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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好像很沮喪,怎麼?”葉詞抱着手看着走到了面前的秋水不染塵,淡淡的問道。

“我在新人時期接到了一個關於法師的任務,這做了一年多了,我以為今天終於到了終點,可是現在看來,只怕是遙遙無期了。”秋水不染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關於法師的任務?”葉詞立刻就聯想到了自己的精靈王多爾的任務。在命運,雖然每個種族都可以選擇所有的職業,但是,每個種族都有一個最具代表xìng的職業,比如精靈的獵人,人類的聖騎士,矮人的戰士,侏儒的法師,狼人的召喚師,亡靈的盜賊,獸人的牧師等等等等。

當然,最具代表xìng的職業並不是指某個職業在某個種族能得到更多的天賦或者特xìng,而是指,這個種族的領袖所選擇的職業是這個職業。就比如精靈王多爾就是一個獵人,但是不代表精靈獵人比人類獵人擁有更多的優待,除了種族特sè外,其實精靈獵人和其他種族的獵人都是一樣的屬xìng,完全一樣。

正是因為這樣,秋水不染塵提到的法師任務,又來需找的是侏儒的NPC,再加上這裡是義軍首領的墓地,葉詞幾乎肯定了,秋水不染塵這個傢伙一定和自己一樣,接到了法師的主線任務,他來這裡一定是尋找侏儒王,那個被稱為法神的莉拉提提。

“你說的關於法師的任務,不會是關於侏儒王莉拉提提的任務吧。”葉詞緊緊的盯着秋水不染塵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

“靠,公子幽,你是蛔蟲變的?居然這種事情你都知道!”秋水不染塵微微一愣,然後忍不住驚嘆一聲:“你又不是法師。你的任務應該沒有提到過法神莉拉提提這個人吧!你怎麼會知道她!”

葉詞扯了扯嘴角,她好像又多說了不該說得話了。她怎麼可能說自己上一輩子就是法師,關於莉拉提提這個名字她早就聽爛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她現在將這些話告訴秋水不染塵,估計這個傢伙也不相信吧,死而重生。告訴誰誰也不相信啊!

“我閑着沒事在國立圖書館裡獃著,正好看到了。”葉詞只能這麼說。反正她也真的在國立圖書館裡呆過很長時間,只不過那時上一世的事情了。

“哦,你還真有閑心,我就很少去圖書館。”秋水不染塵聽到葉詞這麼說一點都沒有懷疑,反而抓了抓頭髮對於自己的不認真不好學做出了深刻的檢討:“看來,以後我也要經常去圖書館逛逛,似乎能知道很多東西。”

“那是。書自有黃金屋啊。”葉詞幹乾的笑着。

流年就站在葉詞的旁邊,在葉詞和秋水不染塵說這個時候,他一直靜靜的看着葉詞,他的目光里有一種無法揣測的深邃。

“剛才那個聲音是莉拉提提的聲音嗎?”雖然葉詞確認莉拉提提是女xìng,剛才的聲音是男聲,但是系統任務的事情實在是說不準。

“不是,剛才說話的是一個守墓的幽靈,不過,你們應該看不到它,是任務NPC。對話之後才能出現的,說完就消失了。它曾經是開鑿這條隧道的修道士之一,是自願留下來守護這些義軍首領的衣冠冢的。”秋水不染塵見葉詞既然猜到了自己的任務,也沒有再隱瞞直接將剛才的對話簡單的告訴了葉詞:“他說。義軍的位首領們在和納迦的戰爭全部失蹤了,這些衣冠冢里的衣服都是他們的部下送來這裡的,因為榮光大教堂是距離神最近的地方,希望他們能在這裡得到安息。”秋水不染塵說到了這裡聳了聳肩膀,攤開了雙手嘆息:“不過現在看來,神依舊離開了榮光大教堂,都破成這樣了,還離神最近的地方……有信仰的人就是好騙啊。”

葉詞看了看秋水不染塵沒有說話,她不想關於信仰的問題和人討論些什麼。倒是一直沉默的流年忽然開口道:“有信仰的人並不是好騙,有信仰的人更願意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也說不定,因為總會有一些人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我們往往稱這種事情叫做神跡。”

葉詞轉過頭看着流年,嘴chún微微的張開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神跡是嗎?

那麼她的重生是什麼?也是神揮動着他的右手做出的一次神跡嗎?這種根本無法用人類認知解釋的事情,除了神之外,大概真的沒有別的解釋了吧。

忽然她笑了起來,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寧,神跡是嗎?她的這次人生其實是神跡是嗎?

“你們在找什麼?”秋水不染塵看見葉詞和流年在聽完他的話之後,立刻在座墓碑前流連往返,不禁有些奇怪。

“你都能找別人的祖先拜一下,我們精靈就不能找自己的祖先拜一下?”流年四兩撥千斤的將秋水不染塵的問題給打了回去。

秋水不染塵立刻哼了哼鼻子:“我這是正事,可不是隨便拜拜,哪有你們那麼無聊。”他自從被流年圍追堵截活活給折磨死之後就對流年很大的意見,但是又不敢針尖對麥芒,多多少少有一種小傲jiāo在裡面。按照葉詞的理解,秋水不染塵對於流年的感情,大概跟豬對於屠夫的感情差不多,憎恨,但是卻無力抵抗,還真是有夠悲催的。

法師對於獵人,就是這麼悲劇啊。

很快,流年和葉詞就在座衣冠冢找到了精靈王多爾的衣冠冢,撥開了墓碑前面的塵灰,立刻就看見了在一個孔洞。

“這是什麼孔洞?”葉詞看着那孔洞有些納悶,這可比箭支大多了,就算五隻箭合起來也沒有那個孔洞大啊。

“我估計是弓柄。”流年想了想:“剛才二貨的拿的那個法杖你也看到了,跟新人法杖沒有任何區別,我想那法杖一定是很特殊的一把鑰匙。”說著他又走到旁邊的一座衣冠冢邊上,撥開了墓碑前面的灰塵。那裡的是一條裂痕。“這個是野蠻人的衣冠冢,這個痕迹應該是一把斧子的刃。”

“看來,秋水不染塵的任務和我們的任務是異曲同工之妙的。不過,他的任務應該做在我們前面了。”葉詞直起了身體,拍了拍手:“走吧。等到任務做到這一步了再到這裡來吧。”

年點點頭,轉頭看到了遠處正拿着一張發黃的紙研究的秋水不染塵。扯了扯chún角不無感嘆的說:“有時候,你不能不承認,老天愛二貨啊。”

葉詞微微一愣,立刻了解到了流年在說什麼,她猛得笑出了聲音,那燦爛的笑容好像是春日裡最燦爛的陽光,晃花了流年的眼睛。一時間他竟然忘記了接下去要說什麼,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張柔和下來的冷漠容顏,竟然如此的驚為天人。

“說什麼呢?那麼好笑?”秋水不染塵聽到葉詞的笑聲,抬起頭來,將手裡的任務物品收了起來,好奇的望着葉詞和流年。流年也因為他的話收斂了心神,翹了翹嘴角道:“沒什麼,討論老天和二貨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