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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洲的子民?謝菲爾德的臉微微變色,有這樣的皇后,羅曼諾夫王朝何愁不亡?別說是老練的交際了,這簡直就是鄉村農婦才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在這個場合,奴隸主出於壟斷資本家的涵養,沒有反駁這個無知的女人。反正這個皇后肯定會挨槍子的,自己的拯救名單當中沒有這個自大的女人。

奧格列和娜塔莉亞作為傑出的俄裔代表,對帝俄皇室進行了祝福。謝菲爾德則去了一邊,注意力放在了跟隨尼古拉皇后過來的四個公主身上。

尤其是最小的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這個尼古拉二世的小女兒,可以說是一個知名人物,在其死後很多人利用她的身份招搖撞騙。其中最有名的是安娜·安德森,她堅稱自己在家人與隨從的屍體中假裝死亡,然後一個好心的守衛注意到在這些屍體中的她仍然活着,她在他的幫助下得以逃亡。

包括安娜·安德森在內,至少有十位以上的女子曾經宣稱自己就是阿納斯塔西婭。其他一些較不出名的聲稱者有娜婕達·伊凡諾夫娜·瓦希爾娃與尤金尼亞·史密斯。

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子分別宣稱自己是瑪麗亞與阿納斯塔西婭,並說她們烏拉山上的一名教士所收留,她們在當地成為修女,直到去世為止。她們墓碑上的名字分別是瑪麗亞與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

謝菲爾德覺得這就是為了錢,賺錢自然是不寒顫的,但他這一次是真的準備要截留下來一個女大公,算是為蘇維埃的出現做準備。

如果有一個女大公握在手中,可以凝聚白俄群體的心,算是提前在對陣以後最強大對手的時候,握有一張王牌,怎麼想也不是一件壞事。

這件事一定要仔細謀劃,謝菲爾德一定要編出來一個合適的故事。因為一九零一年出生的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已經不是一個隨便可以糊弄的小孩。

不給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光是這個當事人這一關就過不去,這個故事必須要合情合理,甚至最好往忠君愛國上面靠一靠,其實十二月黨人的故事可以用來加工一下。

至少拖到世界大戰爆發,到時候在宣布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在世,並且出事雄厚的證據,這樣尼古拉二世一家人,在世界大戰當中只是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着,卻見不到,當然大戰結束更加見不到了,尼古拉二世一家就剩下這麼一個繼承人握在手中。

“跟我回德克薩斯準備一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蓋爾聊聊。”謝菲爾德謀划著天誅國賊的戲份,決定馬上離開華盛頓,找個朋友謀劃謀劃。

畢竟是對一國皇室下手,雖說謝菲爾德按理來說應該不至於在合眾國內部怕誰。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找一個人商量商量。

“蓋爾?你和他有什麼商量的。”娜塔莉亞有些迷糊,怎麼自己丈夫要商量的人,非常的不靠譜啊。

“那你可錯了,有商量一些特定的事情上,蓋爾才是最靠譜的。”謝菲爾德淡淡的開口道,“而不是看起來非常靠譜的麥克海爾,讓你哥哥留在這就行了,拉斯普京這個人,我很討厭他。”

一個有家室的男人都討厭拉斯普京這樣的人,謝菲爾德要是尼古拉二世,拉斯普京的腦袋早被子彈打成豆腐腦了。

帶着娜塔莉亞離開華盛頓,奴隸主很快就在橡樹莊園降落,他在一路上都在編理由。糊弄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的合適理由。腦海當中已經有了一個漸漸清晰的計劃,就是在一個適當的場合,在拉斯普京和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同時在場的情況下,對拉斯普京展開刺殺。

然後順理成章的讓這個尼古拉二世的小女兒失蹤,這個過程最好理由是刺殺出現了意外,刺殺者並不是尼古拉二世的小女兒也在場,成功殺了拉斯普京之後,把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當成一個燙手的山芋。

這個時候謝菲爾德就是出面的時候了,對着這個女大公講明,是帝俄內部的貴族,聯絡讓自己幫忙誅殺這個亂政的國賊。但帝俄內部的貴族是誰則要保密,因為根本就沒有。

扣留幾個月之後,等到帝俄對外聯絡中斷,自己在表明找到了失蹤的女大公。把這個故事圓回來,反正到時候尼古拉二世的女兒也回不去了。

這樣到站後尼古拉二世一家身亡,謝菲爾德手中就握着羅曼諾夫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當然還有一些細節要補充,謝菲爾德只能和自己在外人看來最爛泥扶不上牆的損友蓋爾,商量如何對拉斯普京刺殺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找我?”蓋爾深吸了一口氣,哭笑不得的道,“我在波多黎各享受着陽光沙灘,還有數不清各種膚色,各種氣質的美女,你卻總找我不幹好事。”

“你的努力要有麥克海爾的一半,你今天絕對比他成功很多。”謝菲爾德氣不打一處來,就差指着蓋爾的鼻子咆哮了。

“那有怎麼樣?”蓋爾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展現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卓越氣質道,“還不是比不過你?我現在也不比麥克海爾差啊,活的還更加的輕鬆。不過威廉,你可要仔細想想,這是帝俄皇室的紅人,聽說深受皇帝夫婦的信任,這件事非常的嚴重,以你的性格,不至於為了一些帝俄貴族的請求,就做這件事。”

“那不一定,俄羅斯帝國這麼大的面積,我要是做成了這件事,以後在帝俄的生意就會非常的順利。”謝菲爾德還是有所隱瞞,僅僅止於和蓋爾商量如何刺殺,至於刺殺的原因則不說,“你覺得我在合眾國這個土地上,做這件事有多大的把握。”

“這不是明擺着么?只要你能夠躲開帝俄的衛隊,事情就不難。這麼說吧,如果你和上帝他老人家同時做一件事,我相信你的成功率比他大。”蓋爾說到這沉吟了一下道,“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建議在德克薩斯動手,越是自己的大本營越是成功。當然這樣也有壞處,你撇清嫌疑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不,我的朋友,我並不這麼認為,其實你反過來想想,正因為德克薩斯有着很多的俄裔移民,我才更有理由把刺殺往帝俄內部的貴族上扯,不是么?”謝菲爾德點燃了一根煙道,“聞名世界的十二月黨人故事,可是證明帝俄貴族有理想主義色彩。雖說傳播更加廣泛的是這些帝俄貴族的妻子,守護愛情的故事。”

許多十二月黨人的妻子自願拋棄優越富足的貴族生活,離開大都市,選擇跟隨自己的丈夫的長期流放的生活。

“你手中有着充足的人力進行刺殺行動!”蓋爾皺着眉頭道,“就算是你成功的刺殺了拉斯普京,造成的惡劣影響會讓合眾國蒙受巨大的壓力,一個如此尊貴的代表團,在合眾國境內遭到了刺殺,這個壓力是無法想象的,你也不一定能夠承受的起,你準備如何化解。”

謝菲爾德已經把煙抽到了底,輕飄飄的開口道,“所以我準備用黑人刺殺。外部的非議終究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如果是黑人的話,恰恰證明民主黨主張對黑人嚴加控制,是非常正確的事情。”

蓋爾一愣,臉色一陣變換瞭然道,“用黑人,非常符合你一貫的作風。看起來在刺殺之後,隨之而來的輿論攻擊,又會對着黑人族群開刀。”

“不然呢?”謝菲爾德笑出聲來,“這是避免刺殺行動對合眾國帶來負面影響的最好辦法。刺殺行動出現之後,有各國的指責,聯邦政府可以順勢再打壓一波黑人。說不定還會對民主黨的中期選舉有利,你應該知道楊基人的品性吧。這幫楊基佬瞧不起我們,但恨不得給歐洲人舔屁股,只要歐洲人對這一次的刺殺有點微詞,嘿嘿,我都能想象到楊基佬像是死了爹一樣的樣子。”

人就是喜歡對略微有些熟悉的群體無能狂怒,比如說百年後西歐人對和平教徒的時候,那叫一個守口如瓶,唯恐被扣上種族歧視的帽子。但對東歐就沒這麼客氣了,聞名網絡的波蘭球漫畫,只是東歐人在西歐的一個例子,遠遠不能代表什麼。

“說的有道理!”蓋爾瞭然的點頭,楊基人瞧不起迪克西人,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奴隸主這邊為了帝俄,謀划著天誅國賊的時候,華盛頓呆了幾天的帝俄代表團,則開始對合眾國的各大城市進行考察,既然是使團,肯定是帶着一定的外交任務來的,不只是皇后一家出來旅行。

德克薩斯作為這一次帝俄使團的最後一站,同時也是最為重要的一站。行程上給了謝菲爾德半個月的時間進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