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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紫蝶!”下面的女人不甘心的沖她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死?為什麼你要回來?”

耳畔划過一道風的軌跡,扭頭看時,嬌小的身影已經站在他們二人身後。手裡拎着個夾病曆本的板子一晃一晃的,嘴角微微上翹着看着他們。那笑意……冰冷不達眼底。

“我是誰?”紫蝶仰着頭問那女人。

“你……你什麼意思?”原本尖銳的聲音越來越顫抖,一旁的男人扶住她,手裡的槍指着紫蝶喊道:“你在快,也快不過子彈。你放我們走,以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看着在半空中抖動的冰冷槍口,紫蝶冷笑了一聲:“你們應該了解我啊,好歹我們也共事一場。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你幾歲了?這麼天真,我手底下何時留過活口?何況,是你們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話語未落,紫蝶手一抬,那塊病歷板子破空而去,直接打在男人拿槍的手上。一聲悶哼,男人的手腕無力的垂了下來。就那麼一下,被生生砸斷了骨頭。手槍下落,一旁的女人迅速的從腰裡掏出手槍。剛舉起來,一隻白皙的手便掐在了她的喉嚨上。她的同伴想用沒受傷的手再從身上掏槍。腦門一涼,烏黑的槍口正對着他的太陽穴。

“嘖嘖嘖……太慢了!”穿着病號服的小女孩看起來纖瘦較弱,卻一手掐着那女人的咽喉,一手舉着槍對着男人的太陽穴:“就你們這個速度,也想取代我成為第一?”

被制住的女人死死咬着嘴唇,到了這個地步。她不想求饒,就像紫蝶自己說的,她不可能放過他們。所以,求她也沒有用。巷子口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幾個醉漢推推搡搡的往巷子里走來。

紫蝶眼中一寒:“呵呵!你們的命還真好呢。有人來了……”

男人眼中一亮,以為他們有活路了。那雙嬌艷的紅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卻冰冷至毒:“那就不折磨你們了,給個痛快吧!”

“咔!”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女人軟軟的倒在地上。男人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頭一頓,一朵血花在空中開出凄美的顏色。哐當……也一頭栽倒在地上。

紫蝶扔掉手中的消音槍,嘟囔了句:“果然槍什麼的最沒美感了……”身影便隱入了黑暗中。

漆黑的巷子里,只留下兩具屍體,一陣夜風拂過,帶走一地血腥,只等着慢慢走過來的那群路人看見這駭人的一幕。

“你說什麼?人不見了?”姬無雙盯着他眼前的醫生,聲音冰冷的像是西伯利亞的寒流。

“是……是的……”醫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悲催的看着空蕩蕩的病房。

“少爺!”禿頭保鏢指着窗戶:“有人闖進來過。”又繞着病房轉了一圈,看着病床旁邊的牆壁,語氣有些不好:“還有人開了槍……”

姬無雙閉了閉眼睛,雙手死死的攥着拳頭。第一次,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少爺,我去查,你先回家。”禿頭保鏢不放心姬無雙。

“我和你一起去。歐陽,去警察局,今晚所有的大小案件你一個都不許放過。”

歐陽點點頭,他明白姬無雙的意思,

“我們走。從附近開始找,給KEN打電話,讓他的人去所有的……”姬無雙頓了頓,叫住正要出去的歐陽:“報警!讓警察局派出所有的警力,在每個高速路口設卡。火車站,飛機場;港口通通都不能放過。”

如果真是有人帶走了青卿,那麼他們一定會離開S市。姬無雙的腦子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目前的情況。一定要在他們離開S市之前找到青卿……

午夜,街上行人漸漸稀少,城市卻不像往常般寂靜。到處都閃着警燈,拉着警鳴。人們紛紛猜測這是什麼要犯逃跑了,還是什麼領導要來了。

遠海,一艘漁船搖搖晃晃的在海上顛簸。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小姑娘悠哉的躺在船頭,一邊操作着方向一邊摸着自己的小腹。

“城市裡那麼多警察,想必是他們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紫蝶有些奇怪,那兩個傢伙的檔案一片空白,身上又帶着槍。警察應該知道不是普通人,至於出動那麼大的警力嗎?

姑娘啊!那是找你的啊有木有?

紫蝶看了看夜空,繼續撫摸着肚子自言自語:“按照這個天氣,至少要3天我們才能出這片海域。”看了眼船尾的一箱淡水,紫蝶眨了眨眼睛:“如果回到基地你沒有餓死。那麼……我就承認你是我的孩子,把你生出來。”

日後,這苦逼的娃經常抱怨自己的小媽媽是殘忍無情的女魔頭,連還是胚胎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

天亮時,姬無雙和半路和他回合的KEN回了姬宅。

門口早已經回來的小受;安安圓圓;還有公主和V貓排排坐在那裡。遠遠看到他們的車,便一個個開始叫喚起來。

“青卿呢?沒回來?“小受巴拉着車門。

“是不是傷的很嚴重,住院了是不是?”安安覺得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如果可以還是回家比較好。

“嗚嗚嗚……青卿,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圓圓在波斯貓頭頂上哭的稀里嘩啦的。

V貓內疚的貓在一邊,不敢吭聲。

可是,青卿不在。沒人知道他們說什麼。姬無雙覺察到小傢伙們的情緒比較激動,抱起一直想往車裡趴的小受,看着那毛柔柔的狗臉:“青卿還沒找到,醫院裡沒有她。”

小傢伙們突然都安靜下來,小受獃獃的看着姬無雙,嗚咽了幾聲。

“我知道,我也擔心。所以,我們都要好好的,然後在去找青卿!一定把她找回來好不好?”姬無雙的聲音帶疲憊和沙啞的堅持,說是安慰小受,KEN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然,整整一天的煎熬與等待,伴隨如今毫無線索的失望。姬無雙的心理怕是已經到了極限。他是那麼的愛青卿,用他的整個世界,整個生命去愛着。如果……真的找不到,他怕也無法安好的活下去。

接下來……

第二天,姬無雙和KEN在警察局的停屍房裡,見到了昨夜發現的兩具屍體。可是沒有任何線索,只有那血淋淋的,看不出什麼字跡的病曆本證明了是從醫院帶出去的。姬無雙眼中的希望又亮了起來,這是不是證明青卿沒有生命危險,她還活在!此刻一定就在某個地方,等着自己去找她!

第三天,全市的酒店;旅館來了個大檢查。市民以為掃黃活動又開始了。

一周後,所有離開S車的遊客都在機場;火車站;港口被盤問,連昨天晚上尿了幾次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半個月後,警察局長親自登門,哭着請姬無雙饒了他們,不能在這樣沒日沒夜的找人了。

一個月後,KEN通過黑道查到了之前那兩具屍體的身份。

三個月後,姬無雙回了紐約,那裡還有場婚禮等着他。

半年後,姬無雙坐在YK財團的辦公室里,看着玻璃窗發獃。KEN和歐陽坐在他對面,兩個人都皺着眉頭。

“咳咳,無雙啊!新的度假村明天開業,剪裁你參加的吧!”KEN小心翼翼的問。

姬無雙緩緩轉過頭,半年的時間這個俊美的男人依舊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只是他不曾笑過,眼裡永遠如一灘死水平靜無波。整個人坐在那裡,你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以前給人的威脅感壓迫感早已不復存在,如同一個軀殼。沒有方向的飄蕩在大海里,一個浪頭就能將他捲入看不見的深深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