快的,屋子裡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小跑聲,一個帶着驚疑的女子聲音在門內響起,聽起來聲音頗為年輕,應該不是當日那個王夫人:“誰?”

簫雄平靜的回答道:“我是黒木先生的同伴,黒木先生遇險,委託我來這裡,見王家夫人。”

“啊?”

屋子裡傳來一聲驚呼,旋即匆忙腳步聲後,門被打開了一個縫隙,露出了一張如同蘋果般的圓臉,十六七歲,看打扮似乎是個侍女。

侍女打量了簫雄幾眼,讓開了門,簫雄衝著侍女笑笑,邁步走進了屋子,侍女趕緊又在後方關上了大門。

跟着侍女一路來到了屋子裡的客廳,剛走進客廳,簫雄便是眼前一亮。

客廳里佔著一名女子,看上去大約只有二十四五歲,很美,也很媚。

一頭如同波浪一般的捲曲長發,自然的搭在肩膀上,皮膚很白,就像象牙一般的白,看上去無比的柔嫩,彷彿輕微揉捏一下,都會弄破一般。

吹彈可破。

這女人靜靜的站在屋子中,就像是一朵安靜盛開的雪蓮,身上帶着幾分聖潔的氣息。

狹長的丹鳳眼中,一雙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充滿了靈動的氣息,又像是大海一般深邃,讓人的眼光總是忍不住迷失在其中。

小巧的鼻子,高高的鼻子勾勒出一條近乎完美的曲線,粉紅色的嘴唇緊緊的抿着,卻給人一種頗為倔強的美麗,她的眼光直直的落在簫雄的身上,沒有半分的閃爍,認真而執着。

簫雄平視着這個女人的眼睛,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很高,一雙修長的大腿挺直的這般站着,給人一種以巨大的誘惑力。

她站在那裡雖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但是卻已經足以讓人目瞪口呆,讓人心神搖曳。

如此佳人,竟然能在此一見?

“夫人,你好。”

縱然簫雄心性堅韌,在看到這個充滿誘惑的女人,心中也忍不住有着兩分失神,緩緩吸了一口氣,簫雄將眼光從這女人的眼睛上挪開,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女人微微的欠了欠身子,衝著簫雄一禮,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黒木出事了嗎?”

簫雄緩緩點頭:“我們在金風峽谷遇到了孫家的孫二雷。”

女人臉色微微一白,眼光中有了一絲的驚慌,但是很快的面色又轉為平靜:“妾身叫拓跋巧玉,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簫雄微微有些詫異,這女子不是王家的人嗎,自我介紹的時候為何說自己的真名,這似乎有些不符合道理啊?

但是轉念一想,簫雄似乎又有些明白過來,這女人介紹自己名字,卻也是暫時放下王家遺孀的身份,用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相談,恐怕還會有後話。

“我叫木林。”

拓跋巧玉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在聽聞黒木出事了之後,她並沒有倉皇追問,反而詢問起簫雄,光是這份心性就足以讓人佩服。

“木林......之前聽黒木說起過,閣下是月神箭的傳人?”

簫雄微微一笑,點頭道:“是的,夫人想必是知曉月神箭來歷的,我就不多做解釋了。”

拓跋巧玉點點頭,引領着簫雄在客廳中坐下,美麗的眉頭輕輕的蹙緊:“黒木死了嗎?”

簫雄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們是分頭逃走的,他是否逃出,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依照他的囑託來見夫人,並且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你......”

拓跋巧玉的手,已經輕輕的握成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有些微微發白,聽完了簫雄的講述,拓跋巧玉輕輕的嘆息道:“恐怕黒木難逃敵手,孫二雷不可能放過抓住我的機會......”

簫雄點頭,他的判斷倒是和拓跋巧玉差不多,只不過王家和孫家之間的恩怨,他也沒太大興趣,自然也懶得追問。

這拓跋巧玉如此絕色,難怪孫二雷如此一副着急的樣子,恐怕這孫二雷對拓跋巧玉的美色,還念念不忘吧。

“黒木死了,這下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這下可怎麼辦......”

拓跋巧玉一臉擔憂,眼光中充滿了憂傷,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恨不得將之摟抱在懷裡,好生安慰一番。

簫雄看了拓跋巧玉一眼,便低垂着目光,看着自己的鼻尖,彷彿鼻尖上有什麼好東西一般。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自己這次來妖族,不過是想完成獵殺金翼獅鷲的任務,如今任務已完,也已經再沒有必要耽誤了。

然而就在簫雄抱定主意不插手這事的時候,對面的拓跋巧玉卻已經款款站起,走到了簫雄的面前,忽然的這般雙膝一併,竟然直接的給跪下了。

簫雄大吃一驚,連忙站起,驚訝的問道:“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拓跋巧玉抬起頭,那雙嫵媚的大眼中已經充滿了懇求:“巧雲懇請公子出手幫忙,孫家不會放過我們,如今黒木又出了事,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勢必難逃孫家毒手......”

“月神箭是天下奇技,就算是名震靈月的落日箭尚且不及,公子年紀輕輕便已經實力驚人,想必尊師更是前輩高人,如果能夠出手庇護我孤兒寡母,妾身願意為奴為婢,報答君恩。”

簫雄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拓跋巧玉打的是自己師傅的主意,不得不說,她想的的確不錯,月神箭是比落日箭更強的存在,如果師傅願意搭救她,自然能保得她安全。

只不過拓跋巧雲也不會想到,目前整個天下會月神箭的恐怕也就自己一個人了,至於師傅箭痴?

他倒是想出來,可是卻無法離開虛擬空間。

“哎,夫人,我的師傅的確是位隱世高人,但是他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了,我之所以出來,也是為了我師傅的遺願,立志要打敗落日箭,恢復月神箭的榮耀......”

拓跋巧雲臉上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失望,她的確從一本古老書籍上看到過月神箭,知曉月神箭的來歷,聽聞簫雄一人擊殺四人逃出升天,她更加確信了月神箭的強大,這才動了念頭,可是聽着簫雄這麼一說,卻不由失望不已。

看着面前的簫雄,拓跋巧雲那微微失望的臉龐上又寫滿了堅決,到了目前的地步,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卻已經再也找不到可以幫助她的人了,她的容貌雖然傾國傾城,但是失去了保護,只會引來無窮的禍事。

“請公子幫幫我們吧。”

簫雄苦笑:“你起來吧,我連戰靈都沒進入,如何有能力保護你們,如何有能力幫你復仇......”

拓跋巧雲卻不起身,反而仰起頭,認真的問道:“公子,孫家害的我們王家家破人亡,所有事件的起因便是那孫二雷,只要公子能幫我殺了孫二雷,那便是幫王家報了仇......作為回報,巧雲願意奉上一切,以做報答。”

“一切?”

“是的,一切。”拓跋巧雲微微挺了挺胸膛,因為跪着的原因,居高臨下的簫雄分明的看到了一大抹動人的雪白,那滑膩而高聳的突起,那深邃的一條溝線,都讓簫雄的心跳莫名的快了幾分。

“包括巧雲自己,也都是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