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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看起來好說話,但是在某些時候,他的堅持也是無人能夠改變的。雖然明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就是不想回大荒山。而且,這是一個十分好的,離開那裡的機會。

當然了,她也明白,在外面如果想要多過玲瓏宮的追殺很難,除非,有人可以庇佑自己。而且,那人的實力一定要比妖皇還要強上幾分才行。

花蓮從未想過,要用自己師傅的身份去嚇唬人,一來她覺得說出師傅的身份沒人會相信,就算是信了,恐怕也會給她惹來無窮事端。二來,修仙,修的就是一個逆天。如果還需要頂着他人的名頭活着,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前進的阻礙。

“我能夠找到你,玲瓏宮的人很快也能找到你。”這話,聽着就挺嚇人的,花蓮知道,殷漠說的是真話。而且,人家是特地為了自己的小命跑過來得,姑且不管他這麼做的理由,自己似乎沒有拒絕的立場。

“好。”花蓮嘆了口氣,看來,南溪山城是去不了了。

就在花蓮妥協的時候,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原本外面就靜得嚇人,再配上這毛骨悚然的聲音,正常人絕對會被嚇掉魂。

“有人來了。:殷漠挑眉,這林子里並不安全,特別是到了晚上。所以他在洞口布下了結界,有人在攻擊他的結界,而且,馬上就要成功了。

雖然他布這結界的時候沒有多用心,但是,想要破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外面那人看起來,似乎很急切的想要衝進來,而殷漠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隔了好一會兒,洞口處突然“嘭”的炸了開來,無數血紅色的鬼臉沖了進來。

“血魂幡?”花蓮不認得這鬼臉的來歷,但是在修真界混了幾百上千年的修士卻都是認識的,這是血魔的獨門兵器。很顯然的,驅動血魂幡的人並不是他本人,不然也不會耗上這麼一段時間了。

“小蓮,你......沒事吧......”先衝進來的是小止,她後面,風別情慘白着一張臉,手裡拿着一張血色大幡,應該就是殷漠口中的血魂幡了。

“你們怎麼來了?”風別情竟然醒了?花蓮驚訝地看着他,他的臉色似乎比自己離開那會兒還要難看,他是怎麼醒來的?

“我給你占卜,龜甲都裂開了,所以......”小止有些擔心地看了眼風別情,她當時因為怕花蓮出事,所以強行把風別情給叫醒了,誰知道他比自己還衝動,竟然帶着血魂幡就這麼沖了出來。

他們倆一直找到天黑,一直到剛剛,她才通過卜卦找到了花蓮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無論她怎麼卜卦,卦象都沒有任何顯示。

“你是誰?”血魂幡中的那些血色鬼見到殷漠之後,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驚恐地往幡里飛去,那些鬼臉竟然嚇得扭曲了。風別情覺察之後,眼神冰冷地看着殷漠。雖然他看起來都有些站立不穩了,但是身上的氣勢並未減弱半分。

“貧僧涅天。”見風別情臉色更加難看,而且還有幾分要動手的意思,殷漠再度開口,“我勸施主最好不要妄動,你就算拼了命,也殺不了貧僧。”這話可是沒有半分誇大,花蓮早就知道殷漠的底細,而且,殷漠的功法死死克制風別情修鍊的魔功,風別情就是全盛時期,能夠驅使血魂幡,恐怕也傷不了殷漠半分。

“等一下,那個,你先把武器放下。”花蓮對風別情道,她真擔心,殷漠一個心情不愉快,就把風別情給滅了。他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對於殷漠,花蓮可沒有半分放心的意思,這和尚跟其他和尚太不一樣了,對他來說,殺人就跟吃肉一樣簡單。

風別情冷冷地看了眼花蓮,竟然真的聽話的把血魂幡給收了起來,估計他也感覺到了,自己並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收了武器之後,風別情整個人好像就要撐不下去了一樣,直直地往地下倒去。

還好小止手快,趕忙上前接住他,一臉擔憂地問,“大哥,你沒事兒吧?”

風別情搖了搖頭,沒說話,反而抬頭看向花蓮,“你呢?”

“我沒事兒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他都這樣子了,還跟小止出來找自己,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況且,這個時候,他竟然先問自己怎麼樣了,花蓮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兩位,請坐。”殷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風別情,又看了看花蓮,嘴角的笑略有收斂。他手一揮,兩人面前多出兩個蒲團來。

小止扶着風別情坐下之後,花蓮忍不住看向殷漠。之前受的傷有多重,她心中很清楚,醒過來之後,花蓮就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恢復了不少,而且體內那股無法驅除的寒氣消失了。

既然他能幫自己,是不是也能夠幫幫風別情呢?

殷漠似乎看出了花蓮的心思,眉梢一挑,“他是魔修。”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覺錯了,總覺得,殷漠的語氣似乎有點冷,跟平日不大一樣。

殷漠的意思,花蓮倒是聽懂了。她畢竟是佛修,倆人功法相互抵觸,就算呆在一起,都會不舒服,更別提讓殷漠幫他了。

“沒有別的辦法么?”畢竟是為了幫自己,他才弄成了這樣,花蓮心中十分的過意不去。

殷漠沉默不語,似乎在思慮什麼。還沒等他說話,風別情倒是先開口拒絕了,“不必。”

哎......花蓮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倆人第一次見面,怎麼就有點劍拔弩張的意味呢?她不是聽說,有的魔修跟佛修交情還不錯么。

“怎麼樣?”花蓮拽了拽殷漠袖子,期盼地看着他。

殷漠看了花蓮一眼,手一翻,一粒近乎透明的丹藥出現在他手心裡,“吃了這個,去血魔殿的血池裡呆上半年就能好。”殷漠顯然是直到風別情來歷的,至於為什麼會知道,這個花蓮也沒有問。

反正,他只要有辦法就風別情就好了。看花蓮把丹藥交給小止,殷漠直接起身朝花蓮說道,“走吧。”

“現在就走?”花蓮一愣,他真的這麼討厭風別情么,竟然現在就準備帶她回去。

“慢着。”還沒等殷漠走幾步,那血魂幡竟然橫着將他的去路給擋住了。“你想帶她去哪兒?”

“與你有關么?”殷漠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嘲諷,就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什麼一看見風別情就覺得這麼討厭。

“喂,等一下好不好?”察覺到殷漠低氣壓,花蓮的語氣稍微帶了幾分商量的口吻。她有點不明白,剛剛這人還挺好說話的呢,怎麼翻臉跟翻書死的。

殷漠回頭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花蓮就當他默許了。大着膽子扯着他的衣袖,又把他給拉了回去,而殷漠也默許了她的行為。

回到剛剛那裡,殷漠閉着眼睛,盤膝坐着。花蓮湊到小止身邊,臉上帶着歉意,本來是想着去南溪山城去找君侯的,結婚殷漠突然來了,她只能跟他走了。

不然,她的事恐怕會把風別情跟小止都給牽扯進去。玲瓏宮的人恐怕不會考慮小止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反正對他們來說,魔道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小蓮,你真的沒事兒了?”小止還是有些不放心,其實她這話,也是為風別情問的。

她不知道自己這位大哥到底是怎麼認識花蓮的,她總覺得大哥對花蓮的態度很不一般,似乎是有點關注過頭了。

每次她一提起花蓮的事,風別情似乎都很有耐心地聽,偶爾還會插兩句。於是在不經意之間,小止幾乎把花蓮的嗜好小毛病等等倒豆子一樣,統統說給風別情聽了。

“好多了。”花蓮苦笑,對於自己的霉運,她已經習慣了。

連採葯都能差點丟了小命,她還真是夠丟人的。把經過說了一遍之後,小止也忍不住替她擦了把汗。

“你要跟他走?”強行被小止把嘴撬開,吃了那一粒丹藥的風別情臉色變得好看多了,他睜開眼看着花蓮,聲音冷冷的。

“嗯,玲瓏宮那邊還不死心,我擔心他們會找來,現在回大荒山比較安全。”花蓮沒有跟他們解釋,為什麼殷漠一個正道的和尚會幫她,而風別情他們似乎也沒有問的意思。

“其實,你可以跟我們先回血魔殿的,大不了去我爹那裡,玲瓏宮的人肯定不敢進去。”小止偷偷瞄了殷漠一樣,她覺得這正道的和尚很不可靠得樣子。

花蓮笑着搖了搖頭,姑且不提她能不能被接受,單是那邊的生活,她恐怕就受不了。如果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一個妖精在魔修的地盤過日子,那簡直是找死。

回到大荒山,雖然雲欺對她有想法,但他絕對不會在那裡對她下手,反而會保護她,她倒是更安全。

“可惜,不能去南溪山城了。”花蓮看了眼小止,微微嘆氣。都說小止是君侯的心魔,他又何嘗不是小止心中的魔呢。'