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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主黨這邊打的熱鬧的同時,國內也出現了不理性的噪音,至少對謝菲爾德是這樣的。自己這邊團結整個白人群體,竟然有反對聲音出現,簡直就是極端的自私,哦,共和黨人的聲音,那沒事了。

共和黨能夠有今天的強勢地位,和南北戰爭的關係密不可分,至少在名義上是林肯的解放黑奴,塑造了現如今的共和黨。這個牌坊看起來還是非常亮眼的,民主黨人高舉白人至上的思想來勢洶洶,幾乎就是要刨了共和黨的祖墳。

而且從目前的聲勢上來看,和四年前相比,民主黨這邊的聲勢更加的壯大,更加的咄咄逼人,明顯可以看出來是有備而來,這不得不讓共和黨人緊張。距離上一次大選失敗,已經過去了十二年了。

很多共和黨人還記得,第一次丟掉執政權出現了什麼事情,各級政府當中超過二十萬傾向於共和黨的公務員被解僱,他們不想再來一次。

佔據一個位置時間長了,就可能會出現更多的想法,如果可能的話,共和黨人心中肯定想要做永遠的執政黨。其實就和中產階級追求社會穩定,小富即安的思想一樣,沒什麼不同。

共和黨的今天全部都依靠林肯在內戰之中的勝利,所以對於改頭換面的白人至上思想,依託民主黨這一次捲土重來,上一次就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共和黨人,選擇了一個不出謝菲爾德意料之外的動作,拉仇恨鞏固基本盤。

在消停了十多年之後,共和黨人終於再次寄出了內戰勝利者的大旗,鞏固共和黨在北方的優勢。以前不用是因為沒有受到民主黨這麼強烈的威脅,現在重新把內戰勝利者的大旗撿起來,也是因為本次大選已經關係到了,一個思想上的問題。

“終於又到了最為喜歡的環節,南征北戰的問題了!”放下報紙的謝菲爾德,衝著麥克海爾和蓋爾兩人呵呵之笑,對這一次共和黨的支持者開地圖炮絲毫不意外。

南征北戰環節,就是地圖炮的文藝叫法,這一點奴隸主不是自吹,他也是一個老地圖炮了,在這個環節上有着豐富的經驗可以吸取。

反正某個集體要有歸屬感,或多或少都會排外,給別人貼標籤,東北人並不是都是黑社會,南方人也不都重男輕女,魔都人同樣不都崇洋媚外,但這種言論就是有市場。

但是這一次謝菲爾德慫了,不能接楊基人的地圖炮,不然又成了鞏固基本盤,被北方以人口多的優勢碾壓局面。要是有利益別說開地圖炮,謝菲爾德覺得開集中營都是沒關係的,可在這個時候不行。

“楊基人想要拉仇恨,穩固在北方的選情。”麥克海爾一個猜到了這種想法,皺着眉頭問道,“怎麼辦?不回應是不是顯得軟弱?”

“當然要回應!”謝菲爾德的捏着雪茄刀,想了一下道,“共和黨人看重的還是林肯那塊解放黑奴的牌子,表明自己是進步的黨派。所以這件事不是什麼南北問題,還是種族問題,要回應就回應種族問題。現在還是太早了,連初選都沒過呢,口水戰沒有意義,我們這邊的候選人固定下來,到了兩黨候選人都確定的時候,才是真正發力的時候。當然有一些準備還是可以做的。”

“比如呢?”蓋爾摳着耳朵,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也不知道到底對對話聽沒聽進去。

“比如現在可以找一些混血人了,要白人和黑人結婚的那種,雖然少了點,但肯定是有的,到了大選開始的時候,看我怎麼噁心共和黨。這一次別讓我贏,要是我贏了!”謝菲爾德停頓了一下,惡狠狠地一揮刀道,“我早晚讓林肯這個名字,成為和叛徒一樣的同義詞。”

現如今距離要和共和黨打嘴仗的時候還早,還是黨內初選的問題更加的重要。在阿爾頓帕克爾和威廉布萊恩之間,大多數的高等選民肯定更加青睞於後者,但是絕對不能公開表態,就必須謝菲爾德,還是為威廉布萊恩籌集了三十萬美元的競選資金。

終於在這個時候,阿爾頓帕克爾到達了新奧爾良,走出火車站就得到了眾多支持者的歡迎,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沒有一點黑色。

阿爾頓帕克爾展現了自己的親民姿態,作為一個選舉國家,這可以歸結為基本的政客技能,謝菲爾德聽到這個場面的敘述,想着是不是讓馬丁路德金三世,找一個黑人給阿爾頓帕克爾一槍,在這個時間凝聚一下人心。

詐騙島似乎就干過一次這種事,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然後將兇手當場擊斃,痛斥一番黑人的暴力傾向,以及對國家造成的危害。

這也就是想一想,還要看未來幾個月的形勢發展,再做決定是不是加戲。目前局勢未明,不應該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

誠如阿爾頓帕克爾所說,他到來新奧爾良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那是當然了,五十年前這裡可是整個合眾國的勞動力販賣中心。沒人比新奧爾良的公民更懂黑人!

“阿爾頓帕克爾先生,你真是新奧爾良公民眼中最合適的總統。”謝菲爾德對阿爾頓帕克爾的到來表達了熱烈的歡迎,簡短的寒暄之後話鋒一轉道,“不知道對最近一些共和黨的喉舌,鼓吹地域矛盾有什麼看法?”

“現在談這件事還為時尚早!”阿爾頓帕克爾的神色有些漫不經心,他並非一個頭一次參加大選的政治素人,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發力的最好時間。

在此之前,共和黨已經連續好幾屆不再提及內戰的事情,這從另外一個角度表明,自從克利夫蘭總統出現之後,民主黨的競爭力還是不夠。

民主黨當然也很好的履行了在野黨制衡的職責,但對於共和黨人來說,還不至於產生威脅,甚至可以更進一步說,這種制衡的力度也是有限的。

撐死了就是共和黨提案,民主黨反對,然後互相妥協最終共和黨還是達成了目的。至於這個提案是好是壞,那不是有共和黨么,每次都是共和黨做總統,兩院還至少有一個控制在手中,不找共和黨找誰?都是你們這些人選出來的,就應該接受這樣的結果。

謝菲爾德就覺得合眾國這種把選舉權交出去,政客選舉之前一套選舉之後一套變臉,簡直就是推卸責任的絕佳制度,讓選民一次次的失望。

就拿艾滋病的出現來說,合眾國的第一個病例距離被聯邦政府承認應該重視,竟然整整被聯邦政府捂住了好幾年,一直到里根的一個好友成了艾滋病人,才正式的被聯邦政府重視。在捂蓋子這方面,合眾國可比它的對手強大太多。

不真正的衝擊到高層,對於合眾國的大人物來說,就等於是沒有,你說有你就是美國例外的敵人。但就是這種國家,竟然能贏了蘇維埃,可見對國家腦梗還是比慢性病更加致命。

所以對於共和黨重提內戰的勝負,阿爾頓帕克爾覺得,這是民主黨競爭力提高的表現,已經讓共和黨感覺到了危險,不然是不會這麼重視的。

謝菲爾德對此表示同意,並且表示經濟不好看起來是好事而不是壞事,尤其是在選舉年出現經濟危機的時候,簡直是令人欣慰的事件。

很快兩人的對話就從共和黨怎麼看,轉移到了民主黨黨內初選的事情,謝菲爾德自然是希望越順利越好,一切都水到渠成,不要造成內耗,以全力姿態應戰共和黨。

對此阿爾頓帕克爾表示同意,說自己到了中西部之後,同樣會和威廉布萊恩一樣提出類似的主張,拉攏中西部的選民,團結黨內一切可疑團結的力量。

在第二天的集會演講當中,阿爾頓帕克爾大談法制的重要性,表示會和羅斯福總統也一樣重拾法律的尊嚴,但不會利用民意來做類似的事情,出身法官的他會用一些法律框架之內的辦法。

然後話鋒一轉則對威廉布萊恩表達扶持弱勢群體的想法表達了部分認可,但是還是堅持認為,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個人的奮鬥更加重要,保護弱勢群體可以做,但不能過度。當前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更加側重於那個群體的問題,“人們說我是種族主義者,其實我只是知道這個國家是誰建立起來的,為了這個國家的理想,我才出來選舉,並不仇恨任何一個人,不論是威廉布萊恩,還是塔夫脫。”

“我甚至可以再今天公開說一句話,如果在這一次的初選當中,我輸給了威廉布萊恩先生,我就做他的助手幫助他競選,以一個法官的尊嚴保證,我絕對說話算話。”阿爾頓帕克爾在演講臨近結束之前,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引起一片嘩然。

當阿爾頓帕克爾的話流傳出去之後,人們迫切的想要知道威廉布萊恩的想法,很快在洛杉磯的威廉布萊恩就做出了回應,表達了同樣的意思,誰輸誰做副手,幫助對方競選。

“騎士間的競爭!”這是總導演給旗下報紙的標題,至於寫什麼,請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