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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你要知道世界範圍之內的奴隸貿易早已經停止了,聯合公司這項業務一直都沒有中斷,本質上是踐踏了國際法。要是意大利人把這件事捅出來的話。”康斯坦丁諾維奇深深地看了謝菲爾德一眼,“你應該知道後果,光是你手裡的股票,會跌成廁紙。”

“這對別人是一個威脅,對我來說並不是,我從來不在乎股價是什麼樣。再者說,這就要問問國際執法力度的問題了,大英帝國這個執法者怎麼做的?”謝菲爾德冷冷一笑道,“我可保留着無數如何打通各個航線的證據,我是不在乎的,還想抓住我審判,我嚇死他們。”

“暫時我們先不談這個問題,關於國會質詢的事情要準備一下,不去是不行的。如果你能夠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走一個過場就行了。”康斯坦丁諾維奇對奴隸貿易的問題就此打住,轉而提醒如何應付國會質詢。

這方面謝菲爾德有着充足的經驗,倒是不太放在心上,“我只是希望不要耽誤時間,最近伊芙琳可在待產,她一直都想要一個男孩,不管是男女我都要去陪陪她,所以希望國會那方面配合一下,不要沒完沒了的咬着不放,這對大家都不好。”

話畢謝菲爾德站起來拍了拍褲腿,歪着頭道,“那我?先去等消息,還有點事情要做。”

“好,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來應付。”康斯坦丁諾維奇點頭道。

走出聯邦調查局的總部,傑斯拉直接應了上來問道,“老闆,到底怎麼解決。”

“讓蓋爾找去過波多黎各的朋友們談談。”謝菲爾德頓了頓繼續道,“去洛杉磯的行程不變,讓伊迪絲和路易莎等着我,到時候我們一起走。告訴大衛格里菲斯,慶功會照常籌辦,別什麼事都放在紐約,都成了洛杉磯名片了,也為當地做一點貢獻。”

這是一個略微有些寒意早晨,伊迪絲洛克菲勒和路易莎摩根一直跟到國會,在眾多記者的目光當中,目送謝菲爾德進去,有些擔憂的道,“別一時氣不過,和裡面的議員吵起來。”

“兩位夫人放心!”蓋爾從另外一輛汽車上下來,滿懷信心的保證道,“沒有任何法律,制止私人企業接受外**事訂單,事實上這完全是意大利人小題大做,是歐洲帝國主義對合眾國的欺凌,謝菲爾德聯合公司和奧斯曼帝國的一些帕夏較好,這是很早之前就開始的事實,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我們最為客觀中立的記者們,相信你們也認為意大利人的理由站不住腳?威廉不過接受了奧斯曼人幫忙的請求,幫助一個在歐洲帝國主義國家眼中的落後國家,抵抗卑鄙的侵略,這只能說明威廉本人富有一般人所不具備的正義感。”

蓋爾胸有成竹的對着面前大量的記者大放厥詞,語氣之鎮定非常少有,甚至帶有咄咄逼人的口吻質問道,“是不是這樣!”

“是的,意大利人的指責站不住腳,不能因為自己軍事力量強大,就侵略比的國家。”回應蓋爾呼喊的,是異口同聲的應和。

“沒什麼大事,我本來就沒有錯,親愛的朋友們。”謝菲爾德揮揮手直接走進了國會。

國會之內,剛剛接任總統沒幾天的威爾遜總統沒有出席,質詢由眾議長主持,因為之前共和黨和羅斯福的進步黨分裂,導致了少見的兩院都歸民主黨掌控,這一次的質詢看起來過場意味更加濃厚的一些。

首先是一名共和黨議員開口質詢,“聯合公司通過遠洋輪船,運送了一支龐大的軍隊前往北非,造成了意大利大使對聯邦政府的強烈抗議,這件事你作為聯合公司的老闆,如何看?”

“這並不是全部的事實,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一個國際運輸公司,不能夠接受另外一個國家的委託來完成這件事,奧斯曼帝國也給錢了。”謝菲爾德滿不在乎的回答道,“具體的情況是,奧斯曼帝國委託聯合公司,通過海軍協助運輸士兵。從頭到尾和我一點沒有關係,意大利人的指責不值一駁。”

“夠了,請問南方十字旗出現在北非,也是一個虛假的?”另外一個共和黨議員,似乎被謝菲爾德的輕描淡寫所激怒,站起來咄咄逼人的指責道,“你對此如何解釋?”

“我為什麼要解釋?我們是一個自由的國家,哪一條法律不讓南方十字旗出現了?你連國內都管不了,還敢在北非出現了南方十字旗這件事來質問我?尊敬的議員,你現在應該馬上坐船去班加西,用這種口吻質問一下掛旗的人。”謝菲爾德直勾勾的盯着這個議員,然後輕佻的吹了一口哨道,“我懷疑你是意大利移民的後代,但我現在我沒有證據,我建議來聯邦政府應該關注一下移民對合眾國的忠心問題,很多移民來到我們國家之後,總是不自覺地為原來的國家說話,這種移民不是我們國家所需要的。”

“你?”開口質詢的議員,惱羞成怒的指着謝菲爾德。

謝菲爾德則一偏頭看向其他方向帶有深意的問道,“尊敬的議員們,還有沒有別的問題,大家都是受人尊敬的紳士,應該問一點符合自己身份的問題,別像是一個小可愛一樣,問一些連沒上學的孩子都能判斷出來的問題。”

潛台詞是問,你們到底誰被蓋爾腐蝕過,登上過去波多黎各的船票?

“其實是有些輿論,對南方十字旗的出現還有些敏感,威廉你對這個問題解釋清楚就可以了。”民主黨一側站起來一位議員,終結了尷尬的冷場。

“這個問題啊,那種三無小報說什麼都可能,奧斯曼帝國有兩個帕夏是外國人,一個是我們家,另外一個是英國人,長久以來聯合公司和奧斯曼帝國保持着良好的關係。海外的贏利點十分穩定,為了維護這種關係繼續下去,這一次我做出來的決定可能有些冒險。”謝菲爾德面帶輕鬆之色道,“其中的很多細節問題說起來非常耗費時間,我就簡單一點說,為了避免沾染上合眾國,出現可能的抗議,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我不能懸掛合眾國的國旗,你們也不能指望我重新設計起來一面旗幟,正好南方十字旗很常見,就拿過來用用。”

“從本質上來說,在對抗帝國主義的醜惡侵略時候,一些折中的辦法是要考慮到的。”

隨後回答了一些署名的著作,是不是自己花錢買的署名權,以及聯合公司的國際化,應該避免介入到戰爭等等的問題。

謝菲爾德最後總結道,“我請尊貴的議員們注意這一個問題,意土戰爭本質上是一場侵略戰爭,侵略戰爭一直是我們合眾國,這種愛好和平的國家所反對的。我明白面對意大利人抗議的時候,聯邦政府的難處,本次接受奧斯曼帝國的運輸訂單等一系列的後果,都是我本人獨立做的決定,這個世界如何才能減少戰爭,是很多國家合作才能解決的問題。我甚至希望出現一個多國合作的國際組織,來調停一些因為領土問題出現的爭端和戰爭。”

臉不紅心不跳的發表了一番希望世界和平的虛假謊言,謝菲爾德結束了這一次的國會質詢,並且表示如果還有下一輪的話,希望能夠提前通知,合眾國的領土很大,趕路挺費時間的。

氣定神閑的從國會走出,雲集的記者迅速圍了上來,傑斯拉的保鏢迅速把謝菲爾德包圍,奴隸主只能說道,“等着國會正式消息的發布就可以了,請無冕之王尊重國會的權威。”

擠上了汽車,被伊迪絲洛克菲勒和路易莎摩根按住,謝菲爾德才長出了一口氣,緊接着前排的位置傑斯拉也擠了上來,回頭問道,“老闆,那些混蛋議員有沒有找麻煩?”

“我一個合法公民,卓越納稅人,他們憑什麼找我麻煩?”謝菲爾德哼了一聲,想了一下道,“我必須要找一個渠道和意大利人談談,別像是一個瘋狗一樣咬着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事情發生了好好接受,大家都是文明世界的人,不要搞的太難看。敢把黑金公司的主業往外捅,別以為我拿他們沒有辦法?”

“你能怎麼辦?意大利好歹是一個國家!你這樣會激化矛盾。”路易莎摩根皺着眉頭,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哪來的自信,敢誇口威脅一個國家,說強雖然沒有強到沒邊,可也不是一個弱國。

“眾所周知,我們的國家比較排外,而意大利移民的名聲並不好。”謝菲爾德點到即止的道,“一些意大利移民什麼都不做,就知道組建黑幫。”

謝菲爾德可是這裡面的老手了,黑人族群的人數不遠比意大利移民多多了?這一次的選舉,進步黨和共和黨的總選票加起來,也不如民主黨多。這說明什麼,已經沒人再把黑人手中的選票當回事了,漠視黑人已經成了兩黨共識。

“我讓羅馬的分公司,去辦這件事。”傑斯拉點頭道,“老闆放心,我絕對處理好好地。”

“嗯!”謝菲爾德向後一靠,腦袋一偏深深地埋在了伊迪絲洛克菲勒的身體上。

從出事一直都沒有公開表態的奧斯曼帝國,在合眾國這邊的國會質詢完畢後,也給出了自己的解釋,解釋自然是個威廉帕夏一樣,純粹的商業關係,奧斯曼僱傭黑金公司完成了兵力運輸,整個行動當中英明神武的部分,都是君士坦丁堡高層一手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