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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和春天有個約會

第三百七十三章和春天有個約會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綉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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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花雪落覆白蘋,青鳥飛去銜紅巾。

炙手可熱勢絕倫,慎莫近前丞相嗔。”

我正處在詩文所描述的曲江邊上最好的位置上,一邊看着往來如織的遊人士女,一邊感嘆道貌盎然的杜老頭,也會寫這種類似少年曖昧情懷的濃艷詞。雖然他現在又自討苦吃,跑去鄉下巡視農耕搞社會調查了。

三月三日這一天,天氣晴新;在長安城的曲江池畔,麗人聚集如雲。三月三日為上巳節。古時的上巳節,原定於三月上旬的一個巳日,所以叫上巳。曹魏以後,這個節日才固定在三月三日。早先,人們到水邊去遊玩采蘭,以驅除邪氣,祓除不祥。後來逐漸演變成郊遊踏青、水邊宴飲,反而重在賞玩景物和飲酒作詩,其祭神沐浴的原意則慢慢消失了。

“長安水邊”即指這曲江池邊,在唐都城長安東南角,景色秀麗,是遊覽勝地。唐朝時,這一天多有仕女賞游於此。唐人劉篤《上巳日》詩有雲:“上巳曲江濱,喧於市朝路。相尋不見者,此地皆相遇。”

用歌唱的語言來形象。就是:

那些身家高貴地麗人們,姿態濃艷,神情高遠,模樣端莊,天真自然,肌膚紋理細膩,骨肉標緻勻稱。服飾極盡華麗陳彩:繡花綾羅的衣裳。輝映着那暮春的風光;上面有金線繡的孔雀,銀線刺的麒麟等象活物一樣在燦爛的*光下活靈活現泛出耀目的光彩;女子們頭戴地珠華。翠青色的彩葉一直下垂到雙鬢,就象山光水色一樣地青翠縹緲;綴滿珍珠的裙腰,沉甸甸的不讓風隨意吹動裙帶,既合體,又是多麼穩稱。

這是長安城中最大的遊玩社交場所,也是一個誕生無數才子佳人的傳說,各種版本悲歡離合故事的發源地。金風玉露一相逢式的緋聞與佳話地土壤,美少年與貴婦的傳奇,據說杜老頭於他那位前楊司農家出身的夫人,就是相識在這個場合上的。

除了佔地極廣的芙蓉園外,流經小半東南城郊的曲江邊上,全是公卿貴胄的別館園苑,光看規模和格局,就可以判斷主人家的門第位階。從另一個方面說,這也是長安城裡寸土寸金最昂貴地休閑別墅區。

圍繞着別墅區,就是大片花草繁茂的公共園地,其中一些賞花觀景最好的位置,已經被有來頭的某些豪貴之家,派人用華美的帷幕給圈佔起來。只能在路過時,聽到裡頭傳出的綿綿靡靡,撩人動心地嬌笑輕吟,運氣更好的,還可以在輕紗帷幕,隨風飄蕩起來的那一隙,隱約的窈窕動人的措約身影。。。。。

理論上只有事先受邀請的客人,才能進去,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容貌特別俊秀,或這才情特別出眾的年輕人。會意外成為某家游宴上的賓客。當然。也少不了挑推幺聲的小販。最容易丟失的就是扇子和手帕,

往年以來。出自最顯赫權勢地地家族,也佔據了最好的位置。

她們會在雲帳裡面擺設酒宴,用色澤鮮艷地銅釜盛着香噴噴的紫駝峰肉,用水晶圓盤盛着肥美的清蒸鮮魚。

手捏犀牛角做的筷子,卻遲遲不夾菜,因為這些早就吃膩了。太監們飛馬回宮報信,卻不揚起灰塵,不一會兒,就有天子的御廚絡繹不絕地送來海味和山珍。宴席上簫鼓奏出清音,纏綿宛轉的樂曲感動鬼神。賓客隨從眾多而雜亂,滿座都是當朝的達官貴人們。最後騎着馬,姍姍來遲的,是楊丞相。他大模大樣,旁若無人,來到軒門才下馬,步入錦毯鋪地的帳篷,直接去會魏國夫人。曲江岸邊,楊花如雪飄落,覆蓋在白蘋上。傳情的青鳥飛過,叼走了國夫人的紅手巾。

雖然這詩文描寫多年前楊氏兄妹曲江春遊的情景,諷刺楊國忠兄妹驕奢yin逸yin腐朽作威作福的醜態,排場的盛大、宴遊的豪奢及趨炎附勢者之眾,威勢煊赫、意氣驕恣。

從一個角度反映了安史之亂前夕的社會現實。先泛寫游春仕女的體態之美和服飾之盛,引出主角楊氏姐妹的嬌艷姿色。次寫宴飲的豪華及所得的寵幸。最後寫楊國忠的驕橫。全詩場面宏大,鮮艷富麗,筆調細膩生動,同時又含蓄不露,詩中無一斷語處,卻能使人品出言外之意。

僅僅是十幾年前的光景,當年席上蒙蒙年幼不小事的雨兒已經長大,看景喧囂的人卻不止到換了多少搽。

看遊人輕鬆寫意愜然*光的情形,彷彿前幾年那場擾動天下的兵冢和戰火,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東望望春春可憐,更逢晴日柳含煙。

宮中下見南山盡,城上平臨北斗懸。

細草偏承回輦處,飛花故落奉觴前。

宸游對此歡無極,鳥弄歌聲雜管弦。”

風中隱隱送來包含得意與情懷的吟唱

各種新做感懷*光的詩文,象流水一樣的傳唱在各個席面上,獲得品鑒和讚歎。只要隨便一眼環繞在周圍的門人幕屬,幾乎大半都是史上名人或與之相關的存在。

“深宮無人春日長,沉香亭北百花香。

美人睡起薄梳洗,燕舞鶯啼空斷腸。

畫工欲畫無窮意,前立東風初破睡。

若教回首卻嫣然。陽城下蔡俱風靡。

杜陵飢客眼長寒,蹇驢破帽隨金鞍。

隔花臨水時一見,只許腰肢背後看。

心醉歸來茅屋底,方信人間有西子。

君不見孟光舉案與眉齊,何曾背面傷春啼。

連我也毫不客氣的剽竊了蘇軾地《續麗人行》

“不好,不好,*光大好。怎麼斷句傷懷了。。。。”

遠遠傳來起鬨的聲音,還夾雜着一些。大白天就喝的臉色非紅,手舞足蹈的存在。

顯然大家心情都很好,

連懷石和張承,我家養的兩個資深老公公,也難得露出慈眉善目的另一面,他們毫不掩飾的用一種讓人渾起雞皮疙瘩地目光,巡梭打量在那些忙碌的少年親事和童子軍身上。

如果把對象換成女性。那就是一種讓人尖叫大喊變態地存在。但用這兩位老公公的話說,就是尋找一些根骨出色的合適對象。

自從調教出小楊和摩勒兩種樣板後,他們似乎喜歡上了這種,能把未成年人給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工作機會,爆發了無與倫比的主觀能動性和工作熱情,充分發揮了閹人們所特有的兼具可怕地偏執與事無巨細完美主義式細心的特質,將他們所居住的角落,變成常年爆發出不似人類的鬼哭狼嚎之類。讓人望而生畏鬼蜮之類的存在。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站在巨大帷幕出口的,象門神一般的兩個巨大鐵皮罐頭,來自新月騎士團地騎士長之一的高森和西斯,各穿了一身銀白色的復古式全覆板甲,上面雕着繁複的黑色薔薇和紅色火焰糾纏的藤蔓紋。象徵著絕望和頹敗,很有一種哥特式的殘酷美,手執一桿全鋼地槍斧兩用金紋戟,在陽光下寒刃如雪,熠熠生輝,讓人無法卻又膽寒而不感親近。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衝天鳥翼冠,一個是稚尾雙角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