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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走在時代前沿的綜合性企業,什麼不都得嘗試一下嘛?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不能因為有風險就不去做,不然開拓精神怎麼體現出來?

潛艇到底值不值得繼續投入,多少的書面報告都沒有一次戰果管用。而現在謝菲爾德覺得,杜邦家族滿載着硝石的貨船,是最好的試驗品。

目前進入特拉華州的物流已經被切斷,唯一無法切斷的就是海上運輸線。這並不是一個企業能做到的事情,除非有聯邦政府下令,顯然這又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辦,只能承擔一定的風險,讓潛艇出去試試了。大環境上來說,潛艇作為一個新生武器,並不被很多人所了解,有着極強的隱蔽性。而且謝菲爾德當初炸了自己的潛艇賊喊捉賊演了一把,幾乎沒有人相信國內的潛艇能出海,這就不容易被聯想到。

這個風險奴隸主覺得還是非常值得冒的,資深德粉搶先再德國人之前進行實戰摸索,這不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事么。

具體的細節謝菲爾德又和保鏢頭子討論了一陣,確保提高一點成功率。想要在大海上精準攔截杜邦家族的貨輪,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這個時代又沒有全球定位系統。那就只能想想辦法彌補了,狼群戰術行動中一般要派出數艘艦艇在海上進行遊獵並偵查,一般都在夜間攻擊,只要有一艘潛艇發現了盟軍的護航艦隊,就會發出無線電,將距離較近的潛艇全部找過來,在晚上對敵人發動奇襲。

通常的做法是,當發現目標時,各艦艇便從對方護衛艦隊的間隙或側翼隱蔽地穿過去,躲過其火力打擊屏障,向目標靠近。白天,各艦艇在四面八方佔領有利攻擊陣位,隱蔽在水下,夜間突然升出水面,同時向目標發射魚雷。

不過一戰時期的德國海軍實行的是無限制潛艇戰,也算是狼群戰術的早期變種。

雖然告訴保鏢頭子只能攻擊一次,潛艇只能攜帶一枚魚雷,但謝菲爾德並沒有說派出幾艘潛艇,所以確切的說法是,每艘潛艇只能攜帶一枚魚雷。

“在海上我們是吃過虧的,內戰時期,聯盟國的海上運輸線就被楊基人封鎖,導致我們無法獲得外來補充,可見它是多麼重要。”謝菲爾德雙手插兜小聲道,“這不就是因為楊基人的海軍強么,這都是他們應得的,現在只不過是一點利息。拿杜邦家族試試水!”

傑斯拉心領神會,知道自己的老闆所圖遠不止於此,謝菲爾德雖然從來沒公開對着他們說過什麼,但一些準備明顯超出了商業競爭的領域。

“你可不要亂聯想!”正在保鏢頭子思考着什麼的時候,謝菲爾德忽然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好日子還長着呢,我主要是怕有人仇富,仇富可不是好現象。”

阻止了心腹愛講胡思亂想,可作為老闆想一想是沒問題的,如果有一天用潛艇把紐約封鎖了,那副場景?他真想要看一看,紐約是不是真的就無懈可擊。

談話就到此為止,就連不遠處的愛麗絲羅斯福,也沒有察覺到奴隸主兩面人的本質,“除了什麼事情?”見到謝菲爾德返回,愛麗絲羅斯福才關心的詢問道。

“準備應訴,我不是被告到聯邦法庭了么。”謝菲爾德聳聳肩,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是杜邦家族聯合特拉華州政府,起訴聯合公司設計不正當競爭,其實我是很冤枉的,誰都知道我是一個守法商人,可惜總有人想要拉我下水,太善良了就是這點不好。”

奴隸主此時無恥如印度三哥,將自己的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很有那種印度三哥在有色人種裝白人,在白人面前又爭取平等待遇的風範。

愛麗絲羅斯福雖然說不上涉世未深,卻怎麼能夠識破奴隸主的精心偽裝,真以為是自己的男人碰到了麻煩,也跟着擔憂起來,“那怎麼辦,特拉華州法院已經做出判例法,可能會對你不利。”

那當然是連同特拉華州州政府的權威一併打掉,當然謝菲爾德並沒有說出來,做出無奈的神色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相信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不白不黑的,現在還是大英帝國的殖民地,不需要奴隸主去過問。

謝菲爾德聯合公司確實準備應訴了,他可以漠視特拉華州法院的權威,但卻不會給聯邦法院上眼藥,越是民主黨控制聯邦政府的時候,這種表面工程越是要做。不然的話容易落下在野黨的話柄,誰讓美利堅自有國情在此的。

至於特拉華州政府要謝菲爾德公開登報道歉,他則沒回應,我們迪克西人不要面子嘛?

在熱熱鬧鬧的應訴同時,休斯頓船塢中的潛艇也注水完畢,趁着夜色消失在了海面上,沒有任何人發現,就如同一個人看不見自己的耳朵一般順理成章。

在某些關注事情進展的巨頭和公民眼中,熱熱鬧鬧的企業對決才是人們議論的主題。這又正好成了水下狼群的絕佳掩護,廣袤的大西洋,將見證着一種新戰爭模式的到來,雖然此時並沒有發生戰爭。

出擊的四艘潛艇都由黑金公司的員工操作,聽從艇長的調遣。謝菲爾德也不是謙虛,他手中的這支力量,其實素質上之比合眾國的軍人強,不可能弱。

要知道一戰之前,歐洲主要參戰國都具備兩個星期動員上戰場的能力。國家動員能力,可不是一百年後被高福利包裹的歐洲可以相比的。合眾**隊就差的很多,足足訓練了半年才正式進入歐洲參戰,參戰之後還被法**隊嘲笑,頂多是僕從國的戰鬥力。

黑金公司單人的素質當然比只能在西班牙人面前當爸爸的合眾**人強。

出擊的潛艇遵照着晝伏夜出的知識,白天就在水下遨遊,只有時不時伸出來的潛望鏡,才能讓天上的海鷗察覺到,海面之下遠不像是看起來這樣的平靜。

隨着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一艘潛艇才從水下鑽出,帶起一陣水花,兩個人潛艇當中鑽出,他們身上都穿着那種斗篷式的黑色大雨披,一人拿着一副高倍的雙筒望遠鏡,目光不斷巡視着海面。

“這簡直就是煎熬,我曾經覺得自己面對海洋能夠做到無所畏懼,到了今天我才發現,那只是我自己這麼認為,海洋太令人敬畏了。”其中一個人靠在指揮台的圍欄上,甚至不顧有掉下去的危險道,“水下還水上真不是一個概念。”

“時代在進步,以前誰能想到水下也能有船隻航行呢?”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明顯高一些,是這艘潛艇的臨時艇長,放下望遠鏡道,“看來暫時沒有異常,充電順便讓大家出來喘口氣,一有情況隨時準備下潛。”

以合眾國周圍的維度來說,這個月份還有很長時間的黑夜可以利用,目標是一艘萬噸輪,上面掛着合眾國的國旗,如果對方沒有半路換旗的話。當然這不算是什麼特徵,只要還是依靠潛艇攜帶的照片來比對,這個年代就是這麼的原始。

就連幾十年後,日本聯合艦隊偷襲珍珠港,實際上也是看着間諜的照片辨認目標。

和這一艘潛艇一起出來的,還有另外四艘潛艇,五艘找到反抗的目的予以擊沉,這就需要大家時刻保持着專註,但為了本月的雙倍工資,所有人也是願意付出辛苦的。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幾天,通過在暗處不斷的觀察,蹲守的潛艇也在修正航線,確保自己攔截之魚。

就算是如此,想要做出精準的攔截,仍然是一件碰運氣的事情。甚至就連在新奧爾良的謝菲爾德,都沒有抱着太大的期望,只不過是想要試驗試驗而已。但下的命令卻很唬人!

在出來十二天之後,其中一艘潛艇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目標,在尾隨的同時,潛艇當中的員工正在緊張的對照着照片,一張一張的和潛望鏡當中的貨輪進行比對,終於確定這就是他們尋找的目標,艇長當機立斷命令尾隨,尋找機會實施攻擊,“我們船上只有一一枚魚雷,機會只有一次,有着充足的把握在動手。”

沒多久海面上便完全黑了下來,海面上的貨輪中還有燈光閃動,就如同燈塔一樣起到了導航作用,這也省了尾隨者很多事。

經過了一個簡單的商量,大家的共同意見是,來一個左勾拳。如果是陸地上,所有人都是面對着面射擊,但海面上不同,船隻的兩側更加有利於攻擊,因為面積大自然命中率就高,尾隨的的潛艇開足馬力,在水下划出了一道弧線,很像是超車的軌跡。

“這是滿載的貨輪,發射,送到回到海洋母親的懷抱!”一直把持着潛望鏡的艇長下令道,黑夜當中,魚雷出竅帶着水花,直奔着貨輪而去。火光乍現,一發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