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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常心寬來找唐劫,帶來一個好消息。

林虛度同意了。

在常心寬的帶領下,三人直接前往流雲書院。

流雲書院位與上泉城郊外的流雲山下,山上就是流雲派,流雲派即因此而得名。

秉承仙門的一貫風格,流雲書院並不與民間混雜,只是相比洗月學院開山為學的氣勢,要顯得弱了許多,只是在山下佔據了大片田野,開闢書院。

三人來到這裡,只見一片青磚碧瓦的莊園,雖比不上洗月學院的堂皇大氣,卻也有自小門派精緻入微的特點。在書院的周圍還開闢了大量的靈田,自有請來的農家負責種植。

書院正前方是一座高聳牌樓,上書流雲書院四個大字。

牌樓下早有書院上師在等候,看到三人過來,抱拳:“上派學子蒞臨,孫寶然這廂有禮了。”

常心寬已對唐劫道:“這位是孫寶然,脫凡境九轉期,流雲書院的院主。”

唐劫知道後,上前一步:“見過孫院主,有打擾處還請海涵。”

孫寶然笑呵呵道:“不礙事,不礙事,林朗雖是我書院學子,但涉及叛國,絕不敢包庇,有什麼要查證的地方,幾位但請說來,定當配合。”

大家相互客套了一番後,就在那孫寶然的帶領下一起向著書院內走去。

穿過牌樓,走過那片青磚地,沿途自有庭院深深,無數小樓隱於兩旁道上,到也別見幽然。

一些學子在書院主道上漫步,穿着流雲書院特有的青色學子衫,只是在衣領與袖口處縫上了白色雲霞標記。

看到一襲月白學子衫的三人進來,少不了也要張望一番,指指點點,說到氣氛,到是平和多了。

一直走到一棟黑色小屋前,孫寶然這才停步道:“這裡就是存放我流雲學子的典藏閣了,幾位請進。”

跟着孫寶然進了典藏閣,孫寶然拍拍手,一名女學子已走過來:“院主有何吩咐?”

“這幾位是洗月學院來的學子,沫兒你去把林朗同期所有學子的資料都舀過來,供他們查閱。”

那女學子偷眼看了看唐劫等人,應了聲是,已是去舀資料了。

這邊常心寬看看沒什麼事,打了哈哈笑道:“老孫啊,這些事就讓他們小的去做吧,咱們哥倆喝一盅去。”

“好,好!”孫寶然笑着,吩咐那叫沫兒的學子照顧好唐劫三人,自己陪着常心寬出去。

常心寬臨走時對唐劫做了個眼色,那意思老子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片刻後,沫兒帶着資料過來。

侍夢看着這厚厚一大疊卷宗,一時有些傻了,問唐劫:“全看?”

“到也不必,先把和林朗交好的學子的資料挑出來吧,有仇的也挑,反正有關係就別放過。”

對於林朗,唐劫他們在來之前就已有過了解,這刻便開始一一查閱。

看了一會兒,衛天沖就覺得頭暈眼花,終於受不了叫道:“唐劫,休息一會兒吧。”

“受不了了?”唐劫抬頭看?

礎?

“這東西實在枯燥,看之無味。”衛天沖賠笑道。

“這樣啊。”唐劫想了想,道:“既如此,那這些事就交給我做吧,你們去做些別的事如何?”

“好啊好啊。”衛天沖興奮起來:“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

只要不再讓他看這些資料,他什麼都不願意干。

“那少爺你就去一趟萬新莊,幫我看看一下狐災的事。如何?”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衛天沖拍拍胸口。雖然說任務是唐劫接的,但唐劫為自己的事如此盡心儘力,他也不好意思說不幫忙。

“那就行,你過去也就是打探一下消息,千萬不要出手!要是有危險就跑,讓傀儡幫你拖着,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唐劫吩咐道。

那妖狐根據彙報,其實也就是剛入下品,以衛天沖現在的實力其實已足夠對付,不過唐劫不放心他,還是不想他單獨面對,讓他去萬新莊,主要還是想鍛煉鍛煉他。

吩咐過衛天沖,唐劫再對侍夢說:“侍夢你就去書院轉轉,接觸一些林朗同期的學子。再問問這幾個人,他們都曾經是林朗的好朋友。”

說著唐劫已遞給侍夢一張名單。

“好的。”侍夢接過名單走了出去。

兩人都離開了,唐劫便獨自一人繼續查着資料,那叫沫兒的學子為他送來午飯,他也是直接在書房裡邊吃邊看,時不時還會在紙上記錄一些東西。

那叫沫兒的學子看得好奇,終於忍不住問:“你這樣查,真的能查到林朗去了哪裡嗎?還是你們洗月學院的學子,都是如此做事的?”

聽到這話,唐劫抬頭看看,只見那女學子正忽閃着大眼睛好奇地看自己。

唐劫笑笑:“只是我自己的習慣,要抓到一個人,不僅要了解他……也要了解他身邊的人。”

“這又是為什麼?”沫兒不解。

“因為沒有人能孤獨存在……尤其是……一個年輕人,突然間遭遇了家破人亡的遭遇後,有時會很自然地想到要去找一些值得信任的人幫助。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是誰。”

“那你找到了嗎?”

唐劫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資料上主要記得都是些學子資料,對人際關係卻沒怎麼記述,看來是我用錯方法了。”

“這麼說你不是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沫兒吃驚道。

唐劫笑道:“也不能算浪費。有用的線索,本就是建立在眾多無用線索的基礎上成就出來的。”

說著他已起身:“好了,今天先就到這兒吧。”說著他看看裡屋,問沫兒:“對了,那裡面還放着其他資料吧?”

“是。”沫兒回答。

“我能進去看看嗎?”唐劫問。

“這個……”

唐劫已道:“學子同院,相識未必只限同年,不同期的學子也有可能是林朗的朋友,知道林朗的下落。”

“可你剛才還說這上面沒有……”沫兒話未說完,唐劫已步入裡屋。

小姑娘被唐劫弄得無奈,想喊他出來又不敢,只能跟着進去。

只見唐劫正在里進典藏閣中東轉轉西看看。

這裡是流雲書院藏經所在,不僅有學子資料,同樣還有學院諸多秘事,往來信件等等,外人輕易不得入內,這刻唐劫卻是堂而皇之地就進來了。

沫兒急的無法,只能偷眼看屋外:“唐公子,這裡你不能進的,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舀,要是讓院主見了可不得了了。”

“我要什麼,總得看過之後才知道,就這麼說,怎麼說得清呢?”唐劫慢條斯理的回答,隨手抽出一本就翻閱起來。

看看沒什麼意思,又放回去,繼續舀下一本看。

沫兒急道:“你還是快出來吧,要讓院主知道了,我也會倒霉的。”

“那就別讓他知道不就行了?你看好大門,要是院主來了就知會我一聲,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唐劫悠悠然回答。

繼續抽出新的一本,目光在經籍上飛快掠過。

小丫頭無奈,只得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着,惟恐院主真的回來。

唐劫則一路瀏覽着,終於,他的目光被一本書吸引過去。

唐劫將書取出,快速翻看了幾下,口中喃喃出聲:“終於找到了!”

就在這時,沫兒迅速叫道:“院主又帶人來了。”

唐劫迅速將書放回去,走出裡屋來到門口,向屋外看去。

這一看卻把他吃了一驚。

和孫寶然走在一起的幾人,看衣衫分明就是洗月學子,看年紀明顯是高了幾年的學子,這刻正向這裡快步走來,為首一人有些面熟,一時卻想不起是誰。

原來也有人想到要到這裡來查明真相。

不過他們應當是晚了一步,反到沾了唐劫的光,輕鬆就進了這流雲書院書院放一個也是放,放幾個也是放,因此未做任何留難。

一想到這,唐劫立知不好,快步回到書案前,舀起那疊資料,取出其中一疊卷宗,刷地一下將幾張紙從那捲宗上撕了下來。

沫兒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有事先走一步!”唐劫回了一句,已是推開窗口從另一面跳了出去。

唐劫這邊剛跑,那邊孫寶然也已到了,對着沫兒笑道:“沫兒,這位是葉天殤葉公子,也是洗月學子,已經是五年期靈海階的師兄了,這幾位是他同學,他們也是過來查林朗的案子的,還不快讓唐公子他們出來招呼一下。”

說著向屋裡看了看,只見屋內空空如也,不由一楞:“唐公子他們人呢?”

沫兒回答:“衛公子他們有事先走了,唐公子剛才還在這裡,看到你們過來,不知為何,突然推開窗就跑了。”

“什麼?”之後過來的幾名洗月學子同時叫出聲來。

那為首一人身形高挑,面目冷峻,到也算得上是個頗為有型的酷哥,正是孫寶然之前介紹的葉天殤,這刻聽到沫兒的說話,猛地一把推開沫兒,大步進入屋內,四處打量了一眼,已看到卷宗上被撕掉的痕迹,他一把抓起卷宗看了看,沉聲道:“他帶走了一些卷宗,肯定是有所發現!”

已有學子指着窗口道:“葉師兄,他是從這裡出去的!”

“追!”葉天殤喝道,一行人已同時躍過窗子追了出去。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