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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庶女身世

想到要和夢溪雙宿一起飛。只有他們兩個,蕭俊端茶的手忍不住輕輕的顫抖,猛喝了一口茶,強按住那顆砰砰亂跳的心。

溪兒會隨他去南方嗎,望着屏風的眼神期盼中夾雜着一絲擔憂。

正想着,只見知春扶着夢溪轉過屏風,緩緩地走了進來,見二爺正喝茶,夢溪上前輕輕一福:

“二爺安,婢妾不知二爺回來了,有失遠迎,請二爺寬恕”

有失遠迎!這些日子從沒見你迎過。

當然了,這些二爺只能在心裡碎碎念,是不會說出來的,好像這些規矩都是他給養成的,鬧到現在他想見她,就得先去請。放下茶杯說了聲:

“溪兒坐吧。”

“謝二爺”

夢溪扶着知春,在二爺旁邊坐下,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對香氣情有獨鐘的二爺不覺吸了吸鼻子。這香可是他從沒聞過的,想起七巧節,她送給幾個姑娘的荷包里的香,就是他從沒見過的,難到她會調配香料,怎麼和他連提都沒提過?皺皺眉,不覺深思起來。

“二爺”

紅珠見二爺不語,二奶奶更像個佛,二人就像嘔氣似的比誰先開口,想想二爺傳二奶奶過來,一定有事,這才輕輕叫了一聲,打破了沉默。

聽到紅珠的聲音,二爺才回過神來,見廳里的人都在看他,輕咳一聲,說道:

“我明天一早去南方,溪兒給準備一下”

“明天一早走!這麼急,要去多久?”

“看情況而定,少則一年,多則二年”

“這麼長時間!”

靠,她的休書還沒拿到呢?

他一走一年,那她的休書怎麼辦,她的頤春堂可以讓她衣食無憂,安心地做個米蟲,但卻對抗不了蕭家的勢力。

沒有休書,就算她偷跑出府。兩天半就會被抓回來了,她那沒事都找事的惡婆婆還不得把她當作與人私奔的**給浸豬籠!前世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她可不想親自跑古代來個真人秀。

“喔,我病了近半年,南方的生意都撂下了,這次去需要久一些”

蕭俊聽了夢溪吃驚的語氣,心中一甜,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夢溪想了想,開口說道:

“二爺一去這麼久,那還真得好好籌備一下,明日就走有些急了,二爺能不能拖兩日,婢妾好好安排一下”

能拖幾日最好,幾天就夠了,她一定會在這幾日內鬧着他寫下休書。大太太的鳥氣,她受夠了。

“大老爺和老太君都定好了,明日就走,溪兒不用太麻煩,左右有銀子,缺了路上買就是。”

“婢妾知道了,這就讓大姨娘去安排。二爺還有別的事兒?”

夢溪眼見沒得商量,頓時萎頓下去,這次不行,再慢慢想辦法吧。

這蕭府,她是一定要出的!

收回了心神,這才想起二爺要出門一年多的時間,說是不用太準備,畢竟是世家少爺,總不能太草率,要打點的太多,這麼急,可真得抓緊時間打點,不覺心急起來。

蕭俊聽了夢溪的話,竟端起茶杯喝起茶來,夢溪心裡這個急啊,出門這車啊,馬啊,吃的、用的要備的東西多着呢,趕情不用你張羅,你不急,還在這喝茶,至少也讓我趕緊去準備啊。

良久,蕭俊才放下茶杯,抬起頭來說道:

“溪兒,那個,那個我去南方巡視生意,老太君讓我帶一個妻妾過去,你看...”

“那二爺想帶誰過去,婢妾這就去安排”

夢溪問完。見二爺久久不語,試探着問道:

“要說出門,後院四個人中,方便帶的只有紅玉和翠平,這兩人都很伶俐,心也比較細,紅玉伺候二爺的時間長一些,知道二爺的脾氣秉性,依婢妾之見,不如帶紅玉,婢妾吩咐她準備一下”

蕭俊聽了這話,面色一冷,猛地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靠,又猜錯了,他想帶張姨娘?可張姨娘的萍兒才四歲,捨得把女兒一個人留在府里嗎?

難道二爺想拖家帶口的去南方打工,暈!

左右二爺從來都是喜怒無常,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忙吩咐人去各院子把姨娘們都叫過來,夢溪開始為二爺出門的事情忙碌起來。

不愧是世家,有人有銀子就是好辦事,本來很倉促的事情。夢溪僅用了一個下午,天傍黑的時候,便一切都準備停當,讓紅珠去回了二爺,和知秋等人回到東廂休息去了。

二爺無比鬱悶地倚在床上,他今天可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向溪兒提出他要帶一個妻妾出去,任誰用膝蓋想都能猜出他那語氣中分明是想帶她去南方,只帶她一個,兩人過雙宿一起飛的日子。

可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明知紅玉和翠平是他不願見的兩個人。一個是他最忌諱的,一個是他最厭惡的。

卻還不開眼讓他二選一,一句話沒把他噎死,也恨他一面對她的時候就失去了素日的冷靜,一個回合就敗了下來,竟真的這麼一甩手就出去了,現在哪有臉回頭求她跟他一起去南方!

正無奈間,紅珠進來傳話:

“二爺,蕭夏回來了,說有急事見您”

“什麼急事,不能等明日嗎?這麼晚了,竟跑到內宅來?”

“奴婢不知,奴婢問過,他不說,奴婢原也想左右明日他也跟您一起出行,什麼事在路上說就是了,可他說天大的事,一定要現在見你”

“天大的事!他人呢?”

“在門外候着”

“讓他去書房等,更衣”

二爺說完,起身下了床,紅珠一見,忙說道:

“二爺,這麼晚了,您明日還得起早趕路。”

聽了紅珠的話,二爺想了想,說道:

“讓他來這!”

紅珠應了聲,走了出去,不一會,帶着蕭夏走了進來,蕭夏來到內室,見二爺穿着中衣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茶水,見他進來開口問道:

“什麼事?這麼急?”

“二爺”

蕭夏叫了聲二爺,就住了嘴,看着立在一邊的紅珠,蕭俊見此,沖紅珠說道:

“紅珠。你先出去,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進來”

紅珠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回身將門帶上,蕭夏見門關上了,這才上前一步,湊到二爺跟前,小聲說道:

“二爺,前些日子派去李家的人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打探到了什麼?”

“二爺,奴才為了穩妥,覺得這事不易派太多的人出去,免得二爺背後打探二奶奶的底細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便只派了蕭垣去,剛回來,這蕭垣告訴奴才,他在李家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化名李恆,住了近一個多月,才打探的清清楚楚”

聽了蕭夏的話,二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的說道:

“清清楚楚!二奶奶的身世還很複雜不曾?”

“二爺說的不假,二奶奶不是李家嫡女,是李老爺五房小妾趙姨娘所生,是庶女,李老爺只有一個嫡女,閨名叫李夢飛,今年15歲,年長二奶奶兩歲,長相不及二奶奶十分之一,此人驕縱任姓,不守婦道,聽說已和通政司參議錢玫的小公子錢君豪訂了親,明年二月迎娶,但仍和幾個富家公子往來頻繁,牽扯不清,二爺,只因當時老太爺給您訂親時,只寫了李家嫡女,沒寫生辰八字,讓李家鑽了空子,按說以老太君和大老爺的精明,不應出這種差錯,只因當時二爺病重,老太君和大老爺都急昏了頭,李家能把姑娘送來沖喜就是天大的歡喜了,竟沒認真查過,二爺,二爺,您怎麼了?”

蕭夏正說著,抬眼發現二爺臉色慘白,手中的茶杯生生地被捏碎了,茶水撒了一身,鮮血順着手掌流了下來。

蕭夏是蕭府中唯一知道二爺心事的人,剛剛聽了蕭垣的話,二話沒說連夜給二爺報信,雖也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二爺會這樣震驚,也傻了,上前一步要看二爺的手,被二爺一把推開:

“繼續往下說,還有什麼?”

“二爺”

“繼續說!”

對上二爺刀一樣的目光,蕭夏打了個冷戰,眼見着二爺的手流着血,卻也不敢再上前,立在那接著說道:

“聽蕭垣說,這二奶奶因為生得比姐姐漂亮,在娘家常受姐姐欺負,雖也是小姐,據說被李夫人和李夢飛使喚得連個下人都不如,要不二奶奶怎麼會做一手好菜呢,想是在娘家時天天被逼着下廚,奴才還聽蕭垣說,二奶奶進門前,聽說要她代姐出嫁,曾上吊尋死,後來被救下軟禁起來,李老爺天天派人看着,逼着學規矩,直到沖喜那天才放出來,聽說吃了不少苦,想來二奶奶身體孱弱是在娘家時撈下的病根”

“這麼大的事,這麼長時間,蕭府怎麼竟沒人知道?”

“二爺,蕭府不是沒人知道,而是知道的人給封了口!”

“什麼,封了口,蕭府還有誰知道這事兒?”

“奴才不知,蕭垣說,偶爾聽和夢飛有染得一個公子醉酒後說過,蕭府有人出了銀兩,還威脅說,如果敢說出這件事,小心他們全家的性命,所以,蕭恆花了這麼多長時間和精力才打聽出來。”

“這麼大的事,竟是蕭府的人給封的口,誰這麼大的膽子?又有什麼目的?那些人一點口風也沒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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